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不是第一次當你的...(1 / 2)

趁雪下 夏諾多吉 6319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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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上班,吳萱萱接到四樓業主的投訴說是住527的淩程後半夜在陽台上吹笛子。

“那個年輕人啊,傲慢的很我去了三次他停了三次可我一走他就又開始吹了。小吳啊你知道我的我前半夜總是失眠要到後半夜才能勉強睡著……這個小夥子真的是太過分了。”

“笛子?您確定是笛聲?”吳萱萱說著話看了眼剛換好工作服正在挽發髻的鐘笛。

“不信你問問餘老師,第三次她也去了,她說是竹笛。”

鐘笛快速理好頭花,安撫業主道:“您彆急我等會兒去了解一下情況。”

“好好好!一定要給我個說法啊。”

該業主走後吳萱萱朝鐘笛聳肩:“八成是為你折騰的隻能你去了。今天他休息,現在應該在527呢。”

鐘笛按下527的門鈴後調整一下臉上神情放平輕蹙的眉心。

隔了許久淩程頂著睡眼打開一個門縫。

“是我,鐘笛。”

門被全部打開,淩程隻穿一條寬鬆的睡褲,額前稍長的頭發未經打理跟倦懶又強行睜開的眼睛搭配在一起,形成一種不失秩序的淩亂美。

鐘笛跟那晚一樣不去看他心口上的手術疤痕,“為什麼大半夜吹笛子?這樣會影響其他業主休息。你既不是業主也不算是我們單位的員工,業主一旦深究領導們也會為難。”

淩程聽到一半就轉身回到臥室直直撲向他的床。

鐘笛聽見聲響“那等你睡醒再說。”話落想要為他關門。

“進來。”淩程聲音很輕但不柔。

鐘笛猶豫一瞬踏進去反身關上門。

“想說什麼?”她站定在臥室門口。

淩程仍趴在床上手邊放著那根他半夜擾民的竹笛。竹笛是以前鐘笛送他的尾端懸著一根小小的竹葉穗子竹葉上畫著一個熊貓腦袋和一顆橙子。

淩程在淩晨出生利用諧音以媽媽的姓氏作名。他小名就叫小橙子這個小名在他十歲那年被他自己要求禁用。後來鐘笛得知後他同意鐘笛偶爾這樣叫他。

那個熊貓代表鐘笛。

淩程其實不想說什麼。他的確是半夜發瘋但目的不是為了把鐘笛招來。他純屬是被鐘笛和小左牽手的畫麵搞的噩夢纏身又神經錯亂。

他把自己撐起來彎著背坐在床邊手肘搭在膝蓋上

“你沒出軌。”陳述句的語氣。他在混沌中開了口。

他說出來其實是想

嘲諷自己。能把女朋友逼到用假出軌來報複,他一定非常差勁。

他想了一整夜他們的過去。

鐘笛挑起眼尾,又緩緩低垂,隨後低下頭,也發出一聲帶自嘲意味的輕盈的歎息。

“所以我承認我想過分手,對你來說……

“對我來說就是真正的結局。鐘笛知道淩程難以理解,平心靜氣後繼續說道:“在我心裡,後來我們彼此折磨,無非是因為我太在乎你,而你明明不那麼愛我了卻不肯承認。其實如果你早點承認,勇敢地跟我說分手,我們倆說不定早就各自安好。那樣我不會因愛生恨,你也不會因我的背叛而耿耿於懷,導致我們倆如今變成宿敵一般。

“我不愛你了?真可笑。他們竟然都在那個階段認定對方不愛自己。

淩程苦笑出聲。

鐘笛壓著眉梢,不再接話。

淩程倏地從床邊站起來,“我想分手是因為我手賤點開了你留在我電腦裡的瀏覽痕跡,我發現了你寫日記的那個網站,我看見了你在日記裡把我寫成一個出軌的渣男,一個小偷,一個騙子,我看見你用肮臟齷齪來形容我形容我們這段感情……

還因為不久後我做手術,你漠不關心……鐘笛,你知道我那次做的什麼手術嗎,我告訴你,那次我就是換人工瓣膜,那之後我沒有一天不在抗凝,直到去年我第二次換瓣,才換成生物瓣,鐘笛,你知道什麼叫生物瓣,什麼叫機械瓣嗎?連香蕉都仔仔細細問了我手術過程,問了我術後康複,連她都知道我要是運氣不好,不到十年就要第三次換瓣膜,你呢?哪怕你不問我,你又想過從其他途徑了解嗎?

還有陳靳跟我的聊天記錄,你又何時看完整過,我如果心虛,我為什麼從來一個字也不刪!

為什麼想分手,為什麼……因為我也覺得你不愛我了。所以我急著提出訂婚,又想跟你生孩子,想徹底定下來。可這一切在你看來,又成了我在逼你妥協,逼你去美國。

鐘笛,我知道這些話你根本不會信,你怎麼會相信一個騙子的話呢,但事實就是如此。我還是那句話,騙人不得好死。

淩程也沒想到他這番解釋會如此順暢,他完全沒有打過腹稿。

大概是這番話的內容在這些年裡,反反複複出現他深夜運轉緩慢卻清晰的腦袋裡,清晰到刻骨銘心。

他總是像個雕塑一般置身於黑夜時,才敢放縱自己的計較和委屈。

在鐘笛心裡,他必須從頭至尾全神貫注愛她如初,他稍有懈怠都會是不愛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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