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陳挽每天都在院子裡,派人購買武學,將回元生水經修行到第十三層。
生命力一天比一天強悍,遠程召回血液的能力達到了一尺有餘。
所花費的,除去妖魔氣外,不過是些許錢財。
雖然足以讓小康之家破產上幾十遍,但對陳家而言根本算不得傷筋動骨。
再加上赤帝廟的遺贈,家產還豐富了不少。
七日後。
那喚作林莽的光頭武者右手下垂,左手拿著一個大托盤,上麵都是了帛書竹簡,低頭彎腰走過來,視線暗中掃過院中堆放的銀兩,頗為羨慕。
“陳小姐,這是附近醃臢地方掏出來的武學,來曆見不得光……咳咳……牛鬼蛇神弄在一塊,若要修煉的話還請小心。”
“嗯。”陳挽讓侍女將這些武學拿過來。
她躺在竹椅上翻看竹簡,不經意間眉毛一挑,隨意問道:
“你的右手怎麼纏著綁帶,可是在收集武學途中弄傷的?小雲,這次多給二十兩銀子,讓林武師好好調養筋骨。”
旁邊侍女立刻端上一盤銀子,閃閃發光。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林莽見到白花花的銀子,手好像瞬間不疼了,臉上皺紋笑得擠在了一塊:
“哎,說來也是倒黴,這次沒叫人算計著,結果自個陰溝裡翻了船。”
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在城東那頭黑市裡和人交易,本來都挺順暢,沒想到那河岸邊飄蕩的蒲公英突然活過來似的,直往人身上衝。”
“紮進人肉裡,吃肉吸血,眨眼就長到人頭大小。”
“那鬼手張沒反應過來,半邊身子都成骷髏了。”
說到這,光頭武者又是一陣後怕:
“我跑得快,右手還是被剜去一大塊肉,縣衙那邊也沒個說法……”
“嗬!能有什麼說法?這吸血的蒲公英最近越鬨越大,明顯事關妖魔,縣衙不治你個大不敬的罪,已經不錯了。”
陳挽頓時插嘴,神色憤懣:
“莫說是你,就連清水河的那些妖魔,還有赤帝廟的一眾祭祀,都不見了身影,怎麼都尋不到。”
“縣衙那頭知道了,也隻是說快馬加鞭向上報備,到現在還沒個動靜,鬨騰得厲害了,也隻是推出幾個炮灰捕快,去清水河邊溜達溜達。”
“嗬!鬼知道他們真去了,還是就在附近偷閒摸魚呢!”
她冷哼一聲,揉了揉緊皺的眉心。
這蒲公英也不知是何等來曆,那日斬殺通感大王後,本以為是它準備的底牌,如今看來,恐怕另有來頭,那魚妖也隻是機緣巧合利用上。
這幾日,蒲公英越來越多,從城東那頭飄過來,根本除不儘,第一天放火燒完了,第二天又會飄過來,越來越多,甚至往城裡頭飄。
唯一的好處,就是這事緊跟在清水河赤帝廟失蹤案後頭。
官府直接將這些妖魔和祭祀的失蹤,安在蒲公英頭上。
不管這事是不是蒲公英乾的,都必須它背好!
否則細究起來,若真有能斬殺通感大王的高手,被朝廷追殺之前,也能把縣衙掀翻了!
畢竟能背叛人族的一眾官吏,此刻再對妖魔欺上瞞下,更不是什麼難事。
兩人再隨口聊了幾句,林莽就識趣地退下,留下陳挽一個人在院內翻看武學。
“通臂功,如意勁,秋露引……輕雲步,這步法有點意思,可惜沒有新的養生功法,一招半式都沒有。”
“也罷也罷……我這般不顧代價的搜索下,搞不好整座青陽縣,都沒有滄海遺珠了。”
陳挽微眯著眼,靠在竹椅上,似是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