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想到閆瑩,不知道也很猶豫,自己要不要告訴閆瑩。但是轉念一想,不能說的,隻當個花癡罷了。自己嫁人了,就不能陪伴神仙姐姐了,自己走了神仙姐姐也會傷心的,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就是幫助姐姐找到自己的心上人。她挽救了自己,救贖了身體和心靈,自己不能離她而去。
自己可是發誓陪伴姐姐一輩子的,怎麼能這麼快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對忠誠的變卦就是褻瀆,真的不應該,翠香每每想到這些就很自責。
但自責也真的掩蓋不了懵懂的愛情,她喜歡去看趙宇飛的身影,自己還接受了趙宇飛在山澗采來的花。
這秋末冬初了,附近是沒有這樣好看的花朵,趙宇飛費儘了心思尋來的,翠香頭腦裡驅不散那人的身影。
有幾次閆瑩叫她,她都呆頭呆腦的,看著黑龍潭的魚戲蓮葉間,看著眼前腳邊的小花,真的花癡了。
閆瑩知道這小姑娘對那個男子動了心了,男歡女愛,人之常情,隻是自己的火龍果現在怎麼樣了?又在哪裡?自己何嘗不是思念的痛苦灼傷?自己不是神,是正常的人,但被囚禁在這裡不知何年?
當翠香也吟唱:“十年無一物...龍歸來,滇海覆”時,閆瑩問翠香:“你聽到阿黑奶奶的消息了?”
翠香驚愕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阿黑奶奶唱的,他們都說是阿黑奶奶的咒語,整個滇海傳遍了,但沒有人知道這其意何指?”
閆瑩說:“我知道,但天機不可泄露。你請廬趙倫來,我有事和他說。”
火龍果命令劉成將軍緊跟東哥之後,繼續向攀城增兵。劉全帶人和石頭接上了頭了,天亮後眾人隱藏申鶴家中,每個房間都藏了人。
晚上和兩人聊天就感覺來人非常人,白天看石頭俊拔機巧,曆練能乾,心裡甚是喜歡。這劉全也是沉穩多謀,年輕人該有的優秀,他們都有。
這日出三竿,也沒見孫子狗兒,申鶴終於印證了自己的猜想,他欲哭無淚,家中唯一的男人,一定要堅強,還有一個孫女,自己沒死,生活就要繼續。
他見桂花兩眼紅腫,精神交瘁,一臉的恐懼和擔憂。他內心還想再問:“狗兒哪去了,桂花,你說實話。”
已經不用問了,自己家裡又迎來了一次天塌地陷,申鶴仰天長歎,喃喃自語:“這世上的神靈從來不保護弱小,損不足以奉有餘,要蒼天何用?要神靈何用?或者真的沒有生靈,連靈魂都沒有,這申華到底成鬼還是成神了,為何不保護自己的兒子?”
桂花看也瞞不住,這家裡三個男人死了兩個,一個還困臥於床上。桂花身心被擊垮了,絕望至極。
她癱坐在地上,淚如雨下,涕泣橫流,低聲訴哭:“我對不起您...我沒有把狗子帶回來,他被攀相射殺了...”說完昏死於地。劉全抱起桂花,喂水喂食,不停的呼喚,讓其醒來。
申鶴和桂花,千萬次的祈禱這是痛苦是在夢裡,隻要醒來噩夢不隨而來,但這不是夢,醒來和夢中都痛不欲生。
申鶴兩眼呆滯,愣愣的躺著,沒有言語,沒有眼淚,心口錐刺刀斫,心疼的痙攣一邊,他直挺挺昏死過去。
胡欣也是怕申鶴老人無法接受孫兒的死亡,讓石頭守著保護著,一旁的石頭看老人心疼的休克。
現在劉全趕來,四周布置暗哨,就為保護申家,等待惡人到來。
惡人沒有到來,這厄運還在折磨著這家人。石頭指揮隨隊的軍醫趕緊給老人做心臟複蘇。那邊劉全拿出還魂丹給桂花也服用了。
劉全指揮兵士把桂花攙扶到正屋休息。劉全抱著孩子嗬護著,心疼著女人。想象自己妻子,母女難產而死,自己的女兒,如果活著也比囡囡大兩歲。
如果不是因為艾紮的追殺,也不至於顛簸流離中這麼多災難,缺吃少穿以至於母女殞命。劉全頓生憐憫之心,這囡囡仿佛和劉全有緣,現在連石頭都不讓抱,隻認劉全,石頭看看囡囡,又看看劉全,還真是一對冤家父女。
申鶴從痛苦中醒來,擦拭著不停淌下的淚,他知道石頭帶這麼多人在自己家裡不隻是為了安慰自己,所以他沙啞著對石頭說:“老夫無用了,小哥你們做的是大事,你放心,我沒事了,去照顧兄弟們吧。”
老人急火攻心,指望的孫子也沒有了,劉全把囡囡放在床邊,他抱著孫女流下眼淚,他知道這唯一的希望不能失去了。
石頭對申鶴說:“我們判斷,攀相或者武賢才會到這裡來。”申鶴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正如胡欣所料,攀賢才鬼迷心竅射殺孩子的事情他確實沒放在心上,這武賢才的癖病就是眼饞他人之妻,寡婦桂花的姿色,確實讓他日思夜想。他知道申鶴癱瘓在床,孤兒寡母。這小娘子勢必要垂手可得,他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帶著十個隨從急匆匆向桂花家裡來。
攀賢才剛出內城,石頭就得到消息,他對胡欣的判斷佩服的五體投地,未卜先知,料事如神。
石頭派人出城給胡欣報告,這便布下天羅地網,隻等武賢才自投羅網,讓他有來無回。
與此同時,東哥已與胡欣彙合,胡欣把攀城四麵八方的消息通報給東哥,胡欣說:“外城形同虛設,主要是內城,攀登父子控製內外,攀從城主隱忍多年,現有軍事葛戎忠心輔佐,養精蓄銳,可以葛戎和攀登父子之間的矛盾。”胡欣也說了巧遇申家婦女和布放石頭的目的。
東哥也帶來了臘甸消息,東哥說:“大江灣指日可平。劉成將軍擅長突襲,現在臘甸已歸我有了。”
胡欣聽臘甸消息,一邊為火龍果的英武神斷點讚,一邊是自己誇下奇襲攀城的海口,現在還沒進城,心裡確實很著急,他必須向父親拖布多證明自己的才能,也讓火龍果之眾知道自己並非靠拖布洛的名稱而活。
胡欣問東哥說:“我父親病情如何?我姐姐要生產了吧?”
東哥略有所思的對胡欣說:“拖布洛大人身體一直不見好轉,不過臘甸富足,休養時日定然康複,胡玲夫人有櫻花照顧,好事情還有很多,我們在攀城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