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鳥雀環繞中，陳挽直接停止了加點。
她頓在那裡，看向後續功法加點要求，不禁說出了聲：“多少？突破到第四層要一千二百點妖魔氣，你怎麼不去搶？！”
連續瞅了幾眼，麵板都提示鏡中問靈第四層需要一千二百點妖魔氣。
“呼，冷靜冷靜，係統沒出過什麼差錯，或許是這門功法的緣故。”
陳挽快速鎮定下來，仔細分析：
“要麼是第四層隻有靈境才能修煉，要麼第四層及之後，純屬推衍，隻有個框架擺在那。”
她在身邊翻了翻，找到鏡中問靈的卷軸，仔細查看起來。
先前隻是看了個大概，現在才是認真琢磨。
“在下光明寺第三十二代主持普渡，生而是世家子弟，酷愛武道，參照世家修行精要，創造出鏡中問靈後六層，倘若凡俗修行，還請慎之又慎，在下弟子九人，六人身死，二人瘋魔，唯一殘存者，也止步於第三層。”
“那我更感興趣了。”陳挽舔舔嘴唇，繼續往後翻。
“天下間，傳聞世界並非我等腳下這一座，古往今來，便有夢遊太虛，莊周夢蝶的傳說，而我創造的鏡中問靈，便是讓凡人接觸到另一方世界……”
“世家力量的源泉，真界。”
“靈線蟲真身遊弋在真界中，唯有投影降臨現世，凡人無法碰觸，便是世家和凡人間無解的壁壘。”
‘這，這門功法上說的是真的？’
陳挽心中一震。
‘倘若這是真的，世家怎麼會允許這些知識隨意流傳在外？就不怕被粗暴統治的百姓，揭竿而起，踏入靈境反了他們？’
‘還是說，他們根本有恃無恐，覺得凡俗知曉這些東西，也不可能跨入靈境……’
她心中覺得是後者。
若非有恃無恐，便不會在統治粗暴的同時，任由功法流傳在外，二者隻會做其一。
心中定了定神，繼續看下去。
“我不忍凡人終生無望，故而開辟出幫助凡俗接觸到真界的法門，但在真界中，肉身不過虛妄，還請萬分小心。”
“鏡麵是凡人接觸真幻邊界的鑰匙，在絕對的黑暗中，點燃一支青香，站在鏡前閉眼，默默念誦佛經，或是梳理頭發，在這過程中，就能接觸到真界的一角，獲得真界氣息，開始修行後續功法。”
“但切記切記，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能睜開雙眼，都不能讓黑暗中，出現青香外的光亮。”
看完任務描述，陳挽心裡毛估估的：“這功法，怎麼和講鬼故事差不多，鏡前梳頭，是上輩子就聽過的鬼故事了。”
她上輩子明知道沒有妖魔鬼怪，還是有點怕鬼，這輩子鬼可是真實存在，心裡不由越發慌亂。
“不行，還是得修煉，這所謂真界要確實存在，早晚有一天我得麵對。”
陳挽想了想，從營地中拿了麵青銅鏡，還有青香和梳子，計劃直接在白天修煉。
她尋到山間一個洞穴，再挖了挖，挖得更深，又用多出來的泥土和岩石把洞穴門口堵住，投不進一絲光亮。
之所以在白天主動修行，陳挽也是仔細想過的，萬一出什麼意外，她能直接把洞穴打穿，讓外邊太陽照進來，傳說中對鬼魂一類，有不小克製。
除此之外，上次那件鬼寺就是晚上見到，要是功法修行到一半跑出來，絕對是件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