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聽懂它說話?”莊行看向芸苓。
上回也是這樣,芸苓好像和這白鼠心意相通一樣,總是能很快領悟到白鼠的意思。
“大概能懂一點它的意思。”芸苓伸出手掌,白鼠順勢蹦躂到她的手心裡來。
“所以呢,你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們幫忙?”
莊行撕下一小塊魚肉,放到白鼠麵前去,白鼠倒是沒有拒絕的意思,拱上前來,把魚肉吃到了嘴巴裡。
莊行心中竊喜,他已經知道這白鼠身上似乎有白金鼠的血脈,若能和這麼一隻尋寶鼠打好關係,甚至將它飼養起來,說不定就會像白蓮居士在小日記中寫的那樣,某一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現枕頭邊上放著一根金條。
這哪裡是一隻鼠啊,這分明就是一顆搖錢樹,怎麼能不好好招待自己的搖錢樹呢?
“吱吱。”白鼠吱吱地叫了兩聲。
莊行聽不懂,看向芸苓,芸苓微微皺眉,試探性地問道:“你想讓我們跟你走一趟?”
白鼠點頭,伸出左前肢,指向村外的方向。
“要去嗎?”芸苓問道。
因為她不識字,身體又缺乏鍛煉,這半月以來,她時常請教莊行,雖然是她年紀稍大一些,但兩個人之間,基本上都是莊行在拿主意,比如今天的烤魚野炊,就是莊行提議的。
“我倒是很想去,但是...不知道有多遠,如果不能在日落之前回到村裡的話...恐怕這事我們就幫不上忙了。”莊行摸摸下巴說。
他和芸苓終歸是未成年的孩子,才剛開始鍛煉自己,連入門都稱不上,這種時候,跑到村子外麵很遠的地方,明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然而,聽了莊行的話,白鼠卻拍了拍胸脯,這次莊行看懂了,這家夥是在說一點都不遠,很快就能回來。
“真是個小機靈鬼。”莊行笑笑,又撕下一塊帶皮的魚肉喂給白鼠,“芸苓,你下午還有其它事情嗎?”
芸苓搖頭:“沒有了。”
“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莊行站了起來,用木劍鏟土,把小灶台裡的火焰蓋滅。
白鼠頓時跳下了芸苓的手掌,走在前麵為兩人帶路。
它倒也聰慧,知道走在沙石裸露的地方,以免莊行和芸苓看不見它。
“你說它這是要帶我們去乾嘛?”
莊行拿著沒吃完的半根烤魚啃,好不容易能吃一回魚肉,可不能浪費了。
芸苓同樣在吃魚,她淡淡回應:“我不知道。”
莊行與她相處半個月,知道她不擅長和人聊天,以往和她說些玩笑話她都很少做出回應,她就是這種性子,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莊行吃完了烤魚,揮舞那根燒得黢黑的竹簽。
他看了看走在前麵的白鼠,又回頭看了看他剛吐掉的魚骨頭,忽然心中出現了一個疑問。
“芸苓,那天你為什麼要去救這隻白鼠呢?”
“因為我聽到了它的呼救聲。”
“可是,你救了白鼠,卻又幫我殺了魚,在你眼中,魚和白鼠是不一樣的麼?”
“這...”芸苓吃魚的動作停頓下來,“我以前從來沒想過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