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耳邊突想的嗡鳴聲響像是他臨死之前最後的哀鳴,然而生命卻被人吊著一口氣還存在於世上。真人的腦袋打轉著跌進塵埃,濺起的灰塵飄在他死睜著的眼球上。
死亡的恐懼如同附骨之蛆,他大睜著不動的瞳孔裡還保持著恐懼到空白的神色。
他本以為自己會無懼死亡,畢竟被祓除也不是他的終點,一點相同的負麵情緒再加上一點機遇,百年後他都能在繼續在曠野上放聲大笑。
而無論是虎杖悠仁,還是身為最強咒術師的五條悟,都隻會在時間的流逝下磨滅成灰。
本該如此,就該如此!
在他零碎的記憶中,有個貌似是自己同伴的咒靈再不停地嘰嘰喳喳,他認為咒靈就該處於人之上,咒靈才是真正的人類。
殞命不會成為咒靈終止的符號,他們會在一層層敵人的墳頭枯骨上,放聲大笑。還差一點!就差一點!!
真人的眼球微不可查地轉動。
伏黑甚爾輕哧一聲,腳底更加用力地撚了撚。
他知道這個咒靈還能聽見他說話,人首分離後象征著碎片的亮點掉落到他身體的位置,他也還沒到係統播報碎片收集成功。
砍首沒死是出自碎片的功勞,以及那一點真人察覺到碎片的存在,多數的靈魂都附著在自己心臟上的碎片上,此刻被斬落的頭顱更像是他的另一具分身。
五條大少爺把獎金翻了三倍,讓他留真人一命等待著夏油傑過去,不然剛剛釋魂刀就該攪碎真人的心臟了。
“宿主是還想救霍桑嗎?”
明白更多的係統一下就看出了朝鳥光年還留著真人一命的原因,這更讓它吃驚地是宿主的心慈手軟,它怕那個生命消散的陰影還在宿主心頭飄著。
“那又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
朝鳥光年也沒有負罪到折磨自己,給自己強加罪行。光影落在他纖長的睫毛上,向下打下一片陰影。
“這也不是什麼太麻煩的事,能救一個就救一個吧。”
朝鳥光年的視線微轉,看向那個被一砍成兩半的改造人。他並不清楚其中逝者的名字,也無法給他們送去安息。
真人半晌也沒有反應,好像已經失去了生命。
跟這
麼個木頭對話著實無趣,伏黑甚爾走到吱呀大開的門前,依靠在破爛的門框上,抬頭看向常
暗島的方向。
他隱隱察覺到那裡的狀態不太對勁。
伏黑甚爾的眼睛半眯,像是蟄伏的獵豹,手裡的刀隨意地握在手裡,身上的白色褲子沾染上了點星點的紅色血腥,像是隨意潑上去的油漆。
“咯吱——”
四肢完全爬在地上的真人突然像喪屍一下扭曲了下身體,脖子上長出了像蝸牛一樣的觸角,不斷被他灌入的能量扭曲擴大,最終長成了和地上的頭顱一模一樣的形狀。
真人的雙手撐著膝蓋,嘴裡的鮮血就像是開閘的水龍頭,不停地乾嘔流淌。
來自靈魂的重擊還在摧殘著他的身體,鮮血染紅了他瓷白的牙齒,真人半彎下身體,帶著鮮血的笑就像是剛食完生肉的野獸。
他的四肢帶著細小的顫抖,真人發自內心地讚美自己的天賦。
無論是分身還是才能,這是屬於真人的成長,是在生死時刻陡然爆發的靈感。比起咒靈這個已經在橫濱流通的形容,或許另一個稱呼更符合他的身份。速度,速度,隻要能提高自己的速度,又何愁不能將這兩人斬殺!展開想象吧!成為這場戰爭的主宰!我才是真正的詛咒!!
"小心!"
真人的咒力節節拔高,睜大的雙眼死死看著背對著,仿若一無所覺的伏黑甚爾。
經過一輪領域展開的消耗,真人已經達不到當初的滿血狀態,可七海建人還是覺得他不太對勁。“哢噠——”
秒針跳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輕輕一跳,真人的拳頭已經重重錘在了七海建人的腹部,他突然調轉了自己的攻擊目標。
攻擊落下的時間甚至連一秒都沒有達到,黑色的閃電重重搭在真人的拳頭上,真人咬緊牙關的臉龐驟然出現在七海建人的視野裡。
靈感和咒力的碰撞,在曆經生死真人從虎杖悠仁的攻擊裡學習到的技巧此刻在他的雙拳間綻放。
攻擊和咒力在0.000001秒的延遲下相繼爆發,超常的技巧賦予他翻越咒力幾倍的爆發!
真人右拳重錘,左手卻在此時搭上了七海建人的肩膀。
這轉瞬間的攻擊來得太快,這幾乎就是在無數戰鬥中練就的本能,七海建人
調動起近乎全部的咒力,錯開自己的本能附在了肩膀上,任由腹部狠狠挨了真人一拳。
七海建人的身體被真人的力量重重裹挾,身體狠狠摔在了牆壁上。
在“無法感知到自己靈魂”這點上卻能無意識用咒力覆蓋住自己的靈魂,抵抗住真人的無為轉
變。
並在此的基礎上錯開洶湧的攻擊,將防禦點滿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