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景陽帝拿自己開刀。
一直以來,涼州口作為貪官汙吏的流放之地,景陽帝都會先抄家再將其流放。
從這些被抄家官員的手中,他獲得了不少的財產。
而涼州口,那地方偏遠又貧瘠,他也一直沒有上過心。
涼州口那邊的城主,也從來沒有寫過奏折,尋求他幫忙。
景陽帝也樂得清閒,在他看來,對方既然沒有寫奏折找他幫忙,那就說明涼州口一切安好。
他自然也就不用多花心思考慮那邊的事情,銀子自然而然也就省了。
朝廷和涼州口之間,保持著這樣的一種平衡。
儘管景陽帝知道,涼州口絕對沒有他想象中這麼安定。
但現在,紀雲棠跟駱君鶴的出現,徹底打破了這樣的平衡。
他們讓涼州口很多問題,都暴露出了水麵之上,讓更多的人看到了那邊的現狀。
比如天災乾旱,拐賣人口,欺壓百姓,亦或者官商勾結……
如此一來,朝廷就不能不出動人力財力去管。
景陽帝在心裡把紀雲棠跟駱君鶴罵了個狗血噴頭。
隻不過是兩個侍衛而已,用得著他們費這麼大的功夫,親自去那邊救人嗎?
救人也就算了,還是明目張膽的劫獄,他們簡直把朝廷的臉和自己的臉都給丟光了。
而此時此刻,在氣頭上的人,不止景陽帝一個,還有在未央宮裡的麗妃。
麗妃從劍蘭口中得知,駱君鶴跟紀雲棠居然沒死,兩人還活著回到了京城,她一氣之下將花瓶全給砸了。
“廢物,全都是一群廢物,這麼多人連兩個人都殺不死。”
“虧他們還是駱乘淵身邊武功最高強的侍衛,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劍蘭站在一邊,低聲說道:“奴婢打聽到,夜王和夜王妃的身邊有高手相助。”
“金統領帶了十個金功衛跟他們交手,雙方的武功基本相差無幾,最後逃回來的隻有金統領一人。”
麗妃眉頭皺起,心頭不解加深,她隱約覺得這事情不太對勁。
她喃喃道:“駱君鶴的身邊,怎麼可能會有武功這麼高強的暗衛幫忙?”
據她打聽得知,這一次駱君鶴和紀雲棠出城,兩人身邊可是一個侍衛都沒有帶。
怎麼可能去的時候沒人,回來的時候多了這麼多幫手?
而且,若是駱君鶴的身邊真的有武功這麼高強的暗衛留在夜王府,那為何他這些年受儘欺辱,這些人卻從來沒有出麵幫過他一次?
這一次他們去涼州口,都已經劫獄成功,把人救出來了,還需要暗衛從中保護他們嗎?
麗妃覺得,這事情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但是他又想不到哪裡不對勁。
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
“難不成,這位暗衛是紀雲棠培養出來的人?”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彆人培養一個暗衛,可能需要十幾年的時間。
但這事讓紀雲棠來做的話,她覺得應該要不了這麼久。
畢竟,她從來都沒有看懂過紀雲棠,對方也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麗妃想到這,用力的攥緊了拳頭,她咬牙切齒的說道:“紀雲棠,駱君鶴,本宮一定要殺了你們兩個,以解本宮的心頭之恨。”
她清楚的知道,這一次若是再除不掉紀雲棠跟駱君鶴,那麼下次倒黴的就是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