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一旦被推到那個位置,造成的影響不可估量。
隻怕,後麵元太後和國師會追悔莫及。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飛速從門外閃過,謝流箏剛拿起了劍,就見花非雪已經坐在了他的麵前。
他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還沒來得及換,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就飲了一口。
紀雲棠問,“太子殿下,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
花非雪對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還是你聰明,從老妖婆的話裡都能發現問題,本太子按照你說的方向去查,還真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我去查老妖婆的表哥,發現了一個名字裡帶“凡”的,叫做江彥凡,他是老妖婆姑母的兒子,比她大個二歲,自幼就跟老妖婆關係很好。”
“後來老妖婆十六歲被送進了皇宮,這江彥凡也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小姐成親了,兩人郎情妾意,過得很幸福,一年後還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女。”
謝流箏追問,“後來發生了什麼?”
花非雪說道:“後來江彥凡跟著他們家的商隊外出去采買布匹,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山匪,無意間摔下了懸崖,從那以後就失蹤了。”
“江家派人出去找了好久,又是報官又是求元太尉,官府地毯式的搜了一個月,都沒有找到人,隻在
“元太尉告訴江老爺和江老夫人,說是江彥凡從百米高的懸崖掉下去,已經凶多吉少,說不定早就被
“江彥凡的夫人曹氏得知這個消息,受不了打擊,直接暈了過去,醒來後她就整日以淚洗麵,跪在江彥凡的牌位麵前哭。”
“那個時候,江彥凡和曹氏的雙胞胎兒女還不滿一歲,江老爺和江老夫人年紀已大,江彥凡又是家裡唯一的獨子,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曹氏一個婦人的身上。”
“她不僅要處理江彥凡的後事,還要照顧二老和自已的一雙兒女,江家的布匹生意也全都得她去打理。”
“這曹氏也是個厲害的女人,她消沉沒多久,就親自接手了江家所有的產業,甚至這些生意在她接手之後,比江彥凡經營時期效益還要好。”
“如今這一晃過去了十七年,曹氏獨自一人撫養大了一雙兒女,給江老爺養老送終,給江老夫人侍疾端藥,也從來沒有抱怨過什麼,更沒有想過改嫁。”
“她覺得,如今江彥凡已死,如果她再改嫁了,那江家就垮了,她得守好江彥凡留下的東西,好好照顧她夫君留在世上的一雙兒女。”
紀雲棠指尖輕叩桌麵,開口問花非雪。
“你是覺得,這失蹤的江彥凡,其實就是國師?”
花非雪點了點頭,“本太子這麼推斷也不是沒有依據的,據我打聽,這江彥凡平日裡就神神叨叨的,喜歡看一些道法方麵的書,妄想修仙成神,長生不老。”
“他曾經還在江老爺子的麵前提過,說自已想去太白山拜師學道,被江老爺子臭罵了一頓,讓他想都彆想。”
“他的一雙兒女剛剛出生,還要他來撫養,家裡的布匹產業,還得他去繼承,江老爺子又怎麼可能會同意讓他去太白山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