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這花就算是你親自送,我也不想收,你該怎麼辦呢?”
季辰熙在走到離遲灼還有好幾米的距離時,便停下了腳步,笑問。
遲灼垂眸沉思,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被一次拒絕,他近來被季辰熙拒絕的次數有點多。
原本將一截身體纏繞在礦石玫瑰上,好似想跟著這朵玫瑰一同來到季辰熙手中的黑曼巴蛇吐著蛇信子,竟是順著遲灼的身體緩慢爬了下來,等其下來後爬行的動作可比之前快了許多,其目標很明確,是向著季辰熙來的。
等這條將自己縮小到不過拇指粗細的毒蛇來到季辰熙麵前後,其便想要爬上季辰熙的褲腿。
這是一個很短暫的過程,然而還不等黑曼巴蛇纏上季辰熙,剛剛還距離季辰熙有幾米遠的遲灼就已經將那條想要往彆人身上爬的毒蛇及時捉拿。
遲灼的動作太快了,不過是眨眼間,那條剛剛還在往上攀爬的黑曼巴蛇就已經落入他手中。
其實,想要收回精神體對於遲灼這樣的高精神力來說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對方完全沒必要親自抓蛇。
所以,某人的靠近可能並不隻是為了一條不聽話的小蛇。
季辰熙忍住了唇角上揚的弧度。
他饒有興趣地垂眸瞧著那條還試圖越過遲灼往他身上貼的黑曼巴。
其瞧著實在是有些可憐。
實不相瞞這是一條很俊秀帥氣的毒蛇,讓人想要細細把玩,感受冰冷鱗片從手中劃過的觸感,以為這麼想,季辰熙便也就十分從心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摸了摸那條黑曼巴蛇的腦袋。
指尖感受著蛇類帶來的與眾不同的觸感,季辰熙手指下滑,又撫摸過小蛇的身體,得出頭部觸感跟身體觸感還是有一定區彆的結論。
前麵還想靠近季辰熙的黑腦袋因為這驟然的觸摸而頓住,隨後便是十分激動地想順著季辰熙的手來到他身上,季辰熙能明顯感受到蛇類的絲滑,以及對方想借力時的柔軟和力量感,是和毛茸茸完全不一樣的感官。
遲灼及時捏住了手中蛇吞吐蛇信子的嘴巴,讓其完全沒有展示口中毒牙的機會,隻能乖乖被摸。
其實就算遲灼不這麼做,這條黑曼巴蛇也會受主人影響,在其對季辰熙滿是親近之意時,其攻擊季辰熙的可能性微乎其乎,但遲灼還是以防萬一地如此做了。
季辰熙隻是淺嘗輒止地摸了摸,便收回了手。
遲灼垂眸看著這一幕,等季辰熙收回手後,他才調轉黑曼巴蛇的腦袋,讓其繼續纏繞在自己手上,好似不經意地問道:“三殿下,怎麼就不願意收下那花呢?我想當時想要拍下這朵礦石玫瑰的是殿下吧。”
低低的聲音含著男性特有的磁性,悅耳的同時攜帶著一股勾人心魂的酥麻,若是喜歡聲音的人怕是光聽個聲都會為之心動,可惜的是季辰熙並不是個聲控,所以他臉上的表情很淡,眼中的情緒波動還沒有摸蛇時的大。
“想要拍下礦石玫瑰的的確是我,不過我
自己給自己買花是沒有什麼問題,收下彆人送的花好像就不太合適了。”季辰熙有理有據。
殿下不僅不願意送我花,就連我送殿下的花也要被退回,看來三殿下是很想和我撇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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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熙偏頭微微一笑,“這麼說好像是我冷血無情了,隻不過無功不受祿,平白受人禮物我會良心不安的。”
“良心不安嗎?”
兩人的距離離得很近,在季辰熙笑時,遲灼伸出手摸了摸季辰熙的眉尾,再順著手向下,輕輕摩挲著人右眼下的小痣,在說完那句後,遲灼又自顧自地補充道:“那三殿下做出一點不會讓自己良心不安的事好了。”
“比如?”季辰熙對著人又笑了一下。
這個笑容與優雅完全沾不上邊,甚至有那麼點莫名的邪氣,好似什麼蠱惑人心的魅魔。
“比如站著不動,讓我親一下。”
“哦?”季辰熙尾音微微拖長,“原來我的吻這麼值錢嗎?”
“殿下金尊玉貴,您的吻自然也是值錢的。”
季辰熙好笑,若真是如此,遲灼大概已經欠自己一筆巨款了。
遲灼金尊玉貴這個詞的確沒用錯,不過是多用帶著薄繭的手摩挲了幾下,季辰熙眼下的皮膚就帶出了一點薄紅,冷白皮上的一抹紅成功讓遲灼的呼吸情不自禁地重了點。
“不知道能不能換個稱呼稱呼殿下。”
“比如?”同樣的話,隻是笑容與之前又有了些許區彆。
“玫瑰。”
季辰熙微微愣了下,親密的稱呼他聽過不少,他的母親會叫他小玫瑰、寶寶,他的父親會叫他熙兒,就連便宜大哥和一姐也會喚他一聲辰熙、三弟什麼的,以示親昵,但玫瑰的確是第一次聽人叫,尤其是當對方叫“玫瑰”如同在叫“寶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