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真立刻質問:“那你到底有沒有出軌?”知女莫若母,她總覺得她鐘美真一手撫養長大的女兒不至於淪落至此。
汪洋問:“那都分手了,弄成這樣你打算怎麼辦?”
“這孩子我不要,我也不會再回頭。”鐘笛話落,眼圈紅透。
“鐘笛,你看著我,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有沒有對不起淩程?”美真說完自己先流下眼淚。
鐘笛最怕看見美真哭,她終於在美真無限放大的傷感中搖了搖頭。
她沒有。
之後她們三個女人談了一天一夜。美真不知哭了多少次,勸了多少回。楚琪掏心掏肺,問鐘笛對淩程還有沒有愛。
隻要有愛,再深的矛盾也可以軟化。
第二天早上,鐘笛一個人坐在陽台上打電話給也在南陵的淩程。
打完這通電話後,她平靜地告訴他們:“我跟淩程解釋清楚了,說我會去民政局等他。如果他來,說明他心裡還有我,那我們就結婚把孩子生下來。”
鐘笛等到太陽落山淩程也沒有來。
那天美真買了蛋糕,楚琪買了鮮花,汪洋負責布置,結果他們隻等回來鐘笛一個人。
汪洋在憤怒中把蛋糕直接從二樓扔進樓下的花壇,“其實他早就變心了,他早就想分手了對不對。”
他說妹妹用情太深,一定是因為受到太多委屈,才傻到弄一出出軌的戲碼來報複淩程刺激淩程。
而她的報複正中淩程下懷。淩程早就不愛她了,早就想拋棄她了。
那一天,鐘笛跪在了美真麵前,求她不要再想著去解釋什麼挽回什麼。她已經尊嚴掃地,她還需要留最後的自尊去完成自愈。
隨後鐘笛下樓,一邊收拾花壇裡的蛋糕殘骸,一邊跟楚琪說:“嫂子,隻好你陪我去醫院了。”
檢查結果竟然是生化妊娠。
沒過幾天,隨著這場初戀的落幕,鐘笛跟淩程這個未著床的孩子也隨著鐘笛的一次月經離開了她的身體。
一切都好像是命中注定。
楚琪覺得這就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後來漸漸走出來的鐘笛將這次懷孕稱之為一次烏龍事件。她再也沒提過這件事和淩程的名字。
她打出去的那通電話,說了什麼,除了淩程,無人知曉。她在民政局等待的那一整天,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是否期待著什麼,又擔憂著什麼,更無人知曉。
淩程究竟為什麼沒有去,他們也無從得知。
於是隻能按照汪洋的推測,將他定義為一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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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送走楚琪和肉肉後,鐘笛在湖濱廣場偶遇陪領導參觀的蘇主任。
蘇主任對鐘笛說:“B區525的業主是我小姨,她無兒無女,平時生活未免孤單,所以還要拜托鐘管家多關照。”
“蘇主任您客氣了。”鐘笛本就對每一位業主都關懷備至,更何況是她心生好感的餘湘。
“上次競崗屬實是你表現更好,不過領導們總歸是要多方位考核。小鐘管家,來日方長,不要懈怠,管家部馬上改製,你肯定會有大好的前途。”
楊皓月也提出過想改革管家部,可這話說了快一年也沒落實。鐘笛更相信蘇主任的信息源。她暗中盤算,醫院一旦擴大規模,高齡業主的擔憂減少,入住率勢必會提高,屆時管家部一定會新增營收業務,那謝天銘頭上也將多出一個職務。
雖然今天已經調休,但鐘笛回宿舍也是虛度光陰,她乾脆回到B區去探望幾位高齡獨居老人。
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