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披著馬甲到橫濱 一口酸 21764 字 10個月前

大手。”"小鏡花,你是如此認為,也是如此認命的,對吧?"

“是嗎?”

乙骨憂太神情冷漠的甩了甩手中的長刀,長身玉立站在弗朗西斯的對麵, "你真的如此確定了勝負了嗎?"

為什麼如此冷靜?!

乙骨憂太這副模樣徹底將弗朗西斯的信心擊垮,徹骨的寒意將他定在原地。弗朗西斯瞪大了眼睛,灰塵迷進了眼睛,血絲密布上眼白,他卻連眨都不敢眨。

不對……不對!!!

乙骨憂太的言靈在他未察覺前用,沒有提高意誌進行反抗,是最有效果的,那為什麼不在一起開始就直接讓他交出白鯨的控製器。

對了……?那個……式神呢?

四肢百骸突然灌進了一大桶的冰水,他就像是被丟在烈日下快要烤乾的小草,周身環繞出萎靡頹廢的氣息。

乙骨憂太從一開始就不需要操縱器!!!

無數刺耳尖銳的聲音在他腦內叫囂著快逃,但他確如同腳下生根,定在了原地。“澤爾達啊……”“哢擦——”

周密嚴實的白鯨寸寸斷裂,盔甲異能構成的肌理在裡香手裡寸寸消亡,泯滅成灰。

強烈下降的狂風不斷灌入,弗朗西斯徹底暴曬在陽光之下。他狼狽的穿著肮臟的襯衣,抬頭直視烈陽,如同被天神審判自己的罪行。

輕柔的歎息著詠唱了遍愛人的名字,白鯨消亡,沒有了在向橫濱中心飛去的勢能。

弗朗西斯徹底放棄了最後的反抗,合上雙眼,和這鋼筋鐵骨一起,和組合空中要塞一起,和自己所有的財產一起,等待墜落。

"是放棄還是掙紮,小鏡花,現在選擇權交到你手裡了。"

"白鯨已經被拆散,但內部的鋼架從高空墜落依舊是威力巨大的炸彈,現在正在極速掉落。"

說完最後一句話,太宰治掐斷了和泉鏡花那邊的連接,抬手去掉了自己的耳麥,起身離開了指揮台。

接下來,該去近距離欣賞結果了。

“接下來呢?!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烏拉拉的風灌進中島敦的口腔,他口齒不清地向乙骨憂太詢問。

此刻跟隨這這堆鋼鐵降落的,僅有他們仍在

白鯨上的四人。

而在另一架飛機上的泉鏡花,下定了決心,抬手推了推操縱杆,將飛機的偏航,直直向著白鯨殘留的廢墟衝了過去,想以雙方的爆炸泯滅一切,最終交出了自己以生命為代價反抗命運的選擇。

地圖上橙色的亮光一閃而過,捕捉到這的朝鳥光年蹙起了雙眉。另一架鋼鐵巨獸攪動著巨大的螺旋槳,正迎麵朝著他們撞來。

“那架飛機上有泉鏡花。”

“什麼?!”

中島敦頓時睜大了眼睛,兩人皆不知道對方距離自己都這麼近。

但此刻已經沒有時間在解釋了,他們腳下下降的速度越發快速,乙骨憂太言解意賅地總結道:“你去救她,然後跳的越遠越好!離飛機廢墟越遠越好!”

聞言中島敦虎化的小腿立刻蹬著鐵架逐步靠近飛機,在件件掉落的鐵塊下奔跑,利爪在一件件建築上勾出深深的爪印,直接跳到了直升機上,一把撕開了艙門。

光亮頓時照進陰暗的室內,泉鏡花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來人: ".你竟然在……白鯨上?"

來不及多說,中島敦破開困住泉鏡花的鎖鏈,雙手緊緊護住她的腦袋,抱著她直接從打開的艙門裡衝了出去。

與此同時乙骨憂太左手提著赫爾曼.麥爾維爾,右手拽著了無生氣的弗朗西斯的衣領,步步向後退,縱身遠離劈裡啪啦掉落的修羅烈獄。

“裡香!”

