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亞發出一聲慘叫,右腿一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不多時,趕上去的警察押著喬治亞回來了。他一瘸一拐地,臉上死灰一片。
似乎有所察覺,夏洛克朝覃昭這個方向看過來,而後者神色自若,看不出任何做了什麼事的跡象。
夏洛克皺了皺眉頭,大長腿一抬就要走過去。
就在這時,有一位警官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是他?”
“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
夏洛克瞥了一眼滿臉疑惑的警官們,毫不留情地大肆抨擊,“真不敢想象,,你們的腦瓜裡都裝了什麼。你們的智商比蘇格蘭場的那群蠢貨還低,他們好歹隻拉低一條街的平均智商,而你們呢?一個紐約?”
“真令紐約市民感到痛心,他們的稅收似乎隻為養一群無所事事的金魚。”
今日的谘詢偵探似乎格外毒舌,在場的幾位警察被他嘲諷得滿臉漲紅,一副想揍他卻又不得不忍住的樣子,格外令人同情。
幾乎所以在場的人都心有戚戚:天呐!這個人太可怕了!
覃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位與眾不同的福爾摩斯先生。
——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像在公報私仇?
某位谘詢偵探這是在公報私仇嗎?
答案是肯定的。
也許夏洛克完全不在乎約翰破費的保釋金,但他絕不會不計較自己在警局浪費的時間。當初雷格垂徳將他當做搗蛋的混蛋關在局裡不過一天,至今夏洛克都沒正確喊過一次他的名字。
這種孩子氣的記仇程度也是獨此一家。
“微不足道的懦弱跟班自然也能夠知道詹姆什麼時候去圖書館的。詹姆自己沒辦法完成作業,必然需要找人幫忙,而他再將嫌疑轉嫁到被威脅的那個人身上。對於青少年來說也算有點天賦了。”心滿意足地將這幾天的仇小小地報複了一次,夏洛克簡單解釋了幾句,流露出一副無趣的神色,“嫉妒心,多麼常見的犯罪動機,無趣。”
“他搶了我的女朋友!那個混蛋!他根本沒把我當朋友!”
就在這時,被警察帶上手銬的喬治亞歇斯底裡地大喊了起來。
聽到他的話,夏洛克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他輕蔑地開口,“同時與三個還是四個男人來往,你那女朋友對你可真是忠誠。看來她沒有告訴你她懷孕了的消息?為了讓她不把這事捅出去,那個根本沒把你當朋友的倒黴蛋可真是出了老大的力氣,不過可惜——那女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她懷的大概是她那眾多的金主之一的?”
“不,不可能。”喬治亞如遭重創,他瘋狂地搖頭,“黛西不是那種人,我看見了,是詹姆糾纏她的!是詹姆!”
“不可能?”夏洛克雙手重新插回口袋裡,他大踏步地走到湯姆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不敢在約定的時間以外去找她?”
喬治亞的臉色一下子雪白了。
“為了一個滿口謊言的騙子害死試圖維護你的朋友……嗬。”
無視湯姆刹白的臉色,夏洛克譏笑一聲,麵容冷硬得像大理石雕像。
“自私卑鄙、受腎上腺支配的蠢貨。”
他下了定論。
四下死一般的寂靜,瘦削高個的谘詢偵探氣場全開,整片區域籠罩在他的氣勢之下。
“無聊的案子,浪費人生。”夏洛克輕蔑地看了一眼喬治亞,轉身就走,長風衣在空中劃出鋒利的弧度。
這一次,沒人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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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厲害。”
走在路上,米歇爾此刻全然忘了剛才的恐懼,激動地對覃昭道,“他是怎麼辦到的?那麼短的時間裡找出來凶手,太厲害了。”
素來冷靜的米歇爾此刻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打擾。”
就在這時,她們背後響起了一道低沉優雅如大提琴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