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呼嘯,掀起花草樹叢一陣狂歡。
慶祝她自投羅網。
這情景讓她想起穆沛泉約她出來的那晚,風吹樹嘯。
丁隱欞踩著滿地蕭條的落葉,心撲通撲通地跳。
前麵慘白廊燈一閃一閃。
某個藏汙納垢的黑暗角落出現綠色幽光。
隻有直麵恐懼才能戰勝恐懼。
丁隱欞仔細辨認,確定隻是安全標誌發出的綠燈,她才鬆了一口氣。
可沒鬆馳下來多久,心再度懸起來。
身後咯茲咯茲腳踩枯葉的聲響似乎變得頻繁。
她趕緊回頭,身後跟著一人影。
體格是男,手裡拿著一棍子,更為詭異的是麵部無法辨認五官。
因為他帶著麵具!
頭皮炸開,酥麻電流傳遍全身,大腦一片空白。
她愣神幾秒,才邁開軟麻的腿奔跑起來。
跑到圓形花環處,又隱約看到一身影站著。
她嚇得趕緊刹車,回頭望,後麵的麵具人依舊穩步靠近。
兩個麵具人!
她張嘴喘息,涼風灌入喉嚨,帶走水分,使之乾澀嘶啞。
丁隱欞想喊喊不出來。
前麵的麵具人拿著木棍一棒一棒地敲著旁邊石墩。
突然他加速衝向她。
“啊!!!”丁隱欞終於抑製不住恐懼,撕開喉嚨慘叫。
她立馬朝左邊方向躲避。
左邊教學樓已經人去樓空,除了晦暗廊燈,課室黑壓壓一片。
丁隱欞不管不顧地爬上樓梯,聲控燈一盞盞亮起。
她氣喘呼呼爬上三樓,偌大空間充斥著她急促的呼吸聲。
實在撐不住,她扒著欄杆喘息。
殊不知聲控燈一亮,頭皮再次發麻。
前方走廊10米處又出現一男子身影。
同樣的裝備,他拿手裡的棒子敲擊掌心,發出低沉佞笑。
恐懼像一隻極度低溫的手,拂過她脊背,冷得她哆嗦,汗**顫栗。
頭頂冷汗不停地飆,精準襲擊她眼角,刺痛角膜。
餘光瞄到有東西快速移動。
丁隱欞往下看,兩個麵具人正沿著樓梯往上爬!
心跳驟停,儘管大腦指揮逃離,雙腿像被灌了鉛,動彈不得。
直到兩個麵具人已到達樓梯拐彎處。
腎上腺素突然爆發,她拔腿就飛竄至第四層。
腿部肌肉因猛力拉扯而生痛。
可她不得停下來。
前方是走廊儘頭,避無可避。
丁隱欞回頭看,絕望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