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 / 2)

披著馬甲到橫濱 一口酸 7669 字 10個月前

虎杖悠仁驚異地看著身側的費奧多爾,嘴巴長的能塞下一個雞蛋。

就外表來說,費奧多爾並不符合大眾對俄羅斯的印象。

長相偏精致,身穿一套白色的服裝,外麵還披著毛茸茸的大氅,身形也很瘦弱,隻能從他的身高上看見一絲俄羅斯人的影子。

"不像嗎?"

"你的日語說的也太流利了吧!"

在費奧多爾開口的同時,虎杖悠仁就眼睛亮晶晶地稱讚。避開了一切比較的形容,非常無比真誠地讚歎。

傍晚的涼風習習吹動著他半長的發絲,紫紅色的雙眸裡一閃而過喜悅的神色,隨後兩人就如同認識多年的好友一般並肩而行。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

太宰治輕聲念出這個名字,微笑著看著伏黑惠: “至於其他的,也該到我了。咒高有幾個特級咒術師。"

金色的硬幣在他手下翩躚出金色的流光,朝鳥光年微眯著眼睛,毫不遲疑地回答。"四個,他的身份呢?"

“是‘死屋之鼠’的頭目哦,躲在陰溝裡的——老鼠。”

太宰治如此總結。

蒼涼的橙黃落日愈發西沉,海麵在視野裡漸漸消失。

被捏扁的易拉罐被風一吹,哐啷哐啷地轉悠了兩圈打在了垃圾桶上,一滴黃黑褐色的油汙沿著桶壁滑落滴下,下水道裡不斷翻湧出陣陣惡臭。

“山崎先生是最近才來的橫濱嗎?”

顛簸的水泥地上,油垢和不知名垃圾混在一起,行走的每一步都黏糊糊好像有無數吸盤吸住了他的鞋底。

山崎風堂食指不斷扣著褲縫,臉上支起的笑容強撐著有些僵硬。“沒有……不過因為工作原因需要到處跑,

也不怎麼在這裡常住……”“山崎先生家裡還有人嗎?”“啊……”他不知怎麼地磕巴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有的,不過這會不一定在家。”

鏽跡斑斑旋轉的樓梯上,每踩一步都是震天的巨響,但這十幾戶人大門禁閉,沒有一個人出來看看情況。

“哐啷——哐啷———”

每走一步這座搖搖欲墜的樓梯似乎將要坍塌,此刻某種不詳的預感突然縈繞上中島敦的心頭。“到了到了,就前麵那一家。”

越靠近,國木田獨步和中島敦的臉色就越發冷凝,山崎風堂摩擦褲腿的動作愈發急促,緊張都快要蔓延不止。

他站在了門前,嘩啦啦將一把鑰匙甩了出來,指尖顫抖地捏著單薄的金屬挑選。"不許出聲。"

一把槍,抵上了他的後腰。

山崎風堂差點尖叫出聲,國木田獨步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一旁的中島敦儘量放鬆自己的嗓子,用著最平常的聲音打著掩護: “山崎先生,快開門啊。”

生怕讓裡麵的人發現了不對。

不合身的西服,身上飄著街邊澡堂裡的皂香,回答自己名字時過於快速,像是排演過無數遍的模樣。

光是中島敦,就能看出山崎風堂拙劣的演技,這是不知頂替了誰身份的盜賊。

偵探社之前已經接到了東京警事的委托,一夥七人洗劫了金店,沿路逃走,據警方推測這夥人最有可能逃到了橫濱。

偵探社沒有打草驚蛇,就是想跟隨著他一起將這六人一網打儘。

山崎風堂被嚇到渾身發抖,指尖鑰匙嘩啦啦地晃動,他一口氣提不上來,眼睛混沌著往後翻,快要窒息死亡的模樣。

“彆出聲。”

堅硬的槍管示威地頂了頂他的後腰,國木田獨步鬆開了捂住他的左手。山崎風堂大口喘著氣,身體抖得像篩子一樣,非常惜命地聽從著兩人的指揮將鑰匙插進鎖孔。

“哢噠——”

齒輪恰合轉動的聲音像計劃開始的倒計時,中島敦的心跳像是要跳到了喉嚨,兩隻手已經幻化出老虎的白毛。

“哢噠———”

門吱扭打開,國木田獨步非常快速地丟了個催眠彈進去,在白煙尚未冒出時哐當關上了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啊!"

山崎風堂害怕地全身發軟,要不是國木田獨步提著他的衣領,怕是早已滑倒在了地上,一點也不像是屠殺完所有店員的血腥殺手。

懦弱,膽怯,可又罪大惡極。

靜等了片刻,屋內至始至終沒有任何聲音,國木田獨步發覺事情不對勁,一記手刀拍暈了山崎風堂,抬手又拉開了房門。

屋內各種速食垃圾堆了一地,蒼蠅在上方盤旋飛翔。

國木田獨步身先士卒打探起各個房間,中島敦跟在他的身後,擠在空留出的狹隘過道內。沒人,沒人,沒人,都沒人。現在隻剩下最後一間房。

“哢噠———”

扭開房門的聲響和中島敦落腳的聲音重合,腳下觸感不同,中島敦愣愣挪開腳步,垂下打量的眼睫在這一刻劇烈顫動。

紅色的,眼鼻處隻留空洞的黑洞,似人臉的扭曲乾癟小人被丟在了他的腳下。

“阿敦!彆看!”

中島敦赫然抬眼。

人能變成多大?

眼前的景象給了他答案。

整個房間擠滿了紫青的不像人的臃腫怪物,正對著門口的人五官擠滿了門框,突出的眼球部位看見有人來後慢慢滑落了一滴淚。

"殺….…殺了我……"

喉間像被看不見的繩索勒緊,呼吸停住。驚嚇到極點,似乎連尖叫都是種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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