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貪欲惹天怒人怨餘從殞命囚胡舟
沒有龍船無法通達西山島和陽宗島,更無法通達西山島和陸地。
龍船行駛於深海,驚天駭浪,陰雨密布。自從火龍果離開西山島,或者著自從有了這龍船,大海都是溫柔平靜。
今天大海怒不可曷,風雨雷電,霎那間遮天蔽日,霹靂驚雷,大雨如注,龍船搖晃顛簸,人站立不住,拚命抓抱能依靠之物,好像有千鈞之力拉拽,鄰居船舷的兵士被拋進大海,瞬間吞噬了,各個麵目凝重,心驚肉跳,不敢直視大海的猙獰。
胡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臉色鐵青,他不想鬆手,擁擠抓緊餘從,刀深入餘從的脖子,鮮血和撲打進的駭浪彙在一起。餘從的身體倒下,如同落葉一樣在船艙裡搖曳飄蕩。
胡舟扔下手中利刃,近身抓住搖動的船舵,身體被拉起擺動,他以為是身後的餘從拉拽自己,就死死的抓抱著,心裡絕望的抗爭著。
尹健跟著餘光向龍船總舵而來,身後還有聞起、黿玉、聞起、黿利輝、餘泉念和千總馮少輝。海天突變,狂風驟雨,寸步難行。餘光大聲喊叫:“蹲下,抓緊身邊之物,最後是繩索之類或門框倉儲固定之物。”
眾人聽從他的命令,緊抓梁木門框之類,沒有經驗的尹健和馮少輝,如同一條麻袋,被風吹進船艙,全身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風雨迷離了眼睛,餘光對身邊的黿玉大聲喊叫說:“你保護尹健大人,我去總舵,這船搖動的厲害...”餘光心裡很清楚,胡舟心生歹念,鬼迷心竅,餘從族長凶多吉少,加上這天氣的凶險,先穩定龍船最為要緊。
身邊的餘何偉和餘泉念一手抓住船艙凸出更木,一手抓住餘光,餘何偉大聲喊道:“我們一起去...”
餘光三人手挽在一起,如同力挽狂瀾之勢,堅定而不顧一切砥礪前行,跌跌撞撞,摸索著走到船舵。門被封刮的一開一合,摔打著,門裡胡舟下身赤裸,拚命的拉拽著船舵,褲子一被風雨吹走,鬼哭狼嚎的呼喊救命。
餘從心裡一驚,他預感餘從大人凶多吉少。餘何偉和餘泉念兩人搬抓著門,餘光進入船艙,三人合力把門關上,用門栓插進,裡麵頓時沒了風雨。
胡舟臉色鐵青,回頭看見眾人,手一鬆,身體癱瘓於地。
餘何偉大聲喊叫:“大人,族長,您醒醒...”他聲嘶力竭呼喊。
餘光和餘泉念也看到餘從被牆角攬勝纏繞,蜷縮於攬勝之中,頭仰著,雙眼怒目圓睜,脖子被利刃劃開,沒有一點血絲,白白的翻開
餘從死啦!
餘何偉轉身跳起,用儘全身力氣猛踹胡舟。隻聽嘎嘣,胡舟小腿被硬生生跺斷,胡舟哭爹喊娘的狂叫,聲音淒厲無助,眼一番死狗一樣暈死。
餘從三人,協力,把餘從屍體從繩索中搬抬出來,平放於地板,餘何偉撲倒於地,拚命的呼喊。餘光哀默心死,黿玉回頭拿起繩子把胡舟五花大綁的捆起來。
不知何時,風停雨住,西山島而來的船員,都集會於船舵的第三層甲板上,悲痛嗚咽,淒厲傷痛,其氛圍比剛才烏雲滾浪還讓人心驚膽寒。
餘從的死,讓每個人心中的怒火積攢爆發,個個怒目圓睜,手拿刀槍棍棒,吵嚷著殺光入侵者為族長報仇雪恨。
尹健和聞起兩人擠到餘從屍體麵前,聞其跪地磕頭行拜了三次。起身把尹健拉到餘光身邊說:“餘光大人,一定要撫慰眾心,切可不衝動。”
餘光沒有看他們,看了看身邊的倫巴說:“我和您的心情一樣,天悲人怨,殺了胡舟不足解恨。我的意見也是不可衝動,平息眾怒,讓船員先回船艙,懲處胡舟的事情交給我們,您是船副,你說幾句。”
倫巴滿眼是淚,雙拳緊握,剛才他就要把胡舟碎屍萬段,被餘光和餘何偉拉住,依然餘怒未消,悔恨不已。
他喃喃說:“讓餘從大人留守西山島就好了,我無能,我笨,都怨我...”
眾船員見倫巴自責,都高呼:“殺人償命,殺死入侵者...殺死入侵者。”
倫巴擦乾眼淚,抬頭擺擺手,大聲說:“餘光說的對,我們不會饒恕殺人者,但大家要冷靜,人死不能複生,大家先回船艙,我給大家交代。”
船員中的黿海剛問道:“你怎麼給我們交代?我們現在就要把胡舟殺了,祭旗祭天,要十八個人頭,才能平複天怨海怒,不然永無寧日,殺了餘從大人,已經招惹了天神海神。”
餘光小說給尹健耳語後,尹健點頭,他心裡很清楚,這胡舟就該死,為何動餘從,他是船長,是西山島族長,是西山島精神領袖。
尹健也向蓋著紅旗的餘從的屍體腹地行禮,站起來大聲命令道:“馮少輝,你帶人把胡舟之眾圍起來,繳了他們的械,把人關到第二次船艙,擅自出逃者,直接海裡喂魚。”
尹健拍著胸脯說:“大陸猶如大海,千軍萬馬揮師可來,並且滇海之神身居鳳凰王城。西山島七十餘眾也在王城,我們不來,還有其他人會來。我們來的目的是為滇海建造王城和龍船。現在已經把行凶者繩之以法,至於怎麼處置,我和眾位大人商量了。當然如果你們不信任餘光、倫巴他們你們也可以選出來代表,共同商議。”
馮少輝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主,也駕馭了不西山島,餘光是餘從大人的兄弟,有經天緯地之才,如果餘光不跟隨餘興出島,族長就是他了,想到這裡馮少輝說:“我們相信餘光大人和倫巴船副。”眾人也沒有意義,都陸續進入自己的崗位,維持龍船向西山島航行。
事態平息下來,尹健鬆口氣,如釋重負。他讓一百親衛隨時在身邊保護自己,讓馮少輝盯著胡舟的人。把胡舟單獨關押於龍船底層,用十名親衛監護照看。
龍船乘風波浪,再看後麵的陽宗島,早已不見蹤影。尹健也問自己:“為何要親臨西山島,人上船,到到陸地,自己在陸地接人,豈不更省事,省得冒這風險。對於傳聞的財寶,既然餘光能旗馭龍船來,就能旗語把奇珍異寶藏匿起來。往來二十多日,茫茫西山島,自己這些人進去如陷泥潭,真的凶多吉少。還好有閆瑩做人質,有餘興不下做砝碼,希望平安歸來。”
尹健餘光西山島眾人說:“大王和軍師對我有交代,如果胡舟不聽命,我們就聯合西山島,讓他有來無回。現在囚禁起來,也少了許多心事,但殺不得,畢竟他是一名將軍,又是黃標的親信,如果殺了,說不定黃標生出什麼奸計。如因此西山島有災難就難以控製了。”
尹健思索後說:“我回去上報大王,餘從按照英雄,封為將軍,厚葬,也善待西山店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