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夢野久作氣若遊絲的痛呼打斷了兩人的對峙,斯坦貝爾轉頭聞聲看了看他:“呀~你醒了啊?”
人畜無害的臉好像他這一切傷痛都不是出於他的手筆,看著夢野久作迷茫的雙眼,斯坦貝爾還裝作善心地提示到:
“現在這樣要怪也隻能怪你哦,是你沒腦子先控製住洛夫克拉夫克的精神的。”
身體上蔓延開的疼痛讓夢野久作徹底清醒過來,他麵色猙獰著對著他大吼:“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都說了,這不怪我喲~”
他輕笑著操縱著藤蔓更加縮緊,讓夢野久作手臂上的刀刃深深剜進小孩的手臂,刀刀入骨。
“啊啊啊啊啊啊———”
夢野久作再無法對他口吐惡言,淒厲的尖叫不斷從他嘴裡溢出。斯坦貝爾轉了一圈,頂著兩人殺人的目光,悠閒地搬了把椅子坐在兩人對麵。
“你的異能是無差彆的詛咒自己傷害的人吧。”
而和虎杖悠仁同步視覺的朝鳥光年,此刻徹底明白了對方所想。
將斯坦貝爾的異能同夢野久作的相結合,將他的通感通過植物傳向更遠的地方。
“我已經將你和橫濱所有樹木接在一起了,一無所知的人們還在肆意對著植物踩踏傷害,這些痛苦會通通轉移到你的身上。”
“我要殺了你……”
“誒?我可都說了不要怪我啦。”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我根本不想要這種能力!”
夢野久作淒厲地泣不成聲地對這個殘酷的世界發出責問,苦澀的滋味完全充斥住口腔。
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被港口Mafia終日關禁閉,為什麼一出來就要麵對如此殘酷的事情。
被他責問的對象隻是抿唇微笑,端著一副悲天憫人的菩薩樣高高在上:“懷著這樣的異能降臨於世……”
“這是你的原罪啊。”
“不要!不要!!”夢野久作的精神被他打擊到渙散,他隻是無力地狂搖著腦袋,不斷地哽咽著重複著不要的字眼,想要借此堵住他的嘴巴。
“沒有人生來是帶著罪孽出生的!”
虎杖悠仁緊緊拽住即將掉落崖底的夢野久作,脖子上青筋暴起,如同一頭徹底被激怒的雄獅衝著他齜牙咧嘴,一字一句從喉嚨裡擠出,帶著滿腔地怒意:
“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把這句話給收回去!拽著你和他道歉!!”
“哧———”
斯坦貝爾不屑地嗤笑一聲,在他眼前用雙手將玩偶撕裂,炸開的棉花像是一場洗清罪惡的新雪,隔著細密的棉花中他輕輕抬了抬眼皮:
“哦?那也應該是橫濱先步入烈獄吧。”
這個玩偶是夢野久作的異能啟動機關,整座城市也隨之變成烈獄,所有被傷害過草木的人頃刻間全變成眼睛黑洞,留著血淚宛若喪屍的人形怪物。
這樣的精神係異能,落在港口Mafia手裡也隻有永遠被禁閉的可能。
斯坦貝爾拍了拍衣擺,起身走出這間狹隘的地下室,細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欄杆上,突然轉身看著因虎杖悠仁一句話就怔愣著不在哭鬨的夢野久作。
他大睜的瞳孔裡有星星在閃爍,陽光離他似乎是觸手可及,但斯坦貝爾偏偏非要輕柔又惡劣地打破這個幻想。
“你在期望什麼?神不愛你的。”
木門吱呀合上最後一絲光亮,夢野的眼睛也如同易碎的玻璃,在這一刻徹底分崩離析。
“哦呀哦呀?你廢話可真多呢?”
“!”
朝鳥光年等待的觀眾,終於到場了。
斯坦貝爾瞬間睜大了眼睛,刺目的光線下眼眶泛著刺痛,四目相對,他倉皇地錯開了視線。
一直依靠組合參謀路易斯的計劃走在前方的他們,突然被這一手打的措手不及。
環顧四周,組合留在此守衛的所有成員四仰八叉地躺平在地上,生死不明,這裡僅剩的隻有他一人。
而正中央麵對他的,隻有兩人。
這座隱藏在郊外的小木屋周圍,樹木茂盛,蝴蝶停留在蛛絲上無力地扇動著翅膀。
太宰治翹了翹嘴角,舉爪想要分食蝴蝶的蜘蛛殘忍地舉起狀若鐮刀的前爪。
“恐嚇未成年,這就是組合的待客之道嗎?”
地下室內虎杖悠仁拿刀刃磨蹭掉綁手的藤蔓,聽到動靜剛想上去幫忙洛夫克拉夫特愣愣轉身,而等待已久的虎杖悠仁突然發難,動作狠辣地提起拳頭,直接偷襲他的後背。
極近極近,眼看就要得手,靈敏的觸手突然卷住近在咫尺的虎杖悠仁,直接將他甩飛了出去。
這正是朝鳥光年想要的反應。
虎杖悠仁竭力遏製住身體想要保護關鍵部位的本能,任由他的後腦重重磕上牆壁,劇烈的疼痛從大腦傳入四肢百骸。
昏迷的前一秒,他抬手碰上了身旁破碎的玩偶。
【C級碎片收集完畢】
【馬甲能力已解鎖】
【提醒,三分鐘倒計時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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