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被人從胸口劈開,這會是死者身上掉下來的肉嗎?
安杜也不確定,他先收好手帕,繼續追蹤。
但在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痕跡。
在大街上開啟紅透鏡尋找血跡也沒有多大意義。在這種開闊地帶,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主動流血或被動流血事件。
同時也因為太多人去旅館看熱鬨,這條小巷外竟然沒什麼路人,導致安杜想問也找不到對象。
“死者入住時沒有登記身份信息。”安杜終於把嘴角一直叼著的手工煙點燃,“看來隻能安排人過來排查了。呼……等人調過來不知道要過多久,這個案子恐怕又要擱置了。”
安杜走出小巷,在街角看見一間報亭。
他不死心地還想上去問問,結果發現報亭上了鎖,裡麵沒人。
“真是的,現在的人怎麼對死人案件這麼好奇?”他無奈地依靠在報亭外麵的窗沿上。
窗戶的玻璃裡麵還貼著最近沒賣出去的報紙。
安杜隨意一瞥,立刻就注意到其中一張八卦小報上的廣告。
雖然那個廣告麵積都沒有巴掌大,但是上麵卻有“巫師”兩個字!
安杜作為調查員,對這兩個字可太敏感了!
他又不自覺地將廣告上的內容讀了出來。
“康斯坦丁巫師事務所,承接各種異常事件委托,價格便宜,失敗退款。事務所地址雙鷹市南郊,鮮花小鎮。”
安杜盯著報紙上麵“價格便宜,失敗退款”八個字足足一分鐘,最後把嘴裡的煙拿下來掐滅,重新放回他的鐵製煙盒裡。
“好吧,如果這位康斯坦丁巫師的價格不超過一萬比索,那我應該能申請下來這筆經費。如果局長不批的話……”
“……那我就在他辦公室裸奔好了。”
安杜轉身就朝旅館跑去,速度越來越快,最後變成了狂奔。
旅館門口停著他的自行車。
從這兒到調查局局長辦公室,還有不遠的距離呢。
兩個小時後。
安杜又騎著他的自行車,在通往鮮花小鎮的碎石路上狂飆。
他齜牙咧嘴地笑著,“局長不行啊,我褲子還沒脫就同意了。”
當然他心裡也很是糾結,畢竟誰也不知道一個小報上的巫師究竟靠不靠譜。
如果不是萬分確定自己無法請來巫師協會的正式巫師,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以前他也申請經費請過外麵的巫師,大多不太靠譜,靠譜的都在正式巫師協會掛職,畢竟那裡掙得多。
但誰讓康斯坦丁巫師在報紙上寫明了“失敗退款”呢?
這就讓安杜有了一種不試白不試的衝動。
反正隻要在委托書上寫明失敗退款的條款,如果對方耍賴不退款,安杜就可以委托巫師協會代為討薪。
大不了分給巫師協會一成委托金。
一千比索的經費而已,他上衣都不用脫。
這樣想著安杜也越來越有底氣,蹬自行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木質的自行車輪子在凹凸不平的碎石路上飛轉,幸好安杜是站著騎車的,不然屁股能被硌開花。
然而,當安杜快要騎到鮮花小鎮時,卻突然看見一個奇怪的身影。
那是一個發絲淩亂、身材不錯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沾滿了油漬的女仆式長裙,腳下踩著不太合腳的布鞋,正用一種奇怪的姿勢走在碎石路上。
安度也說不上來哪裡奇怪,就是覺得很不協調,仿佛這個女人的腿……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