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拖了,堂姐,再拖下去,青陽縣裡那群蒲公英暴動,搞不好所有人都得死!”
許清平心中著急。
每晚一分,這城中平民死亡的可能性便高一分。
他看著青陽蟒扭捏的姿態越發著急,心頭火氣,一腳踢出,將那茶杯打碎在地:“難道堂姐想要把整座城的人,獻祭給人頭蒲公英?“
嘶嘶……
青陽蟒吐了吐蛇信子,在地上遊走不定,目光變得不善起來:
“你是想和我動手嗎?”
“你真的要背叛自己的位置嗎?“
“我看你是被那個極端人保組織,叫什麼巡檢司的給禍害了,就為了一身皮,和族人鬨成這樣,你怎麼不去保護猴子呢?!”
就算不說形體,不說生命本質,單純考慮禮節儀表。
那些下裡巴人整天不是泡在田裡,泥水弄一身,就是忙些臟兮兮的手工活,臭氣衝天,甚至為了三四兩銀子,就能暴起殺人。
這般低劣,這般庸俗,不通樂理,書畫鄙陋,也配和它號稱同一族?
“堂姐,你彆忘了,就算我們生而超凡,但血脈的源頭,終究是源自凡人,何必如此刻薄……”許清平上前兩步,要說些什麼,又被直接打斷。
“住口!跨入靈境後,便是兩個物種……多說無益,你大可試試這副孱弱的身軀,再加上幾十個當零嘴的丹質,能否擋得住我!”
話音猶在,那修長的尾巴便席卷火焰橫掃過來,迫得眾人連連後退。
青陽蟒直起身子,死死盯住眼前一眾武者,餘光掃過縣城中飄蕩的蒲公英,不由露出貪婪之色。
“莫看你我血脈幾近枯竭,都隻有靈源一重,我這身軀,可是靈變修士遺傳下來的戰鬥形態。”
青陽蟒渾身一抖,就見它身上的焰火鱗片開始刺出來,伸縮不定,隱約能瞥見一隻隻白色的細長蟲子,從體內往火焰上衝。
就像飛蛾撲火一樣,隻有進的份。
最終,那塊鱗片從身上脫離,化作一團晶瑩的焰火,懸浮在青陽蟒身邊。
“你們想辦法造成傷勢,我來切斷靈線蟲,放心,它的靈術手段我來對付。”
許清平和帶來的武者交代作戰策略,原地鬆了口氣。
心中卻是猛地一顫。
下一刻,第二團晶瑩的焰火從青陽蟒身上脫離下來,和方才一般無二。
接著是第三團,第四團,第五團……
十團焰火遊走不定,在青陽蟒的身軀旁上下翻飛。
“我說過,靈境之後,就不是同一族了,哪怕人形,也隻是披著皮囊。”
嗖!
它一擺長尾,身側焰火便升上天際,接著猛然下墜。
宛若劉姓墜地一樣,拉出長長的尾焰,將下方眾人牢牢鎖定。
“明明都是靈源境一重,它爆發的速度太快了!這種姿態太適合戰鬥了!”
許清平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一沉,雙手十指交叉,法印連連變化。
唰唰!
靈線蟲在體內鑽進鑽出,進而自發斷折,瞬息間,他皮膚瞬間變得淺灰,仿佛變成了一個石人那般,頂在前頭。
“你不是我的對手。”
青陽蟒燃火的身軀避開四名武者,尾巴一卷,便將石化的許清平纏住。
嗖!
繼而猛地向天上扔去,直麵流星般降下的十團焰火,越來越近。
“不好。”
許清平驚呼一聲,一掌拍在自己胸口,催得靈線蟲加速斷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