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給他取一百兩銀子。”
很快,駱斯年的貼身侍衛蘇木就將一百兩銀票送到了陳虎的手裡。
銀票到手的那一刻,陳虎還仍然覺得這是在做夢,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哎呦,好痛,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果真如紀雲棠所說,駱斯年真的給了他一百兩銀票。
陳虎激動的手直顫抖,他在夜王府裡當差,一個月最多也才二兩銀子的月俸。
但由於他平日裡飯量太大,每頓飯最少要吃八碗,許嬤嬤嫌棄他吃的多,就將陳虎的月俸給全扣押了,用來抵扣他的夥食費。
不僅如此,他還倒欠了許嬤嬤五百兩銀子的夥食費。
陳虎空有一身蠻力,實際上卻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萬萬沒想到,臨走之前,紀雲棠隨口說的一句話,就讓他白白得了一百兩銀子。
這趟差事,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劃算。
陳虎拿到錢了,心情也就好了,他見辰王府的下人們圍著牛車上的寒冰石床左右打轉,卻始終搬不起來那張床。
他善心大發,順手就將寒冰石床給搬了起來,又幫忙抬進了辰王府的前院,這才駕著牛車離開。
陳虎走了,辰王府的下人們瞅著這張石床卻犯了難。
畢竟這張床放在前院不是事,也不是誰都有陳虎那麼大的力氣,能輕而易舉的就將它抬起來。
駱斯年早已回了書房,蘇木掃了那幾個下人一眼,板著臉道:“你們幾個,還不快過來將這張床抬到後院去,放在這裡成何體統。”
十個人立馬行動了起來,在搬床的過程中,有人不小心扯掉了上麵罩著的黑布,當看清那寒冰床上的東西之時,他們差點驚掉下巴。
有心理素質差一點的,更是沒忍住,直接跑到一邊吐了起來。
蘇木也是臉色煞白,想他自幼跟在駱斯年身邊,也見慣了不少生死,手裡沾染了數不清的鮮血。
可親眼看見這張床的時候,竟然到了讓蘇木一個暗衛都感覺到心梗的程度。
駱君鶴好歹也是東辰國的戰神王爺,保家衛國出生入死了近十年,如今落得了殘疾的下場,難不成他每天就睡在這樣的床上?
傳出去,怕是會讓東辰國的百姓們心寒。
蘇木想了想,不敢再輕舉妄動,還是去書房通知了駱斯年。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看見的場景,還是駱斯年不耐煩的問道:“你有事就說,彆吞吞吐吐的。”
蘇木歎了一口氣,將喉嚨裡的話咽了下去,頗有些無奈道:“辰王殿下,你還是快去前院看一下夜王妃派人送來的那張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