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雙手一把推開他,又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才勉強恢複自己的冷靜: “時間差不多了,你要的人應該也已經帶到地點了。”
“誒?不在聊聊嘛~霍桑的靈魂……”真人舔過嘴唇,半斂的異瞳交織出一副饜足的模樣: “明明就很適合做實驗嘛~"
“嘭-
紅色的光柱一下刺穿了真人的肩膀,被刺傷後他又恢複了人畜無害的模樣,似乎剛剛那些挑釁的話不是出自自己口中。
被洞穿的傷口沒有任何血跡滲出,破碎肩頭下一秒又恢複如初,無法傷害到靈魂的傷害對真人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哈哈哈哈———”
主動攻擊的人手掌裡有血液滲出,被攻擊的卻毫發無損。
這副搞笑的場景把真人逗的雙手抱著肚子,嘲諷的笑聲宛如尖端摩擦著玻璃一樣刺耳。真人的嘴角咧到耳根,大笑得嘴巴像是要將霍桑生吞活剝。
“真是遺憾啊小牧師。”帶著縫合線的腕骨抬到眼角,輕輕抹去了滲出的淚花: “你還沒發現啊?你也是費奧多爾送給我的禮物啊!"
詫異和驚懼交加,大手覆蓋住了霍桑的腹部,真心實意的喜悅充斥牽動著每一處的肌理,輕柔又愉悅地聲線不斷跳動著。
“主才不會保佑笨蛋哦。
無為轉變———
金邊眼鏡的雙瞳陡然變得呆滯木訥,毫無神采,像是一具被徹底碾滅了自我意識,隻會仍有彆人擺弄的提線玩偶。
做完這一切的咒靈還嫌不夠
,擺了擺手嘴巴下癟著,一副還沒有玩到儘興的模樣。
“嘛……算了,還是去找虎杖悠仁玩吧,他才更有趣啊。”
那可是他在近乎完全消失的記憶裡,再次降臨依舊刻在靈魂的,迫不及待想要殺死的人啊。
虎杖悠仁側過腦袋,輕輕瞟了一眼身側的男人,費奧多爾微微垂眼,正好和他對了個正著。
"怎麼了嗎?"
"沒……"
“嗡嗡嗡——”
口袋裡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未說出口的話,虎杖悠仁遞了個歉意的眼神,微微撤開了點距離,按通了電話。
"虎杖,快跑!!"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儘數拔除。"
“嘟———嘟———”
隨著半圓的漆黑落下,籠罩完這片區域,電話那頭伏黑惠焦急的話語隨即被中斷。人型縫合臉的咒靈,微笑著站在了費奧多爾的身邊。
“好久不見啊,虎杖悠仁。”
"……你最好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家夥為什麼會出現?"
這張臉,這個形象,虧朝鳥光年還以為費奧多爾召喚出的會是什麼新奇人物,結果出現再次的竟然是個熟麵孔。
“啊……”
係統擰巴了半晌,又熟讀完所有關於碎片的功能,才不確定地回答道: “有著真人同等誕生的條件,再加上碎片的加強……應該是這個原因。"
虎杖悠仁滿目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咒靈,同樣的,對方也在淺笑著回望他。被兩人忽視的費奧多爾,做為非戰鬥人員施施然退出了這片戰場。
如同刻畫在生命組裡的本能,此刻隻要見到他,真人就覺得熱血都在翻湧。是什麼呢?為什麼呢?
“讓我知道為什麼吧!咒術師——!”"嘭
那張極其令虎杖悠仁憤怒的嘴臉,彆在高高在上的說出任何話了!
這是真人隻消一眼就能看出的極度波動的靈魂,對方還在劇烈顫抖。虎杖悠仁速度極快地貼近,帶著咒力的拳頭重重揮舞。
真人後仰彎腰躲閃,身軀肆意變化出形態,用更加適合躲避馬蹄後撤
,但虎杖悠仁步步緊逼,拳頭一拳一拳地砸下。
他們之間,像是有著什麼血汗深仇。
“哈———”
拳風吹的真人藍色的發絲揮舞,他像是找到了最得心應手的玩具一樣,對方的憤怒都是在對他那不為人知的過去的嘉獎。
是為什麼呢?
“讓我看看你的靈魂吧。”
真人不避不讓,迅猛而來的拳頭破開長風,獵獵擊打向他的麵門。而他伸出手,直接觸碰向虎杖悠仁的腹部。
周圍的場景瞬間轉換,黑黝黝密布的四周,正中央屍骨堆砌的王座上,兩麵宿儺依靠坐在其中,蔑視地看著這個妄想觸碰自己靈魂的螻蟻。
一無所知的真人怔愣地仰視著他,腦子裡突然一閃而過一些破碎的記憶。
“黑閃———!”
但此刻黑色的閃電包裹著,連帶著那份血脈噴張的憤怒一起,重重砸在了真人的臉頰,痛擊他的靈魂。
在兩麵宿儺未出手前,虎杖悠仁一拳將人打飛了出去。
血跡混合著鼻腔嘴角滾落,前所且有的痛感蔓上了真人的神經。
他伸手摸了摸沁出的血珠,感受著痛楚麻木的臉頰,看著咒力愈發磅礴湧動的虎杖悠仁,突然神經質地扯開了笑臉。
原來是……天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