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回,她不敢再亂看了。
劉輕水頭疼地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早知如此,這種對簿公堂的場麵,就不要讓這幾個小姑娘參加好了。
可若不這樣做,又怎麼能徹底消除她們心中的恐懼?
一群小姑娘,又是同學又是女友的,還真能讓她們剛剛進入大學生活,就被這紅衣筆仙的陰影籠罩她們一生不成?
餘果畢竟心大,呼吸逐漸順暢後,終於開始細心打量起周圍環境。
不看不知道,越看就越發覺得怪異起來。
四周的空間雖然已經改頭換麵,但細看之下,仍然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虛幻感。
因為她明明可以看到對麵敞開的兩道大門,但同時也能看到原本就存在那裡的潔白牆壁。
頭頂的白熾燈也還在,隻是散發出的光芒變成了青紅相間的顏色。
如果真要形容的話,這裡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同一個地方,不同年代的兩張透明底色照片,被重合在了一起。
亦真亦假,如夢如幻。
隻不過她們身處在這“照片”之中,所有的場景都是以3d形式呈現出來的罷了。
就在她仍在思索的時候,劉輕水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沉思。
“報上名來。”
劉輕水看著被叉在地上的紅衣女人,眼中透露著明顯的厭惡和不耐煩,他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容挑釁的威嚴。
砰!
兩側的金銀甲衛同時把手中的兵器往地上重重一砸,齊聲大喝:“報上名來!”
紅衣女人的身體被這一陣怒吼嚇得花枝亂顫,她慢慢蠕動著軀乾,卻發現被兩把鋼叉固定住了大部分身體,最後也隻能艱難地半抬起頭。
乾枯淩亂的頭發遮住她大半邊臉,隻露出一隻渾圓的眼睛,其中大部分是眼白。
女人朝劉輕水的方向看了一眼,立馬變得驚懼萬分,最後隻敢把視線放在劉輕水的下,嘴裡尖銳地囁嚅著:“大……**師……饒命……”
嘴唇乾涸開裂,全是血縫。那嘴巴一開一合,話沒說完時,喉嚨裡就開始咕嚕咕嚕地發出雜音,讓人難受。
聲音哀怨淒涼,短短幾個字,卻像輕聲哼唱的童謠一般,縈繞在劉輕水身後的幾個女生耳邊,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惡心和煩躁。
幾個女孩子皺眉望著此刻懦弱無助地紅衣女人,心頭的恐懼早已衝散得七七八八,隻是五味雜陳。
“饒命?”
劉輕水冷笑一聲:“陰司堂前一本帳。從此刻開始,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直到把你身上的罪孽儘數對簿公堂,最終量刑定罰。少一樣,休怪本天師不留情麵。開始吧。”
“**師……饒命……”
還是那句一成不變的台詞。
紅衣女人抬起一隻手,搭著固定住她的鋼叉一角,似乎想要掙紮,又或許是想要換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總之就在原地蠕動不休,但掙紮半天就是一句話不說,看得人心頭跟貓抓似的難受。
這邪祟莫非就會這一句話?
紅衣女人撂下一句話就不再言語的作態,就連劉輕水身後已經平靜下來的幾個女生,都感到有些不耐煩了。
“真是膽大包天。”劉輕水見狀卻是邪邪地一笑。
他把驚堂木重重一拍,身形不動如山,發出的聲音卻如滾滾天雷一般震懾人心:“藐視公堂,罪加一等,上刑!”
“得令!”
叉住紅衣女人的金銀甲衛聽得命令,握著鋼叉的手上同時力道一沉,鋼叉一左一右旋轉開來。
啊!!!
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胡雪兒分明看到,原本趴著的紅衣女人已經被扭曲成了一個“s”型。
因痛苦而仰起來的麵龐,嘴巴大大地張著。嘴唇間原本乾涸的血縫,因為嘴巴這一張,全部迸裂開來,鮮血淋漓,看起來淒慘駭人。
就連原本發白的瞳孔,也因劇烈痛苦而瞬間布滿血絲,更加平添許多詭異。
然而還不待她有更多反應,兩名甲士就忽然抽出鋼叉,再看時,堅硬的鋼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兩杆**。
撲哧!
隨著一陣刀槍入肉的撲哧聲,那兩柄**深深地**了紅衣女人的兩側肩胛骨,並深深地釘進了地麵。
這下好了,剛剛還隻是被鋼叉固定,這回直接被當做木板釘在地麵了!
隨之而來的自然是一陣更為淒慘的嚎叫。
啪嗒。
一塊木質小令牌被丟到紅衣厲鬼的眼前,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是個什麼東西,兩側靠後的位置分彆就有兩個甲衛向前踏出一步。
哐啷!
四名甲衛同時從手中甩出一根鐵鏈,幾乎是同一時間
纏繞住紅衣女人的四肢。
四名甲衛同時往後一扯,紅衣女頓時呈一個“大”字型被牽扯開來,手腳不能著地,兩側肩膀又被深深釘在地麵,看起來煞是淒慘駭人。
女人滿臉痛苦驚懼,口裡大口大口吐著血。不,不止是口裡,眼睛、鼻子、耳朵……總之是七竅沒一個地方不往外汩汩流出暗紅血液的。
一番大刑加身,她看起來也早已是筋疲力儘,進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