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椿!”
廣津柳浪的異能是用斥力將物體彈飛,這樣一個依靠身體素質的殺神對付起來,他還是萬分自信。
“哢擦———”
然而下一秒,血色四濺。
特級咒具天逆鉾直接視他的斥力於無物,經曆過萬千血腥,刀下有著無數亡魂的天逆鉾在此刻發出微嗡的聲響,直接捅穿了廣津柳浪的手掌。
點點猩紅在他眼前炸開,單片的眼鏡上飛濺上了他自己的血液。
雪色一閃而過,芥川銀像是一隻靈巧的貓貼上了伏黑甚爾的背後,鋒利的匕首直接貼上他的頸部。
在劃破他湧動著血液的脖子前,伏黑甚爾更快速地一記肘擊,將芥川銀狠狠擊飛了出去。
一片狼藉的廢墟中,僅有一人毫發無損地站在原地。
木屐踩踏在地板上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一片紅葉拖著華麗的和服從大樓裡走了出來。
“這位先生,首領有請。”
尾崎紅葉把握著紅傘,眼角的紅色眨眼間如同花魁一樣精美動人。
莊重又森嚴的走廊儘頭,屬於首領的辦公室前仍有兩位守衛把守。
/> “這裡不允許帶著武器進去。”
話落伏黑甚爾當著幾人的麵,將手裡的天逆鉾塞回了醜寶的肚子,大搖大擺地直接推門。
盤旋在他身上的醜寶是個行走的武器庫,象征性地收回去已經是伏黑甚爾能給他們的最大的麵子。
尾崎紅葉驟然冷了臉,雙手間將刀刃拔出了鞘,冷光下她眉眼間一抹紅閃耀其中。
“紅葉,這是客人啊。”
屋內森鷗外適時開口,一唱一和,兩人黑臉紅臉扮演地相當流暢。
伏黑甚爾率先推開了沉重的大門。
森鷗外坐在椅子上,交疊的雙手擺在下頜,很和善地對著他開口問道。
“閣下尊姓大名呢?”
“伏黑甚爾。”
尾崎紅葉關門走到了森鷗外身後,呈保護姿態站到了他身後。
伏黑甚爾也不算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上次你們算計咒高的那件事,那可不隻值一百萬。”
“那閣下的意思呢?”
精明打量的目光短暫地停留在醜寶上,隨後微微仰起了下巴,森鷗外紫紅的雙眼暗了暗,抬眸直視著伏黑甚爾。
“再補五十億日元。”
開口輕描淡寫地像是在說五塊錢。
“嗬——”
短促的氣音從森鷗外喉嚨溢出,他險些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手指壓了壓眉梢平複了下才接著說道:“這個價格未免太敢要了吧。”
自從港口Mafia坐穩了橫濱龍頭的位置,好久沒人敢當他麵這麼要錢了。
伏黑甚爾扯了扯嘴角的疤痕,眼含嘲諷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多嗎?這都過去多少年了,物價都在飆升,價值10億的伏黑惠如今翻個幾倍在正常不過了吧?
“這麼大的樓連這點錢都出不起嗎?”
“有是有。”森鷗外緩緩勾起一側的唇角,將他的嘲諷原封不動地全部還了回去:“不過你們的勞動力不值這些錢吧。”
嚴密的房間似有風起,森鷗外垂在下頜處的發絲向後飄揚,一根黑發中部斷裂落下。
伏黑甚爾近乎
瞬移閃現一樣出現在森鷗外的麵前,手裡的天逆鉾抵上了他的脖子。
身後,身側,尾崎紅葉的長刀和愛麗絲手裡的針筒都抵上了他。
“這樣的勞動力夠了嗎?老板?”
細微的刺痛感從脖頸處蔓延,這個距離伏黑甚爾把握的分毫不差,森鷗外的脖子上僅有刀刃壓下的微紅,沒有一點劃破皮肉。
這是不服管教的野獸,嘴角的疤痕都像是他榮譽的勳章。
“你的兒子還在咒高吧?”
相似的長相,一樣的姓氏,還有這個年齡差,即使生命都掌握在彆人的手裡,森鷗外依舊冷靜,大膽的猜測了一下兩人的關係。
“既然選擇了中也不在的這天,想必你對他的實力也有一點了解,閣下是不怕港口Mafia的報複嗎?”
森鷗外反將一軍。
“哦?那你不妨猜一猜,是誰的動作更快吧?”
話落,示威似的,刀刃更加貼近他的脖頸。
敢把名字大喇喇報出來,他就表明不怕對方去向自己那個同姓的兒子尋仇。
不管是不是出於對自己實力的信任,還是不在意那個血親的死活。
無論哪樣,這匹孤狼並沒有任何能威脅住他的手段,與之相比,森鷗外身上需要背負的更多,踏出的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慮。
冰涼的刀刃緊貼他的喉管,仿佛下一刻就會給它開膛。
但森鷗外偏偏再笑,抖動的喉管像是在生命線上下波動一樣惡劣地挑釁。
笑意絲絲混雜在他的聲音裡,一開口就是位高權重者才能有的魄力。
“100億,誠摯邀請伏黑先生來我這裡任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