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牢手機,反複摁亮屏幕,滅了再亮,審時度勢,必要時給辛邑乾他們打電話,搬救兵。
手機光引來探視,靜默半晌,柳桑茴就呼叫她名字。
“原來欞欞你早就來了?”
隨後她跟穆沛泉揶揄,口吻騷賤:“你的新歡來接你來了。”
玻璃杯砸實木桌,穆沛泉朝她這邊望去,不語,表情不詳。
丁隱欞沒有低頭躲避,挺直腰杆,明晃晃回視穆沛泉。
她沒有虧欠他的,也不抱任何希望。
穆沛泉轉頭將酒杯裡最後一滴酒送進喉嚨裡。
此時拱火者開始挑釁:“什麼玩意?你居然腳踏兩條船,好意思過來裝癡情?”
“這妞身材看起來不錯,可以搞。”
再次玻璃杯砸實木桌,這次聲音更大,似乎砸出破口碎裂。
柳桑茴挽起雙臂,頭偏到一邊,大聲質疑:“既然你要吃回頭草,何必糾纏我呢?我專門讓你的新歡過來瞧瞧,你到底有多賤!”
丁隱欞倒吸口涼氣,原來柳桑茴叫她來,是讓她充當工具人,奚落穆沛泉。
如果兩個男人為柳打起來,正好打她臉,親自教育她什麼叫東施效顰,自取其辱。
丁隱欞喝上一口檸檬水壓壓躁火,緊盯著穆沛泉動作。
隻要他出言不遜傷害她,她立馬收椅走人。
穆沛泉遲遲沒有表示。
對峙半分鐘,沙啞聲起:“再來。”
周桂帆湊近身體挑釁:“再輸,至少喝上一打啤酒才能走!”
丁隱欞趕緊給柳桑茴發信息:“快阻止,彆讓他喝了,小心酒精中毒。”
柳桑茴亮開屏幕,瞧一眼,置之不理,繼續抱胸。
“好。”穆沛泉態度毋寧質疑。
說好的不含糊,兄弟叫來服務員,搬來一打啤酒。
丁隱欞攥緊手機,掌心冒汗,她猶豫著要不要叫辛邑乾他們過來。
周桂帆快速洗牌,幾招花裡胡哨,牌已經發放完畢。
看他手法嫻熟,平時應該沒少玩。
丁隱欞屏住呼吸,頭發不知是被雨水打濕還是冷汗浸濕,濕漉漉搭在前額、側臉、下巴上。
她隻看到周桂帆時不時變換姿勢,後麵兄弟無人吱聲。
而穆沛泉穩坐不動。
這時,柳桑茴突然站起來,拿上一罐啤酒。
“欞欞呀,來都來了,不如喝幾杯助興?”
柳桑茴邊走邊扯開啤酒拉杆,徑直朝她走來,語氣像極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