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攀聲音未落,黎鵬還沒有反應過來,東覺就發出了進攻的命令,箭如鳳凰,弓弩嘎嘣嘣的響。
一片哀嚎,滿地狼藉。
與此同時馬過河也發生著惡戰。
興茂所帶五千兵馬和此處的邢昇不期而遇,興茂騎馬浩浩蕩蕩而來,被邢昇千總俞敏用石頭砸驚,興茂從馬上摔下,破口大罵。
邢昇也罵罵咧咧的走到興茂近前,因為看不清對方人馬。邢昇就問道:“你們何人?”
張威從後麵騎馬向前,擋在興茂和邢昇中間,回答邢昇說:“你是何人,攔路搶劫?”
邢昇說:“老子乃黃標將軍的千總邢昇,受黃標將軍命令,在此修路大橋,河水暴漲,其他人等沒有黃標將軍的命令不得經過。”他把之前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
張威平時就囂張慣了,沒想到遇到一個更囂張的。長個眼睛也不看一下,軍師和大王的人都比不了一個將軍的千總,簡直開玩笑,張威舉手皮鞭鞭梢抽在邢昇臉上,疼得他大罵:“你他媽的到底是何人,敢打老子,給我殺。”
隨著邢昇的命令,身後本來就憋一肚子氣的兵士終於找到了出氣孔,各個如狼似虎,奮力衝殺。
興茂身後的德高、童各一看陣勢不對,趕緊讓兵士把興茂架著向後跑。
童各大聲喊道,遇到敵人了,給我殺,一個不留全部殺了。
數千人,在馬過河一場血腥鏖戰。
浩浩蕩蕩的騎兵掩殺過來,更多的步兵舉刀挺槍而來,明晃晃,殺氣騰騰,寒氣逼人,排山倒海,勇猛直前。邢昇終於後悔自己的魯莽了。
他躲藏不及,被馬匹撞到,他就低一滾,滾到灌木層中掩藏自己,他自己感覺這和飛龍嶺同工異曲,隻求保全性命,哪裡還管部署怎麼樣?
一戰分優劣,邢昇之眾不堪一擊。沒有一個站著的了,死傷太半,活著的都是沒等向自己砍殺,就倒地滾藏的人,譚銳也被亂刀砍死。
東覺眾人結束和黎鵬的戰鬥,飛奔於此,這裡已恢複了平靜。
張清問清楚是興茂之眾,東覺和興茂等眾將士相見,說了尹健的防禦,就說,老虎口的戰鬥恐怕早就結束了,這裡也非久留之地,天黑風高,小心暗藏的歹人,還是見到尹健大人為好。
啟明星升遷,東覺判斷用不了一個時辰,天就亮了,現在光線越來越清晰。
興茂雖然不喜歡東覺,不喜歡東覺的原因也是因為東覺在杜良麵前爭寵於己。顯得自己相形見絀,
但,東覺的能力自己再嫉妒也難以掩蓋,並且現在自己身邊的這些杜良府邸的親衛任命的千總,都對東覺佩服的五體投。
並且這裡不是王廷,而是遠離王廷的荒郊野外,歹人橫行,自己保命還是要靠他們,興茂咳嗽了兩聲對東覺說:“東覺大人鞍馬勞頓,本該是兵士所為,您親自離隊涉險,真讓人佩服。”
興茂做決定說:“我這五千兵馬暫由你指揮,我們現在就去接應尹健大人。”
興茂也知道如果這麼多人失利,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
東覺說:“興茂大人睿智謀斷,我等佩服,這兵我實屬不敢接。”
興茂想了想說:“這也是杜良大人的意思,誰見到你,就把兵馬給你,隻有你指揮才能發揮更大作用,並說見到你尹健大人無憂矣。”
東覺為了避嫌,自然不能接,就是說:“你為主將,我為副將,我本職為大匠,不涉兵馬,感恩杜良大人厚愛,這也是我的原則。”
興茂無奈,天還沒亮,他很怕死,就命令道:“德高、童各,張威爾等聽從東覺大人指揮。”
東覺等眾人領命,東覺了解到後麵還有陰陽壽的車隊,就對興茂說:“天黑路險,前途未卜,讓德高千總領一千兵士,守護您在此等待車馬。用不多久天就亮了,我接尹健大人再多定奪。”
原本東覺想著車馬來了以後把牛車上木箱轉移到馬車上,牛車自然可還給相親。但轉念又一想,馬車為杜良所派遣,經興茂之手,更換車輛,這或許不是尹健本意,自己沒有必要越庖代俎。
眾人分兵各奔東西,看時辰,天快亮了,目光所及,物可辨晰,一路的而來,越靠近老虎嘴,屍體橫七豎八,傷殘哀嚎著,張威和洪濤兵馬飛奔過去還不忘補刀。
東覺留下童各一千兵士,收集殘骸屍首,一路遠離道路覆土成墳掩埋,雖然對立,又圖謀不軌,戰爭本來的就殘酷,但戰後,讓他們入土為安,以息亡靈,安撫後人。
東方魚肚白,山水退去陰霾和黑暗,天亮物清。大軍浩浩蕩蕩,在老虎嘴和尹健眾軍相遇。
張彪一臉興奮,在尹健麵前高談闊論的說:“黃標號稱自己的騎兵天下無敵,也不過如此,簡直不堪一擊。”
無論黑暗摸索,還是衝殺的兵士,或者是護隊不離的戰士,各個都滿臉的勝利,特彆是投流星錘和近身肉搏的士兵,把東覺傳的神乎其神,有人說:“東覺將軍翻山越嶺,如履平地,你們看這老虎嘴一邊高深,一邊澗淵,東覺將軍所帶百人,是蛟龍入海?還是鯤鵬展翅,神仙相助吧,過去又把邢昇數千人打的落花流水。”
聞起和淩空對東覺心悅誠服,但東覺私下對兩人說:“讓我們的兵士多說杜良、尹健和興茂的功勞。”
有人就開始說:“尹健將軍在西山島做了功德了,受神靈庇護,所以才逢凶化吉。興茂和尹健兩位大人受杜良大人真傳,文武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