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對外的柳陽歡極為冷漠。
“嗯”一出來……管家麵上的笑容頓了頓,片刻後又笑了起來:
“哈哈哈柳家主人真是風趣,來請進,柳家主還請進!來人!迎柳家主入府——”
風趣的柳陽歡一臉漠然地走了進去。
留下管家又去招呼其他客人:“誒呦,蘇莊主來了,快快!請進請進!”
“歡迎……”
……
“諸位願意來我這兒做客,真是我王家之大幸啊!”
王家家主王龐位於主座之上,笑臉相迎著這幾十位皖城極有名望的——各家族一把手們。
眾人也都虛偽地笑和著,柳陽歡不喜這樣的虛與委蛇,緊繃著冷臉一直沒有開口。
在一群不高不低的客氣聲中,一道洪亮的聲音乍然響起,讓眾人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哈哈哈!我等也不過是受王家主所邀而來,今日入府一見,王府果然還是盛氣不減當年啊!”
這話是明晃晃的嘲諷。
王家自落地皖城便已經蕭條落氣多年,早就與“盛氣”一詞毫無關聯了。
說這話的是隋將軍隋晁,便是隋餘的母親。
當年的隋將軍,在京城時就是因為受了王家的排擠,才被女帝貶來皖城的。
可想而知,當年的一國大將軍是何等的颯爽威武,如今卻是隻當了個小小皖城的都護將軍,心底怨氣自是隻多不少。
王家雖同樣已落寞多年,但隋晁與王家的恩怨並未了結,反而因著兩家被貶到了一處,相互之間的仇怨糾紛更加愈演愈烈。
氣氛頓時有一瞬凝滯。
一時間都沒有吭聲。
都知道隋將軍與王家不和,也不知道王龐是怎麼想的,硬是貼著對方的冷屁股把隋晁邀了過來,這不是自己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哈哈哈,隋將軍真是直、爽、之、人!”
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笑,在場的沒有人出來作和,王龐隻好自己打破死寂。
過後,慢慢地三言兩句的眾人又繼續談資作態起來,完全瞧不出平日裡的虎狼爭奪之醜貌。
隋晁冷哼一聲也作罷,不再刁難。
柳陽歡見一群人在這飯桌上如此惺惺作態,各個假模假樣地露出笑臉,心底暴躁得不行,實在忍不住開了口:
“我看這也聊的差不多了,不知道王家主邀我們來這,到底為了何事?”
靜默一瞬後,此話一出,便仿佛如洪水開了閘口般,打開了眾人一直想問、但沒人先開口的話茬。
“是啊,我倒是忘了這事。不知道王家主又是要我們這些長輩前來赴宴,又是安排小輩們的,到底何意啊?”
“還請王家主為我等解解惑。”
“是啊是啊!”
能坐在這兒的人都不是傻,更不是善茬,王家此舉定是要弄一盤大的。
見此,本準備飯後議事的王龐隻好先穩定眾人,她徐徐道:
“此次邀大家來,確實是有件事想與大家合作一番。”
“那是什麼事?什麼大生意需要我們這麼多家人去合作?”
整個皖城有頭有臉的貴家都來了,這人,可不多嘛。
“這個嘛,王某就問一句——”她故意停頓,接著又開口:
“諸位……可知最近的朝廷如何了?”
突然插入的問題,讓眾人猛地一怔,紛紛啞口。
他們這小小的皖城遠在京城的腳邊邊兒上,怎麼可能知曉朝廷裡的什麼事。
皖城雖富,但也隻不過是個邊地城市,與外域來往倒是多,可與京城確實關聯甚少。
作為一個除了錢財以外,一切都被外界遺忘的城市,身處皖城的他們一向是對京城的事望而卻之。
還是柳陽歡單槍直入地點出了問題的關鍵:
“你問這個問題作甚?莫不是這次的事情與朝廷有關?”
一聽“朝廷”二字,一旁的隋晁早就麵色一沉,王家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她起身就要作勢離開,是柳陽歡伸手攔住了她。
因著自家隋餘的緣由,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