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駱景深還放了狠話,讓自己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否則彆怪他不留情麵。
紀南川雖說心有不甘,但他也不敢忤逆駱景深。
之後的日子,他無論上朝下朝都儘量繞道走,避開駱景深。
今天在百香樓門口遇見,實屬意外。
紀南川也沒有想到,駱景深會出現在這裡。
他再想要避開對方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隻因駱景深已經看見了他。
他隻能硬著頭皮上來給駱景深行禮。
紀南川原本以為,駱景深見到他,整個人會非常反感。
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邀請他一同上去聽曲兒。
這對紀南川來說,簡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他生怕駱景深會反悔,連忙一口答應了。
“下官當然有時間,多謝太子殿下。”
他今天過來,原本是想給夏初禾買梅花酥的,之前她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點心。
紀南川想著夏初禾心軟,說不定他買點對方喜歡的東西,多討好她幾次,夏初禾就答應嫁給他了。
誰曾想,梅花酥還沒買,就等來了駱景深。
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意外之喜?
紀南川當即也不排隊買梅花酥了,而是跟在駱景深的後麵,走進了百香樓裡麵。
他直接被駱景深帶到了二樓的雅間裡。
紀南川麵露拘謹,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駱景深扭頭,看見他一臉緊張的站在那裡,他開口說道:“紀侯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拘謹了?”
“在孤的麵前,你大可不必拘束,就像之前一樣隨便坐就行。”
聽了這話,紀南川才挪動步子,坐了在了駱景深的對麵。
隻是,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他的緊張。
駱景深倒了一杯茶,眉頭挑了一下,開口問道:“孤這段時間沒有見侯爺,侯爺可曾怪孤?”
紀南川趕忙說道:“太子殿下日理萬機,處理那麼多的政務本就脫不開身。”
“你願意見下官,是下官的榮幸,不願意見下官,那下官等著就是,下官又哪敢責怪太子殿下?”
駱景深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
“侯爺心裡不怪孤就好。”
“孤前些日子,的確是因為紀二小姐的事情,對永寧侯府心有怨言。”
“但是時間一長,孤也就想通了,騙孤的人是紀箐箐,跟侯爺並沒有任何關係,孤實屬不該遷怒到侯爺的身上。”
“這一點,是孤做的太過了,孤自罰一杯,就當給侯爺賠不是了。”
他說完後,端起桌上的酒杯,直接仰頭一飲而儘。
紀南川認識駱景深這麼久,他哪裡見過對方會主動給人道歉?
現在太子主動給他賠不是,他受寵若驚的同時,還有些飄飄欲然。
紀南川趕忙端起桌上的酒杯,說道:“太子殿下這麼說,可真是折煞了下官。”
“箐箐這件事情,下官也有一定的過錯,是下官以前聽了道士的讒言,替換了女兒,把箐箐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撫養了十六年。”
“這些年,她的性子被下官和夫人養的越發嬌縱,做了很多不可理喻的錯事出來。”
“太子殿下能對箐箐這麼包容,下官心裡早就萬分感謝,隻是現在她已經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連下官也拿她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