青天白日的天空點起火紅的星光,所有人員已經在政府的組織下,離開了偵探社推測的白鯨掉落的中心地帶,乙骨憂太驟然呼喚起裡香的名字。

“憂太!憂太!我最喜歡憂太了!”

巨大的裡香赫然張開單眼,巨大的眼球在她的臉上鼓起,張開獠牙的大嘴彙集能量的光波,朝著所有的廢墟發射。

二次衝擊下所有東西徹底泯滅成灰,隻留下巨大的璨若煙花的星火,紫紅和火混雜一片,那是比肩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美景。

可惜沿河一切居民都已經被安排撤離,河岸上沙色的衣擺飛揚,僅有太宰治一人有幸看到如此瑰麗的景象。

高空落下的宛如流星的火種儘數落入湍急的河流,一切歸於平靜,好像這裡從未發生過史詩級的災難。

“哈-

/>中島敦深深憋了口氣,從水裡探出腦袋,手裡還緊緊抱著泉鏡花。

兩個人不同色的頭發被水打濕,狼狽地像落水的小狗,中島敦看著泉鏡花被水浸濕的眼睫,嘴角咧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太好了,鏡花。”

另一邊,乙骨憂太提著兩人來到了太宰治的身邊。

“還是能乾啊!憂太~不過逮捕不了他倆哦,畢竟他們是有外交特權的啊。”直到這時,太宰治才提起了這事,看起來欣賞了一堆煙花的他格外開心。

"對了。"太宰治微微彎下腰,輕笑著靠近乙骨憂太,那雙鳶色的瞳孔在此刻剔透又澄亮,單指點在下巴處,做出一副思考的甜美jk模樣。

“憂太的能力,是‘複製’吧?嗯?”

朝鳥光年拋出了一枚金色硬幣,在光幕下拇指推動翻飛翩躚,透過乙骨憂太的視角定定看著眼前的人。

沒有見過狗卷棘的咒言,猜到這個答案是將咒力強化身體的結果錯認為是弗朗西斯的異能了嗎?所以得出的這個結論嗎?

乙骨憂太微微點頭,承認了太宰治的推測。

弗朗西斯仍像是被打擊的沒有反應過來,呆愣地坐在地上,赫爾曼.麥爾維爾站了起來,手持著煙鬥,目送自己的白鯨最後一程。

然而就在此刻,那偶然顯現過的亮光此刻迸發出驚人的亮度,灼灼耀眼,前所未有的播報聲響起。

【B級碎片已開啟】

巨大的,白色的,柔軟的鯨魚從河裡一躍而出,雪白的腹部迎著日光,掀起的點點水花是寶石也難媲美的閃亮。

這是從赫爾曼願望中誕生的,極其美麗的聖潔精靈。

“B級碎片?這個不用收集?”

"從他人願望裡誕生出的碎片,根據其特性劃分是否需要收集,你麵前的這個會自動收集。"

絢爛的白鯨翻滾躍入河麵,像是由水化成的,又在水中消失的無影無蹤,破碎成萬千水花,隻是為了和赫爾曼再見一眼它的美麗。

赫爾曼眼角濕潤,滿含熱淚看著曾經的白鯨又一次出現,就連一直了無生氣的弗朗西斯此刻都怔愣的看著眼前奇跡的一幕,透過它如同看到了曾經的組合。

朝鳥光年眼底情緒複雜,凝視著在河岸邊

環抱著泉鏡花被美景驚呆的中島敦。這為救他人迸發出無限的潛力,還真是高尚的靈魂。

如同黃粱一夢,白鯨破碎成虛幻徹底消失,係統的播報跟隨響起。【B級碎片回收成功,其餘獎勵已放入倉庫,掉落特殊獎勵‘五條悟’體驗卡一分鐘】

翻湧的情緒立刻被打斷,朝鳥光年不可置信地瞪圓了雙眼,激動地打開了背包,一直以來摳門的係統竟然難得的大方了一回。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哇塞!那有他的能力嗎?!”“是的宿主,體驗卡是完整版。”“哇!”

