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守備程校尉也聽到動靜,從營房裡走了出來。
“你是這裡的校尉?遊擊霓凰將軍,在哪裡?快帶我們去見她。”
青衣隊伍裡,走出來一名軍漢,上下打量了一番麵前的程校尉,然後鼻孔朝天,有些趾高氣揚地開口發話道。
“不好意思,霓凰將軍現在誰都不見。你們是誰啊?擅闖軍營,殺我兵卒,知不知道,這可是死罪!”
程校尉也看到了地上被殺的巡檢司兵卒,頓時變了臉色,伸手握住了腰間的長刀。
“哼,那個小兵剛才冒犯了我家將軍,死就死了。至於我們是誰,你可要站穩聽好了。
我家將軍乃是來自州府,從五品下遊擊將軍,秦家寨少寨主秦伯當!
你們這些小兵,小小校尉,見到我家將軍,還不快快行禮!”
青衣軍漢說著,閃開身體,讓出身後一個錦衣青年,雖然也是戎裝,但是卻腰間帶玉,刀上鑲金,頭上帶花。
要多燒包有多燒包。
“空口無憑。”
程校尉並沒有立馬見禮。
“拿去,瞪大你的狗眼,看仔細了!”
青衣大漢說話間,從懷裡拿出一塊腰牌,扔給了程校尉。
程校尉仔細查看了腰牌,腰牌是真的,對麵的燒包青年,竟然真的是一位來自州府的將軍,於是隻能無奈地歎口氣,雙手奉還腰牌後,拱手行禮。
“哼!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我家將軍這次之所以來你們這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是為了救援你們。你們應該感恩戴德才對,竟然一個個這麼無禮,真是鄉下人,沒有教養……”
青衣大漢見程校尉服軟後,當即越發趾高氣揚,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刺耳,聽得巡檢司一眾將士,臉色發青,再次怒目而視。
不過,對方畢竟是真的遊擊將軍,所以巡檢司的將士們,有些敢怒不敢言,隻能一個個在心中破口大罵:
“嗬嗬,救援?等你救援!勞資們都成骨灰了。”
“流寇被擊退都快一天一夜了,消息都上報州府了,你才來。這他嗎的明顯是來蹭軍功的!”
“這貨一看就不是好鳥,估計是早到了,見到流寇躲起來了,等流寇走了才出來蹭軍工。太卑鄙了!這種人,生出來耳子,沒皮眼。”
“什麼狗屁將軍,什麼狗屁秦家少寨主,剛到軍營,就殺了我拚命守城的兄弟。兄弟抵禦流寇時沒死,如今勝利了,卻因為一句無關痛癢的話,死在自己的軍營了,真是可恨!可氣!憋屈至極!”
……
然而,麵對一個個渾身憤怒,隨時都要引爆的巡檢司兵將,青衣大漢卻沒有任何收斂,反而輕蔑地一笑,更加變本加厲起來。在得知霓凰真的在閉關無法見人後,當即再次吆喝起來,
“霓凰將軍不在。我家將軍就是你們巡檢司目前的最高長官。你們全都集合起來,站好了,接受我家將軍的檢閱。”
“啪!”
“站整齊了!沒有一點兵樣的熊樣!”
青衣大漢手裡拿著一根馬鞭,來回走動,看到誰不順眼,抬手就是一鞭。
大部分巡檢司的兵卒,都吃到了鞭子。一個個更是憤怒到了極點。
在幾乎所有巡檢司兵將都到齊後,青衣大漢停止了狂吠,收起鞭子退到一邊,將主位讓給了那個燒包青年秦伯當。
“咳咳。”
秦伯當四下巡視了一圈後,清了清嗓子,忽然開口問道,
“你們誰是丁冬?出來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