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沒有被選上,其餘少年都麵露失望之色,紛紛散開。
他們的父母都在外等候著,有幾人的家裡拿出銅錢,去旁邊找到更年輕的道長,似乎是打算交錢也要讓自己孩子去山上學門手藝回來。
其他的人家也在村長的張羅下進入庭院,有意願的紛紛帶著自己孩子排起隊來。
莊行一家人和芸苓,因為在外麵耽擱了些時間,所以沒辦法擠到前麵,隻能排在隊伍的末端。
他們往前張望,可一番檢查下來,除了最開始的大春,就沒有人能讓靈炁符有所動靜了。
看來擁有修行天賦的人,還是少數。
前麵參與檢測的差不多有三四十來個孩子,最後就出了一個大春。
不過道長們對此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似乎一個村子裡,能選出個一兩個孩子,是正常的水平,莊行估摸著,大春那樣的孩子,大約是百裡挑一。
但是大春看起來有個十一二歲了,如果是六歲就跟著老獵人訓練的話,說明他練了五六年都沒能讓自己身體裡凝聚出真炁來,最後還要上山去,讓專業的道長們培訓他,才算是真正踏入修行者的世界。
這麼一看的話,莊行和芸苓,好像天賦異稟?
他們才鍛煉了半年而已,已經能做到真炁外放了。
但有可能是他們掌握的鍛煉方法非常高級,畢竟,能製造出那樣玄妙玉簡的白蓮居士,可不是一般修行者,那絕對是修行界的頂尖人物了。
再說,兩人在開春的時候,還有幸尋到了靈果滋養氣血。
而且托芸苓靈敏的感官,他們經常捕魚吃肉開小灶,從來不空軍。
這是非常難得的優越條件了,哪怕是那些跟著老獵人訓練的孩子,也不可能說能經常吃肉的,他們平時鍛煉的時間恐怕也不多,平日裡,應該還是要先幫家裡乾了農活,才能抽空去老獵人那裡鍛煉。
甚至於他們可能根本沒有一個統一有序的時間規劃,隻是老獵人替他們演示幾遍,然後就讓他們自己回家去鼓搗。
這麼一來,莊行和芸苓自然就和他們拉開差距了。
莊行心裡想著,默默排隊,看熱鬨的村民們都沒走,紛紛留在庭院邊。
有些村民在請道長幫忙,連崴腳發熱的病人都找了上來,道長來者不拒,莊行瞧見一位年輕道長,伸出手掌那麼一掰,就幫崴腳的男人正好了骨頭。
終於前麵的人差不多都散完了,到了他們。
清虛子道長眯著眼,對莊行笑。
“來吧,孩子,把手放在這裡。”
莊行搖搖頭,說道:“道長,我是陪她來的,不是我要測試。”
他沒打算現在就成為道觀的弟子,計劃裡,他是準備按父母的意思交錢上山的。
成為弟子,其實就和出家差不多了,父母舍不得他,所以隻是想讓他上山學個一兩年,就回家來。
他自己也舍不得娘親和父親,本來他起了修行的念頭,就是因為那天虎妖差點吃了他娘親。
要是為了修行,就和家中不再來往,修什麼太上忘情道,那就本末倒置了。
他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水平,他不過是一個俗人,人間種種他都貪戀,將來他是打算到外麵去走一走,看一看,但看完之後,他一定還會回到這個家裡。
清虛子道長聽他這話,視線轉移到芸苓身上。
道長笑笑,對著芸苓招手。
“那你先來吧,孩子。”
“嗯。”芸苓點頭,做了一個深呼吸。
莊行豎起大拇指,給她一個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