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咒高有人來了!”
和通傳報上來前後腳的功夫,森鷗外手裡的財務報表還沒有合上,五條悟就已經雙手插著兜站在了門口。
大樓被削掉一半,森鷗外正著手和國外的異能者談合作複原中,罪魁禍首就一臉無辜地出現在他麵前。
“嗨-
_
五條悟十分自然地掏出手,對著森鷗外招了招。
落地的大擺鐘哢噠搖晃,像極了擺動的毛線球,白貓伸出爪子上下挑撥,森鷗外被撩撥的額間青筋爆起。
捏著文件的手指緊了又緊,強撐著笑臉抬頭對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知五條老師大駕光臨港口Mafia是有什麼事嗎?"
由會客廳緊急改造出的首領辦公室十分寬闊,正中央還擺著一套沙發矮腳圓桌圍成的家具。五條悟相當熟練地找位置坐下,兩條長腿交疊著敲在桌子上。
比起老師,這副樣子森鷗外更覺得他像是地痞流氓。
“我有個學生還在港口Mafia,來找下人。”
森鷗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單指揉了揉自己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你說的不會是夢野久作吧?"
虎杖悠仁曾經積極拉夢野久作加入咒高這事他也從中原中也口裡聽到過,但他倒也沒想過和五條
悟見麵的第二麵,對方就直接來這裡提人。
好像港口Mafia是什麼幼稚園一樣,他是個來接小孩放學的家長。
五條悟閒適地點點頭,後背抵著沙發,直言不諱地說道: “他在你們這生活的不好啊,首領沒錢到虐待小孩嘛。"
他口吻輕浮,長臂攬過沙發,但話裡的意思相當直白。
森鷗外頭疼地按了按自己跳動地神經,艱難維持住自己風輕雲淡地表麵: “五條先生,你們咒高來港口Mafia都不需要通傳嗎?"
上一次提刀直闖的伏黑甚爾,一來就要巨額賠償,這一次直闖的五條悟上來就要人,港口Mafia在咒高他們眼裡,怕是和自助提款機差不多。
“咦——我不喜歡這種按部就班的,反正結局都一樣嘛。”
矮桌上擺著新鮮的果盤,五條悟說完彎腰從
中挑出一個提子,輕輕往高空一拋,在張大嘴巴接受自己的投食,在森鷗外麵前玩的不亦樂乎。
森鷗外輕輕掃了眼戴在他雙眼上的眼罩,又不免想起那雙剔透的,隻需一眼就無法忘記的眼睛。他指尖動了動,將手裡的報表按在了桌麵上。
“五條先生。”
正和青提玩的不亦樂乎的五條悟漫不經心地壓了壓下巴,示意他接著說。眼見他視線投了過來,森鷗外緩緩將報表推了出去。
“你們咒高學生將港口Mafia的五座樓給削平了,這事你不該管管嗎?”"誒?"五條悟拿提子的手一頓,手指勾了勾眼罩邊緣,單露出一隻璀璨的左眼。
他盯著大樓上兩麵宿儺殘留的咒力,噗嗤一下笑出聲: “他可不是咒高的學生,這筆錢要賬你可以自己找他要啊。"
"不是?兩麵宿儺不是虎杖悠仁的異能嗎?""怎麼可能,那家夥可是詛咒啊。"
“詛咒……?”
這兩個字眼在森鷗外喉間滾動了一圈,紫色的雙眸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芒,帶著白色指套的雙手交握,撐在下巴處。
森鷗外眯著眼,微笑著看著他: “可是為了修複大樓這件事,中也可是都沒休息直接就出國了。”
五條悟撓了撓自己腦後順毛的頭發,一隻眼睛還露在外麵,眼裡的不耐流露的更加明顯: “我對你們怎麼辛苦的不感興趣,我是來帶走夢野久作的,僅此而已。"
"你想白拿港口Mafia的財產?"
"怎麼?你們這入崗就終身的啊?"
反問的語氣加重空氣中的焦灼,現場隻需一點火星就將當場引爆。兩人的語氣都很輕鬆,但偏偏空氣都似乎要被抽乾,厚重的窒息感縈繞全身。
五條悟身體後仰,全身重心都靠在椅背上,森鷗外雙手支起下巴,前傾著逼問感更重。
"如果……我說是呢?"
交疊放在桌子上的腿終於著地,五條悟的腰身彎成月牙,手肘撐在膝蓋上,語調裡帶著笑意,尾音如同鉤子一樣上揚。
“那我就宰了你哦~”
他臉上咧開的笑容更加燦爛,如同一朵開到極盛的
花。森鷗外像是沒聽到這威脅的語句,依舊保持著麵上的柔和。
“帶五條老師去地下室。”
目的已經達到,五條悟最後揪了顆提子扔進嘴巴裡,臉上的眼罩被他勾回原處。他雙手插兜,嘴裡輕哼著旋律,說完如此找打的話依舊能大搖大擺地從森鷗外的視線裡離開。
“哐當-
門被帶上的震動符合他進來時的聲響,震的掛在牆上的油畫上下晃了晃。
此刻室內僅留森鷗外一人,他這才卸下麵上宛若假麵的微笑,陰沉著臉。
擺在桌子上的果盤青提隻剩下果梗,他掃了一眼後礙眼地錯開視線,心中難得的後悔沒有提前給提子下毒。
“愛麗絲醬~”
穿著紅裙的女孩憑空出現在森鷗外的身邊,愛麗絲渾身冒著紫光,眼神空洞,完全就是一副提線木偶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