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holy**……”
娜塔莎·羅曼諾夫滿臉寫著震驚,冷靜自持的紅發特工甚至不由自主罕見爆了粗口。
“你們到底造出了一個什麼怪物......”
“羅曼諾夫特工,相信我，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造出一個怪物……我認為撒瑪利亞人的製作者也同樣沒想到這一點。我們所有工程師加入北極光項目的初衷都隻是避免九一一事件重演，僅此而已。”
哈羅德·芬奇歎了口氣，低頭看了眼自己微跛的腿。
“那一天對美國的傷害太大了……羅曼諾夫特工,太大太大了。美國曾經是個驕傲自信、大門打開的國家,但在飛機撞上雙子塔那一刻,她的國民變得驚恐不安,且極端渴求安全,哪怕一點風吹草動都夜不能寐,包括我。”
還想說更多的娜塔莎·羅曼諾夫聽著手機裡傳出的,雖然平板拘謹,但無疑壓抑著巨大痛苦的聲音,安靜了下來。
“我們無法承受第二起九一一了。所以才會想要通過監控和數據分析來提前預知犯罪,將恐怖襲擊消滅在民眾不知道的地方。”
工程師還在輕輕說。
“所以無論是TheMae還是撒馬利亞人，都是為了讓悲劇不再發生在我們身邊、讓我們的朋友、兄弟姐妹、孩子、愛人，讓我們自己,走在路上不必擔心突然爆炸的行人,垮塌的高樓，墜落的飛機......而設計的。”
在北極光計劃籌備和試運行階段，計算結果更優、更具安全性、不會乾涉人類的TheMae代替了原計劃準備使用的人工智能——撒馬利亞人，成為了北極光項目的主體，並一直保護美國長達十年。
“北極光項目在國土安全方麵起到了無與倫比的作用。比方說前不久，TheMae計算出了他的位置。”
娜塔莎·羅曼諾夫一愣,反應過來之後驚訝地睜大眼睛。
“你是說......之前的？”
“是的。”
哈羅德·芬奇點點頭
“籠罩在美國之上長達十年的夢魘被擊斃，美國人民從未感到如此安全。”
——直到北極光計劃被反監控民間組織發現，監控項目險些被曝光，政府不得不緊急關停北極光項目。
“政府同時也準備關停TheMae。但是在長久的運行中，TheMae有了自己的意識......”
“——等等。”
娜塔莎·羅曼諾夫打斷了哈羅德·芬奇，扭頭看向尼克·弗瑞。
“我記得你之前告訴我，每隔固定時間那個人工智能就會被深度清理，不會留存任何數據？”
“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約翰·裡瑟笑了笑，“這個問題是我們正在解決的，和現在的局麵沒有關係。”
哈羅德·芬奇頓了頓，繼續說。
“....heMae具有自我保護機製，在有限的權限中將自己轉移，逃脫了政府的關停。它是在保護自己，但是......”
它的自我轉移給了九頭蛇機會。
九頭蛇瞞下了TheMae已經轉移的消息，通過尼克·弗瑞介入北極光項目，在相關人員進入安置TheMae的倉庫之前將其攔截下來，並將信息權限曝光更為自由的撒馬利亞人喚醒，完全在暗中代替了TheMae，變成了天網計劃的執行者。
“如果說TheMae已經具備了人格——雖然我不想承認這一點。我之所以死死限製它的權限，就是因為我並不信任人工智能，但它......她，她的確成長的很好——那麼撒馬利亞人則是並無人性的樣機。”
撒馬利亞人在初期的運行測試中便顯示，它隻會按照自己的係統意識去執行，企圖讓“世界更美好”。為此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是合理的：暗殺、挑撥、控製政治、調控經濟、傳播病毒，散播疫病......
如同在進行人類清除計劃一般，隻留下優等人。
“撒馬利亞人隻保證一個結果，‘世界更美好’。這樣的撒馬利亞人，落在了九頭蛇的手中......你們覺得九頭蛇會對撒馬利亞人進行怎樣的改造優化？”
哈羅德·芬奇慢慢說。
娜塔莎·羅曼諾夫輕輕“嘶”了一聲。
“控製人類，控製世界。”
尼克·弗瑞說出了紅發特工沒說出口的話。
“......恐怕是的。”
哈羅德·芬奇麵色凝重。
“並且和TheMae一樣，撒馬利亞人的係統獨立，很難從外界進行探查或者操作。我們不知道它究竟被改動了多少，隻直到它目前位於神盾局地下......”
“——那還等什麼？”
沒等哈羅德·芬奇說完，紅發特工已經毫不猶豫邁步走向出口。她第一次邁在任務來臨之前，以自己的意誌前去戰鬥。即使她的腹部還在微微向外滲血，她的目光仍然堅定果決，一往無前。
“趕緊關停它！”
早已在腹中打好長篇大論，做好需要勸說很久的準備的工程師猛地一噎，引得尼克·弗瑞哈哈一笑，扯到傷口又一陣倒吸冷氣的“嘶嘶”聲。
“娜塔莎可是我挖掘來的最棒的特工，她總會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血基本止住，黑人局長也挺直脊梁，大步向前，好像身體的疼痛和虛弱已經蕩然無存，隻有前方戰場才是唯一值得關注的。
約翰·裡瑟挑挑眉，跟在後麵，側頭說。
“我喜歡她。”
“我先約的。”
薩姆恩·肖毫不客氣給了同伴一個肘擊，被對方險險躲過。
“......你再這樣我要告訴根了。”
約翰·裡瑟說。
“你以為我為什麼同意逛街？”
薩姆恩·肖哼笑一聲，加快幾步走到最前麵的娜塔莎·羅曼諾夫身邊，伸手扶住走路有些不穩的紅發特工，隻留高大瘦削的中年特工一個人獨自費解。
“......三人約會？”
中年特工手上的手機裡，電話另一邊的中年工程師也同樣滿臉費解。
“所以你們之前其實是為北極光計劃做事？”
娜塔莎·羅曼諾夫一邊走一邊側頭問薩姆恩·肖。
“清理有關犯罪人員？”
“我之前......供職ISA的時候，是這麼做的。”
黑發女特工淡淡說。
那個時候，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知道開槍，開槍，開槍。
她帶來更好的未來了嗎？她有拯救到某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