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埋伏駱君鶴的官兵,已經被南蕭王給除掉了,死無對證。
就算景陽帝想要查,也查不到任何線索。
麗妃本以為,南蕭王已經毀掉了所有的線索,包括走私記錄。
可沒想到,現在居然會被謝流箏給查出來。
她生怕上麵會留下什麼線索,眼神往卷宗上麵瞥了一眼。
當看清楚之後,麗妃的心裡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隻因,那卷宗上麵記載的人,的確是南蕭王的心腹之一。
隻不過,這個人早在一年前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她心裡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皇上,三年前的案子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現在鶴兒的腿也已經好了,臣妾看就沒必要抓著不放了吧。”
“現在咱們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驅散外麵的百姓,讓他們不要對夜王和夜王妃進宗人府的事情太過關注。”
“如此一來,才能平衡朝廷和老百姓之間的關係,減少彼此之間的矛盾。”
景陽帝看著手裡的卷宗,眉頭微微擰起。
他隱約發現這事有些不對勁。
之前他沒有把駱君鶴腿傷一事和私鹽一事聯係起來。
現在想想,謝流箏說的不無道理。
彆院藏私鹽被舉報的時候,正是駱君鶴雙腿受傷的時候。
若這件事情真是有人冤枉的他,那豈不是對方想要他
的命?
景陽帝迅速在心裡過了一遍可疑人員,他將人選鎖定在自己的幾個兒子身上。
他覺得,既然對方能陷害駱君鶴,那一定就是怕他功高蓋主,搶了自己的風頭。
而皇子奪位之爭上麵,自相殘殺是常有的事情。
駱君鶴太過優秀,對方想要除掉他也很正常。
都是自己的兒子,手心手背全是肉,景陽帝沉思過後,瞬間覺得此事不能深究。
駱君鶴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趟了。
若是真因為他,將自己的其他兒子牽扯進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景陽帝雖說心狠手辣,但他也做不到將自己的兒子一個個弄死。
畢竟,不管是對於太子,還是齊王來說,他們兩個任何一個都不能出事。
太子的後麵是皇後,齊王的身後是安貴妃,兩家的母族都很厲害。
他要靠齊王來壓製太子的勢力,也要靠太子來平衡齊王的勢力。
他們雙方,任何一個獨大,都是不可以的。
這樣整個朝堂遲早會亂。
而駱君鶴,在這兩人的鬥爭裡麵,就變成了多餘的存在。
他的能力過強,一旦加入這場爭鬥之中,就沒有齊王和太子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