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貓主人?”少年歪頭問。
她窘迫搖頭,紅暈爬上臉頰。
“我也是剛領養的。”少年露齒笑,溫柔入骨。
放在從前,她會很自信大方接招。
如今,內核破敗荒涼,隻剩殘垣斷壁。
穆沛泉他們衝進來殺戮搶掠,摧枯拉朽地搗毀一切。
一時半會重建不起來。
她躊躇半天才湊出一句話:“…謝謝你,拜托往後請好好照顧它。”
扔下一句連她自己都聽不太清楚的話撒腿就跑。
……
回到學校,她退出大群,既然早就被孤立,舍棄無妨。
與柳桑茴的友誼名存實亡,她甘願承受**般刁難。
課室、宿舍、飯堂、圖書館,每天四點一線,充實自由。
興許她不再關注,那個圈子逐漸銷聲匿跡。
晚上10點多,臨近圖書館閉館。
丁隱欞舒適地伸了個懶腰,手機突然響起。
她“唆”的彈起,拿著手機衝出圖書館。
“喂?”
“隱欞啊,我周桂帆,你朋友喝醉了,我把她背到女生宿舍,你方便下樓接嗎?”
“哪個朋友?”
“柳桑茴啊,你不認識?”
丁隱欞倒吸口冷氣,左右為難,認不是,不認也不是。
“喂?你方便嗎?”對方催促,容不得她放空。
“…好吧。”她無奈回應。
她飛奔回座位,將資料胡亂塞進包裡,匆忙離開。
柳桑茴怎麼跑去跟周桂帆一起,還喝得爛醉?
難道她跟穆沛泉吵架了?
不能再好奇下去,丁隱欞拍拍臉蛋清醒。
一群飛蛾圍繞枯黃昏燈跳舞。
走近看,燈下站著個高挑挺拔的身影。
一身玄黑,燈黃被他吸附進去,若不是白冷膚色,第一眼察覺不到有人。
那人側臉清削,眉骨山根一路勃發,今天他濃眉壓
眼,眉頭擰住一團冷鬱。
厲眼鋒芒畢露,下頜線緊繃沒有一絲贅肉,看上去隱忍肅殺。
丁隱欞化成灰也認得他。
血管驟然清空,她刹車得很唐突,身體猛烈抖動。
穆沛泉正站在女生宿舍門口守候。
丁隱欞大汗淋漓,瘋狂默念看不到她。
她祈禱到一半,他轉頭就撞入她眼簾裡。
見到她那刻,穆沛泉眸裡的陰霾再加深一層。
她並非要哭,隻是風灌入敏感的眼眶裡,濕潤發酸。
丁隱欞繼續趕路,她直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