不管怎麼說,五條悟即使隻使用這一分鐘,也足夠他攪個天翻地覆了。

這可是壓箱底的寶物,朝鳥光年飽含熱淚的看著它,手指上下摩擦給它擦著並不存在的灰塵,看著自己的親親寶貝恨不得上去吧唧一口。

“瞧瞧,這是什麼?這是我的大寶貝啊!嗚嗚嗚嗚——我一定會給你安排個很漂亮的登場的,嗚嗚嗚——"

怎麼將這張一分鐘的體驗卡用到極致,各種方案在朝鳥光年的小腦袋瓜裡轉了一圈,光是五條悟這個武力值,放在哪不是一個大殺器!

【係統商城已更新】

冰冷的機械音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朝鳥光年和他剛到手的寶貝貼貼,紅色暗沉沉的眸子不耐地狠壓了下。

“我說啊……你什麼時候播報過這種東西了?”

哪次不是等他需要,在暗戳戳地翻倍上新。

滿懷憤恨的情緒,朝鳥光年咬著牙直直戳開商城,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敢打斷我和寶貝的貼貼!

【特殊道具:萬壽菊的花瓣】

【道具作用:待解鎖】

【特殊作用:待解鎖】

【售價:50億】

"!"

朝鳥光年翻了眼自己倉庫裡的代幣,看著上麵明晃晃大頭的五十億,又切屏不可置信地看著售價上同樣的價格。

"……你們是不是在勵誌掏空我的錢包……"

這個售價,無論怎麼看,它都是故意的好嗎?!"這也不是我能控製的……"

係統頑強辯解到,但朝鳥光年此刻左臉寫著奸商,右臉寫著不信,將自己對係統

的怨念全部刻畫在臉上。

他又伸指戳了戳上麵明晃晃的待解鎖,嫌棄的表情更甚: “就這麼個鬼東西,你真覺得我會花那麼多錢買嗎?"

“係統從不強製消費。”

這和奸商說自己物美價廉有什麼區彆?!!!

"憂太,偵探社答應你們的引薦,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現在怎麼樣?!"

“啊?”

剛剛欣賞完鯨落的美麗景象,太宰治的話題轉變的極其生硬,乙骨憂太摸不著頭腦,靦腆的笑著應了聲,此刻已經絲毫不見那副在白鯨上強勢的模樣。

“可是我們的老師還沒有來誒?”

擺明了要促膝長談的架勢,先不說五條悟那個一分鐘能不能應付過來,就是可以,朝鳥光年也舍不得將他就用在這上麵。

至於那倆唯二的成年人,一個和港口Mafia的合作過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大街小巷,版本都傳成伏黑甚爾是港口Mafia新聘請來的預備乾部了。

再拿伏黑甚爾去見政府人員,那就根本沒有洽談的餘地了。

另一個,伊地知潔高那副有些畏縮的模樣,談判前就進入下風,顯然也不是合適人選。那不如在賭一把吧?朝鳥光年蠢蠢欲動。

“開啟抽獎!”

【馬甲抽取成功】

【馬甲能力待解鎖】

【馬甲自帶咒具待解鎖】

【提示,檢測到馬甲與宿主性彆不符,特殊情況下馬甲將進入托管功能】

熊貓寬厚的身體突然縮小,朝鳥光年視野也從高變低,一下比所有的馬甲都矮了不少。“誒?好稀奇的視野。”

朝鳥光年嘖嘖稱奇,興奮地和鏡子上的人對上了視線。

少女橙色的短發垂到下頜,女性的柔美和眉眼間的英氣摻雜構成一張漂亮的臉龐。她對著鏡子,食指輕柔地將一側的頭發撩到耳後。

安安靜靜的,不止釘崎野薔薇,還有朝鳥光年。

係統一時無法適應朝鳥光年這副德行,代碼波動了幾下沒忍住開了口: "……你怎麼不說話?"“嘛……我想要的抽不到,不是很正常的嗎?”“那……性彆呢?”

