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灼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隻在聽到星艦時發生了些許變化,隨後便又是一如既往的沉穩淡定。
“好聽的,殿下被標記時肯定很美算嗎?”
季辰熙沒忍住再次笑了起來,“算,怎麼能不算呢?”
遲灼對季辰熙的話是持半信半疑的態度,然而在他一意孤行想標記季辰熙時,他的後頸腺體處就算特意提防,也依舊傳來了一股堪稱恐怖的刺痛。
刺痛之下遲灼身體軟倒,壓在了季辰熙身上。
季辰熙暗暗慶幸兩人間的距離不算太遠,對方就算砸他身上,也還是可接受的重量。
他輕鬆掙開了那原本緊緊扣著他的手,輕快詢問,“現在還覺得我被標記的模樣美嗎?我那時候的模樣遲灼哥哥怕是無緣相見了,比起這個,我反倒覺得現在的遲灼哥哥意外地合心意呢。”
遲灼想要冷笑,但腺體處的疼痛卻是讓他難以言語,一旦開口他發出的可就未必是冷嘲熱諷了。
出了一身冷汗的遲灼到底是在那一陣賽過一陣的刺痛中昏了過去,完全地倒在季辰熙身上。
“所以你瞧,我對你還是有幾分信任的,不然你又怎麼能在這種狀態成功咬到我脖子。”
季辰熙說這話時渾身透著一股慵懶愜意,哪怕已經知道人聽不見了。
將人從身上翻下來後,季辰熙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收起匕首,拍身上沾染上的塵埃。
不論怎麼拍季辰熙都覺得此時的自己臟透了,最後隻能蔫蔫地接受這個事實。
蹲下身瞧了瞧遲灼,季辰熙思考著要不要補上一刀。
他脖子現在真的挺痛的,就算看不到,也能猜到那處留下的深深咬痕。
季辰熙手拿匕首,對著人比劃了一下,比著自己被咬的地方,在人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同等大小的刀刻玫瑰。
血液溢出,濃鬱的龍舌蘭酒味再一次展現存在感。
睚眥必報,一點虧都不吃的季辰熙將最後的氣味消除劑全用上,將人剛剛逸散出來的信息素扼殺在搖籃裡。
做完這一切,季辰熙就不管了。
這一次是以著絕不走回頭路的架勢離開。
在季辰熙離去後,遲灼的指尖動了動,忍著常人難以忍耐的疼痛按下了自己的私人光腦。
蘇逾在酒會幾乎快要散了的時候,便去尋自家好友了。
一路走來,竟是在一處台階上找到了人。
而以往潔癖很重的人,竟是坐在那台階上。
“我們三皇子殿下一個人躲這裡來乾什麼?”
“還能作何,醒酒唄。”季辰熙答得隨意。
蘇逾好笑,索性坐在了他的身邊,“今晚月亮挺好看的。”
“嗯?”
“潛台詞便是我們殿下當真不是來這裡幽會小omega的?我前麵看白安然不是也往這兒來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來尋你,生怕壞了你兩幽會,結果方才暖暖和我說,白安然他母親身
體不適,兩人都已經回了。”()
都說了我和白安然沒那方麵意思。季辰熙語調稍微嚴肅了些,你平日裡在我麵前開開我的玩笑也就是了,在外麵可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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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知道你對他沒意思了,以後不說了,你身上這是什麼味?”
懶洋洋靠著石柱上的季辰熙笑了笑,“你猜。”
“乍一聞有點像甜酒,玫瑰清香味很濃,有點像龍舌蘭加玫瑰糖漿,甜滋滋的,不過玫瑰糖漿沒這麼清甜純淨吧,今天宴會上有這樣的酒嗎”
“本來是沒有的,硬搭的,玫瑰被龍舌蘭碰瓷了。”
蘇逾當季辰熙開玩笑呢,為對方這一本正經開玩笑的模樣給逗笑了,隨後才道:“要搭花的話,龍舌蘭還是跟茉莉花更搭一點吧,你最近要是喜歡清淡口的可以喝喝這個,我妹前些時候還和我推薦來著。”
季辰熙可有可無地點頭。
“不過你這個真是酒味嗎?聞著有點像信息素味啊。”蘇逾看向季辰熙的目光又開始揶揄起來。
難怪不喜歡他提白安然,敢情這是已經有了佳人。
見季辰熙沒反應,蘇逾一邊覺得人也實在太能穩了,一邊推了推某人的肩膀,調侃道:“問真的,是酒味還是信息素?”
“猜猜看。”
“漂亮omega的信息素。”蘇逾一口說出自己的心儀答案。
季辰熙肯定地點頭,在蘇逾心滿意足的勝利微笑中冷酷無情道:“猜錯了。”
“不是,我已經可以一口咬定了,絕對是信息素味道,殿下可彆欺我好騙啊!”
“說錯了就錯了。”
蘇逾轉頭想要反駁,動作間,剛好看見季辰熙脖子上一道極為有存在感的咬痕。
“證據都還在脖子上,我們的小玫瑰反駁什麼,不過咬這麼凶,這個美人有點辣啊!誰家omega啊?”
季辰熙笑了,給出一個答複,“遲家。”
“遲家?”
“操,遲家?!是我以為的那個遲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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