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五天前前我那唯一一個成年的兒子趙六,他去光明寺送石材,這一去沒想到就再沒回來,問了廟裡和尚,也沒個消息什麼的,這都等了四天了,還請諸位大人替我們做主啊!”
那老頭子見陳挽等人衣著不凡,想來是有些能耐的,說著說著就要站起身來跪倒,又被陳挽扶住。
‘五天前……我們一行人趕到光明寺花去四天,再算上我和青陽蟒的鏖戰。’
‘剛好是人頭蒲公英爆發的那一天。’
陳挽直接把兩件事聯係在一起。
說實話,人頭蒲公英是她見過的所有靈境生命中,最強大的一個。
詭異的因果攻擊,傷害共享,就好像不要錢那樣,能覆蓋整整一座城池。
‘光明寺的異動,是蒲公英搞出來的嗎?’
‘縱然不是蒲公英直接導致……’
‘背後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比如幕後黑手認為世家的精力被大幅度牽製,或是蒲公英帶來的一些變故,給他下定了決心……’
‘還有許清平,不能讓他看出我是丹質,異類,是危險的,是致命的。’
‘當然,危險亦是機遇,或許我可以想些法子,把自己靈境的身份進一步坐實。’
如此想著,陳挽眼中炯炯有神,緩緩說道:“老人家不必多禮,我等乃是巡檢司的人,會在次駐留一段時間的功夫……”
她連番許諾了數次,總算將老人家安撫下去,隻可惜這兩個老頭老太腿腳不好,平日不大出門,實在給不了什麼有用的消息。
讓手下侍衛將兩位老人待到營地中休息,陳挽動作不停,馬上拉著許清平,到旁邊相對僻靜的地方。
她在石頭上擦了擦,大大咧咧的坐下,開門見山:
“許公子,我倒覺得這事當真和光明寺有關。”
哪怕不考慮對方算是隊友,他要是死了,對世家瞞天過海的計劃,可就缺了關鍵一環。
“陳姑娘為何這麼說?”
許清平一愣,立刻反駁道:“光明寺曆來對巡檢司極度配合,甚至可以算是某種程度上的下屬勢力,往常曾有世家弟子在光明寺出家,稱為主持……”
“我回去找令牌的時候,發現一些異狀。”
陳挽從衣袖裡拿出令牌,隨手扔回去。
許清平趕忙撿起來,這份令牌代表巡檢司內部的靈境修士,能量巨大,甚至可以代表巡檢司欠下上萬人的口糧,絕不能拉在外邊。
“我回到光明寺後,晚上的光明寺,似乎和白日的光明寺是兩個世界。”
“如果說白天的光明寺屬於人,晚上的光明寺,好像就是座鬼寺……”
陳挽將方才的見聞一五一十說個清楚,再接著提議道:“我最後離開之際,將光明殿門牆損毀,但並未有任何武僧沙彌前來巡視,明日白天,正好以拜讀武學的名義,再去光明寺一次,看看那些僧人如何解釋。”
“好,那趙六的失蹤未必是個案,我會讓巡檢司的武者再問些山下的農戶。”
兩人將具體的事情商量好,便帶上武者又去山下村莊一趟,反正強大武者完全能夠一晚上不休息,效率極高,連夜便出了結果。
皎月沉沒到山那頭,晨光熹微,象征著第二日的太陽在東邊的山坡上漸漸露出蹤跡。
陳挽伸了個懶腰,讓其餘武者送來情報。
“我這邊采訪了東山村,有三個農戶家裡丟了人,差不多從五天前開始的,加上主動找來的趙六父母,一共四個。”
“一個是往光明寺送素菜,一個是去送柴火,還有一個倒和光明寺沒太大交集,但失蹤的地方也在這山上……不過這年頭基本每年都會有人失蹤,大多是山中野獸,那些人家就沒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