“啊這個你放心,夢想是做影

帝的我,怎麼會沒有點職業素養呢~”朝鳥光年對著鏡子,咧出了一個釘崎野薔薇豪爽的笑臉。

“小夥子們,一點紅來了!”

因為沒抽到自己想要的人,最後來到阪口安吾麵前的,還是乙骨憂太。

“你好,乙骨憂太。”

"你好,阪口先生。"

太宰治領著乙骨憂太進來後,然後就非常自然地坐在了乙骨憂太的身邊。

即使不是多正式的見麵,阪口安吾麵前的也隻有剛換完一套乾淨的衣服,就被太宰治推來的,據說是咒高的學生,但這間病房周圍還是暫時清了場。

阪口安吾戴著眼鏡,頭上包裹著一層一層的紗布,手和腿綁著紗布固定著吊了起來。這副慘烈的模樣像是遭受了重大車禍,宛如一個被包裹嚴實的木乃伊。

乙骨憂太敬佩的目光不斷遊走在阪口安吾這一身傷口上。這副樣子還能接著工作,還真是令人佩服的勞模。

眼見兩人都沒有動作,太宰治笑眯了眼,一把拉過乙骨憂太的手,重重地和阪口安吾綁著紗布的手交握。

乙骨憂太瞪圓了眼睛,像是受驚撲棱翅膀的小麻雀,恨不得從太宰治的手下竄出來。

"嘶——"

果然,交握的下一秒,阪口安吾就隱秘地皺起了眉毛,悄無聲息的倒吸了口冷氣。太宰治手一鬆開,乙骨憂太慌忙撒開,害怕在他這本就遍體鱗傷的身體上再加一筆。“沒關係的乙骨同學。”

阪口安吾顯然對太宰治的行為有所預料,但對他極其包容地沒有黑臉,兩人之間的氣氛熟稔又隔閡,夾在其中的乙骨憂太莫名有些手足無措。

"咒高想要找政府,是想要獲得異能許可證嗎?"

提及此,阪口安吾的口吻仍舊輕柔,主要是此刻乙骨身上青澀的氣息更加明顯,他對待乙骨憂太的態度不免柔和了點。

"對,是這樣的,咒高想要在橫濱合法經營下去啊。"

“你們是學校嗎?”

阪口安吾狀似非常不經意地問了聲,而他對麵的人也像是沒察覺一樣輕輕點頭。

“是的,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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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缺少校長和老師,但他們按學長學弟相稱應該也是學校,可是新來的露西並沒有正式入學。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咒高。

阪口安吾倒也沒有追問,用另一邊方便的手扶了扶臉上的鏡框:“你們的請求我知道了,但是這個還需要上報我的上司,一時半會我也不能給你肯定的答複,畢竟頒發這個許可證還是需要萬分謹慎的。"

"好的,我明白。"

重要的事情聊完,兩人隨意地說了兩句,乙骨憂太就準備起身告辭。

太宰治坐在原位沒有動,拉著阪口安吾受傷的手對著他招招,笑得像隻偷腥的貓。“憂太~那我就不送你啦,我還要和安吾敘敘舊哦。”

乙骨憂太輕輕點頭,走之前還十分貼心地幫兩人合上了門,下一秒太宰治就萬分嫌棄地丟開了阪口安吾的手。

"你看到什麼了?"

阪口安吾的異能是讀取殘留在物品上的記憶,太宰治特意給這個目前不能移動的傷員創造了觸碰的機會,雖然方式有點粗暴。

然而在看到的那一秒,這個曾經十分優秀的三麵間諜都險些失態。

斷斷續續像是最古老的電視機一樣,畫麵和雪花不斷閃現,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像是被刻意刪減過的記憶。

要不是乙骨憂太展現的異能過於強大,太宰治也不會如此急迫地想要調查出咒高的生平,畢竟至今他們展現的都是無害正義的一方。

然而這樣試探的結果注定要讓太宰治失望了。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嚴謹的政府工作人員迅速整理完自己看到的東西,最終也隻能輕輕搖頭。

"太宰,我在他的校服上,並沒看見咒高的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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