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察覺太歲的方法。
夏懌和太歲後退,又去了彆的方向查看。
所有方向都有挖掘機在工作,他們是要挖出一條大河,包圍村子。
河裡的東西不用想,一定是抑製劑、滅歲劑或者催吐劑。
夏懌抓著腦袋,他為什麼要發明那樣的東西?
不,那根本不是他發明的,都是湊巧!
他歎了口氣,以前的事情無法挽回,還是想想以後的事。
部隊警惕,他們還有逃出去的希望嗎?
“從天上或者地下可以嗎?”夏懌知道太歲肯定嘗試過了,但還是問了一句。
太歲搖了搖頭,不行。
周圍沉默下來。
太歲看著夏懌,她真正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夏懌。
那些人類不會殺她,也殺不了她,但夏懌不一樣,他隻是半個太歲。
大雨剛停,地上泥濘,夏懌不管不顧,靠著一棵樹坐下,太歲拉著他的手,和他坐在一起,兩人為他們未來憂心。
突然,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一個黑影,從一棵樹的陰影裡,躍入另一個棵樹的陰影裡,如此反複,它距離夏懌越來越近,終於到了夏懌的身下。
唰——
它從地上躍起,撲向夏懌。
太歲將手臂變成筷子,一把夾住了黑影,夏懌嚇了一跳,慌忙向前逃了兩步,再向後看。
“小毛球!”他驚喜的喊。
在筷子中間掙紮的,正是小毛球。
小毛球的身體恢複了漆黑,它推開筷子,撲到夏懌懷裡,用小拳頭打著夏懌的胸膛。
太歲變出了一把刀。
夏懌伸手攔住了她,小毛球是因為丟下它的事情而生氣。
他抓住小毛球的兩手,對它說:“當時情況危險,所以先把你放在那裡,後來我們想去找你,但被圍住了。”
小毛球不聽,又伸腳踢夏懌。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會帶著你。”夏懌哄它。
小毛球還是動手動腳的,看來這幾天很是擔心受怕。
夏懌隻能使用最後一個方法。
他嚴肅的和小毛球說:“不是我要丟下你的。”
小毛球停下了手,它是一個恩怨分明的球。
它看著夏懌:說,不是你乾的是誰乾的?
夏懌指向太歲:“都是她乾的!”
太歲歪過頭。
夏懌低下頭,抹了抹眼角:“是她威脅我,讓我丟下你,你也知道她多有病,發起火來多凶,我沒有辦法,隻能把你藏好。”
小毛球一想,的確如此,它凶惡的看向太歲,舉起了拳頭。
太歲將變出的大刀一橫:“拳頭不要,可以捐給需要的詭異。”
小毛球猛地驚醒,麵前這個詭異,比自己凶狠多了。
它收回手,慫慫的躲到夏懌背後,鑽入他的影子裡,獨自委屈。
解決了小毛球,太歲看向夏懌,質問剛剛的謊言:“你剛剛說什麼,我什麼時候乾了那樣……”
夏懌伸手摸了摸嘴唇。
“……沒錯,就是我乾的!”
太歲心想,豎一根手指,是讓自己親一下的意思,還是親一天的意思。
小毛球失而複得,夏懌本來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他不再去想將來的事。
夜色散去,太陽升起。
天上傳來了嗡嗡的聲音。
是幾架直升機在飛,直升機下吊著一個大桶,從裡麵灑出大量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