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自己微微有些發燙的臉,莊遠稍稍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然後毫不意外地發現有好幾個同學都在注意著自己這邊的動靜。
畢竟,許憶那暴躁校花的名氣,在校園裡流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加上那一頭很有辨識度的紅發,想不被人注意到,確實有些難。
眼看著莊遠吃癟,附近幾個好事的男生紛紛圍了過來,一臉羨慕地看著他。
“哥們,行啊,在這麼多追許憶的男生裡,就屬你最成功了!”
“我看未必,那個風頭很旺的莊遠才是最成功的的吧?”
“他也就是鬨鬨緋聞,哪像這位兄弟,直接都上手了!”
說著,那位男生一臉陶醉地看向莊遠剛才被扇的臉,樣子很是變態。
莊遠被這眼神盯得頭皮有些發麻,下意識就要離開。
但那位男生卻攔住了他,一臉討好的問道:
“哥們,能不能請教一下,你是怎麼讓許憶忍不住扇你的?”
“是啊是啊,如果能被許憶扇一下……嘶……這輩子值了!”
莊遠有些無語,他雖然聽說過這種小眾的玩法,但親眼看見這樣的變態,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不過,他還是很快抓住了這群人話語中的重點,稍稍挑起眉,疑惑地問道:
“許憶平時不打人嗎?”
從李子明的口中,莊遠知道許憶的脾氣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惡劣,隻是對那些追求者比較冷漠而已。
但許憶不打人這件事,他倒還是第一次聽說。
聽見莊遠的話,那幾位男生對視一眼,很快又激動地說道:
“許憶倒也不是不打人……”
“不過,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她第一次扇男生耳光!”
“嘖嘖,哥們,你不但牽到了手,還牽到了臉,真是賺大了……”
看著這群再度陷入狂熱的舔狗們,莊遠忽然有些生理不適,扶著額頭很快離開了。
他甚至有些擔心,如果自己走慢了,剛才接觸過許憶的手和臉,會不會遭受什麼可怕的待遇。
等到莊遠走遠了,那群男生才依依不舍地轉身離開。
隻是,剛才搭話的男生總感覺莊遠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回到班級,許憶已經不在座位上了。
莊遠則是思索著剛才那群男生的話,稍稍有些不解。
既然許憶平時都不會輕易動怒,更不會扇人耳光,那自己這算什麼?
總不能真的算賺到了吧?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但莊遠還是忍不住細細回顧起剛才的一舉一動,很快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似乎,許憶是在自己拒絕體育老師後,才變得有些冷漠的。
看來是自己說的話,讓許憶誤以為自己真的是來追她的吧……
想到這,莊遠暗暗有些懊惱。
自己剛才光顧著思索許憶的話,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狀態不對,還冒昧地牽了對方的手,不挨揍才怪呢!
不過,現在道歉似乎也有些晚了,反到會顯得自己不懷好意。
乾脆還是等明天一起吧!
許憶不是說讓自己教她學習嗎?正好趁這個機會修複修複兩人之間的關係。
莊遠不是舔狗,但還是很珍惜自己在基礎班內的這位朋友。
想到這,莊遠隨手拿起許憶隨意堆放在座位上的試卷,稍稍翻閱起來。
令他意外的是,許憶的考卷上,答題其實還算工整,正確率也不低。
隻是大片大片的空白,顯得這張試卷的主人似乎有些隨意。
如果不看字跡和名字的話,說這是莊遠的卷子,他自己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