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莊行出門,把芸苓接到了自己家裡來。
“娘,這是我的朋友,芸苓。”莊行給娘親介紹。
昨天晚上他已經和娘親通過氣了,說會邀請朋友到家裡來玩。
娘親向來寵他,也樂得自己的兒子多交朋友,自然沒有拒絕。
“那個...伯母好...”
芸苓拘謹地打招呼,她今天換上了乾淨的白裙,頭發梳的沒有一絲分叉,特地編了辮子,大概回去還認認真真地洗了澡,皮膚白白淨淨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
娘親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女孩,輕聲說道:“你是芸術的女兒?”
芸苓似乎被這眼神看得有些心虛,低下頭,微微點頭:“嗯。”
“是麼...芸術的女兒都長這麼大了啊...”娘親伸出手,撫摸芸苓的側臉。
娘親並沒有任何避諱芸苓的意思,對芸苓十分親近。
“快進屋吧,昨天莊兒就吵著說要找你來玩了。”
兩人進屋後,娘親從桌上拿過來一個草繩綁著的荷葉包,放到了莊行手裡。
“這是娘才買回來的豆沙糕,莊兒你拿去和芸苓分著吃,可不許一個人吃完了。”
“知道了,娘。”
“那你們就自己去玩吧,娘就不打擾你們了。”娘親笑笑,一個人坐到院子裡撿豆子去了。
之後,莊行就帶著芸苓到屋裡去,拿著木板和炭筆教她寫字。
當然,也不止教認字,莊行順便把算術教給她。
太複雜的不說,簡單的加減乘除,還是有必要讓芸苓學會的。
中間歇息的時候,莊行就拿出以前自己刻的棋盤和棋子,跟芸苓下下五子棋。
吃著豆沙糕,說說笑笑,上午的時間很快就消磨過去。
中午,芸苓在莊行家裡吃飯,父親中午也回來吃飯,如今已是晚春,田裡的作物都發了芽,不必再像初春時耕一整天的地,父親基本上就是早上去地裡看看,下午就回家裡,幫娘親撿豆子,或者和娘親出門去散散步。
父親一開始沒認出這是芸苓,相當熱情,但後麵芸苓介紹自己後,他的麵色明顯變了變。
還是娘親扯著他的胳膊把他拉走的,大概是被娘親數落了一頓,他再回來的時候,態度就完全變了。
第二次芸苓來的時候,父親還特地去市場上買了一包飴糖。
七天後,芸苓已經和莊行一家人混的十分熟悉了,父親和娘親對她特彆好,簡直把她當做親女兒一樣對待。
娘親私下還時常叮囑莊行,說不能欺負人家女孩子。
大抵娘親也和莊行一樣,對芸苓心裡有些愧疚同情。
村裡就他們兩家人遇到了活著的虎妖,可娘親和莊行不止安然無恙,還收獲了一套新房子,唯有芸苓失去了父親,家破人亡。
人總是會對那些和自己經曆相似的人有所感慨,有時候,莊行會覺得看到芸苓,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另一種可能性,娘親一定也有這種感覺,所以才會儘可能地在其它方麵,彌補那個失去父親的孩子。
總之,日子又變得平靜起來。
唯一的區彆是莊行和芸苓相處的時間又變多了些,大概每三天,莊行會在家裡給芸苓上一次課,其它的時候,要麼是去村子外麵抓魚開小灶,要麼是一起修煉。
如此,半月後,芸苓終於開始生機術法的正式修煉。
因為要用到玉簡,所以今天他們在白鼠洞前彙合。
莊行把術法相關的部分調出來,放在芸苓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