張佳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安慰向昭。
她也是感情裡的失敗方,完全能理解向昭的心情,但是現在,誰也幫不了向昭,要她想通。
雙方都安靜下來,又過了會兒,向昭說:“張姐,你能幫我個忙嗎?”
“不告訴謝總。”
向昭想,就算結束,她也不要淒苦。
她不想謝北闌想起向昭這個人時,是厭惡。
......
故作昏黃的燈光,刻意作舊的紙牆壁上,木製但纖細的桌椅。
這樣一家像是上個世紀的店,藏在繁華北城的拐角街尾。
向昭坐在店的最角落,店長時不時來詢問她需不需要什麼,向昭隻是搖頭。
直到向昭身前的茶已經涼了,店門口的風鈴聲才再次響起。
夏廣宗比向昭這個明星還穿的隱蔽,渾身上下都是黑色,黑色的帽子遮住半張臉,抬起頭來,上邊是墨鏡,下邊是黑色的口罩。
彆說是沒漏出臉了,夏廣宗的身體也是被包裹著,一點縫隙不漏。
他鬼鬼祟祟的走到向昭麵前坐下,年輕的店長見了,過來詢問向昭是否需要幫助。
夏廣宗不客氣的指使店長,“我要一杯牙買加藍山咖啡。”
年輕人愣住,問:“您想要什麼?”
夏廣宗“嘖”一聲。
“這樣的店不會有你說的咖啡,給他一杯水就行。”
向昭開口,店長確認兩人認識,回到吧台,很快送來一杯水。
夏廣宗顯然不滿意向昭的做法,“真是翅膀硬了。”
向昭懶得搭理他。
店長這才確認,兩人是認識的關係,退到一旁,卻還是忍不住用餘光看向昭。
向昭也戴了口罩,不過沒戴墨鏡,能看的清楚眼睛。
光是一雙眼睛,就讓店長來來回回的像她獻殷勤,還非要免單。
她長得實在太好看。
向昭直入話題,“你上次說,謝總不像我?什麼意思?你和他有聯係?”
夏廣宗嘿嘿笑,不回答,隻是伸出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擦。
向昭深吸一口氣,從包裡掏出現金,放在他手裡。
夏廣宗貪婪的咽口唾沫,上半身向前傾去拿錢,向昭把手往後抬,冷冷的看向夏廣宗。
他現在委實不算雅觀,夏廣宗上半身卡在桌子和凳子中間,像馬戲團裡雜耍的小醜,撲騰胳膊祈求觀眾一笑。
夏廣宗又撲騰了好幾下,才把臂膀從桌上拿下來。
“你什麼意思?”
向昭右手隨意的扇動鈔票,說:“錢在我手裡,夏廣宗,你最好是老實點。”
夏廣宗往後一坐,一副你拿我沒辦法的流氓樣,說:“我這嘴可嚴的很。”
向昭嗬一聲,把手上的錢放一半在桌子中間,“先回答我的問題。”
夏廣宗:“謝總?謝總是一個很孝順很注重親情的人,夏男,這你可和他一點也不像。”
“彆說廢話。”
夏廣宗笑,說:“他見過我,還知道你對我不好,送了我很多錢。”
說到這兒,夏廣宗還用手指向昭拿出的錢,“比你這個親女兒可大方多了。”
向昭不願意看夏廣宗,緊閉眼睛一秒又睜開,真荒謬。
像是一隻充滿水的氣球,向昭以為這樣氣球就不會壞掉,然後有一天,一根針紮進來,不止氣球爆掉了,連帶著裡麵的水也晃晃悠悠流遍全身。
為什麼謝北闌要見夏廣宗,還要給夏廣宗錢?向昭不理解,她更想知道的,是那天謝北闌桌上的調查資料。
他看了嗎?是問了夏廣宗的?還是問了徐甜?
謝北闌知道她的身份了嗎?
向昭都不清楚。
夏廣宗回答完問題,把桌上的錢扒拉到身前,“你還有什麼想問的?拿錢來問。”
向昭看著這個市檜的男人,心裡有幾分痛快,又有紮根的陰影。
兩種心情糅雜在一起,讓她無法思考。
“你拿了謝北闌的錢?”向昭聲音顫抖。
夏廣宗理所當然的說:“拿了。”
“向昭,若不是你當初執意不跟我走,你至於是現在這個樣子?”
夏廣宗說:“你現在被罵的這麼慘,謝北闌都沒什麼動靜,可於少爺不一樣......”
“你還是想送我去做情人?”
“我這是為你好,於小少爺可比謝北闌會疼人,對情人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