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裡再次集結萬股怒漲的潮水,翻騰叫囂著。
她上前一步,下巴緊繃隱忍:“貓撓了柳桑茴,你拿貓出氣是不是?”
穆沛泉怔了怔,壓下劍眉:“荒山野嶺的畜生不知攜帶什麼病毒,傷了人當然要第一時間處理。”
態度和柳桑茴如出一轍。
她的心臟被陡然攥緊,劇痛和眩暈同時夾擊,無儘寒涼蔓延開。
“…所以為了柳桑茴,你殘忍地傷害一條生命?”
“凡是威脅到安全的,無論人或動物,必須付出代價!”
穆沛泉揚起下巴,高高在上地藐視她。
丁隱欞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冷笑。
她被遺留在山洞裡,生命受到威脅。
柳桑茴是主謀,而穆沛泉默認這一切發生,所以他是幫凶。
他倆勾結在一起是**未遂。
“柳桑茴不顧我的安危,將我扔下,你怎麼不阻止?你倆的所作所為對我的生命構成威脅,按你的說法,你準備付出什麼代價?”
丁隱欞儘量壓平崎嶇聲線,穩當地撕開他冠冕堂皇的虛偽麵具。
穆沛泉的眼眸突然刮起十級颶風,吹得睫毛亂墜,瞳光四處躲藏。
他嘴巴輕輕翕動,生生咽下一口氣,略顯慌亂。
忽然,他咧開嘴詭笑:“你怪誰呢,你自己像塊木頭似的站著,任由人安排,你先檢討自己再找彆人毛病好嗎。”
“你說得對我需要檢討自己,但我沒傷害過人,現在討論的是你和柳桑茴齷齪行為!”
“柳桑茴**未遂,你要我檢討自己,小貓劃傷她的手,你就當場報仇,你不覺得你雙標嗎?”
丁隱欞聲音高出八個分貝,引起路人注目。
“對呀!我雙標了怎麼樣?!你配跟柳桑茴比嗎?你連她一根頭發絲都不如!”
穆沛泉惱羞成怒,徹底甩下虛偽麵具,露出醜陋獠牙。
丁隱欞強撐的眼眶漸漸發酸。
兜兜轉轉,他就是要不分青紅皂白地打壓和貶低她。
穆沛泉雙眼猩紅:“我管你什麼東西,反正敢傷害柳桑茴,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他仿佛積攢很多怨氣,連眼瞼下的肌肉都在用力跳動。
她又將他逼到牆角裡了?
“行了行了,彆說了。”身邊範伽臣及時出手阻擋。
“穆沛泉你個畜生,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每個字擲地有聲。
丁隱欞狠狠剜了他一眼,將醜陋麵容永遠烙進心裡。
轉身衝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儘情宣泄。
……
第二天,丁隱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