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說:“先苦後甜,這媽哪有這麼好當的?”兩姐妹說說笑笑。
羅錫提醒道:“要不請派人告訴德高?”
唐婉說:“德高可以說,我爹娘就先晚一些日子再說,等玲瓏姐姐生產的時候,雙喜臨門。”
羅溪出門把好消息告訴了勤裡,並對魏峒說:“你去德高家裡走一趟,把唐婉小姐懷孕的事情告訴他,如果不在家,就告訴他爹說照顧少夫人,多住些日子,不必掛念。”
德高明顯感覺唐婉心情不好,不管什麼原因,不能讓矛盾太激化。在夫人家多住些日子也好,兩姐妹合得來,有伴,搬家海晏可能要推遲夫人生產之後。
德高把搬家海晏的因果告訴德存善,父親說:“聽東覺大人的沒錯,咱啥命?在哪裡不能適應?我這命也撿的,比以前好上了天了,知足常樂,不能給東覺大人拖後腿。當然現在不是你一個人了,以後還有兒女,滇海不太平,萬全之計都依你們兩個。”
德高想了一下又說:“現在我還能動,耳不聾,眼不花,動走能動,如若這裡影響東覺大人全盤,我走。如若不影響,還可以和勤裡老爺為伴,你們先過去,等孩子出生,我過去看孫子。”
德高說:“如若我不認識東覺大人,不用躲藏。如若和東覺大人沒有交集,也不用躲藏。杜良耳目眾多,又多心狠手辣,不怕一萬,就防萬一。東覺大人乾大事的人,我也想跟著東覺大人乾大事,所以.......”
魏峒走路生風,滿臉歡笑的拉開籬笆門,徑直走到爺兩個麵前。德存善忙問道:“夫人生產了?是少爺還是小姐?”
德高忙給魏峒讓座倒茶,等著魏峒的好消息。魏峒接過來德高手裡的木凳子,坐下,端起茶杯,故作玄虛的喝了一口說:“這麥溪的茶,麥溪的水,隻有存善老爹才能做的香甜可口。”
德存善見魏峒賣關子,沒催魏峒,倒是促德高說:“你快去我曬好的乾菌和筍乾,還有那兩隻老母雞抓了,和魏峒大人一起送過去,吃完再來住,這現成的都是準備好了的。”
魏峒環顧四周,青山綠水間,這小院輕輕鬆鬆,雞鴨鵝分區域樹柵立欄,設籠布網,就是門前的小溪也被老漢挖了個池塘,引水,種藕養魚,如果整個滇海都如這怡然自得就好了。
德高剛要起身,魏峒擺手說:“坐下,夫人要到下個月,是德高夫人,唐婉的喜訊。”
彎腰剛要坐下的德高和德存善兩人同時站起來,他們齊刷刷的看著魏峒。魏峒笑言:“你們不要這樣嚇人好不好?”
德高說:“你倒是趕緊說啊,大喘氣,誰能受的了,唐婉什麼喜訊,身體好了?還是?”
“有喜了,有身孕了.......”
德高全身僵直的站著,滿眼的疑惑。德存善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口中喃喃的說:“有後了......有後啦!”
德高聽到父親口中重複的話,又問魏峒說:“真的?”
魏峒點點頭,德高再想唐婉最近的反應,才如夢方醒,是自己誤會她了,也是自己粗心大意,心裡還生要生她的氣,德高舉起手往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嘴裡“哎呀”一聲,轉身就往外跑。
魏峒也理解德高的心情,想招手喊他,但還是沒喊。德存善倒是大聲的喊叫:“德高,你乾嘛去?回來,拿東西。”德存善全身高興,德高的娘二十歲就去世,自己又當爹又當媽,德高連個作伴的都沒有,三十歲了眼看就找不到老婆,是東覺大人改變了這一切,生活有希望,這娶妻又生子,怎能不高興。
德高大包小包的又來到東覺家,走路都蹦蹦跳跳,看見唐婉隻是黑黑的笑。唐婉裝作不高興的說:“拿這麼東西,不想讓我回家了嗎?”
德高說:“你陪夫人,這麼近,你哪天回家,喊一聲,我接你。”
玲瓏一家人都到另一個房間,這邊留給德高和唐婉。德高說:“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唐婉生氣的:“我怎麼知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我以後不讓你生氣了,如果你對我不滿意,就直言,打我罵我都可以。”
“夫君說的對,官人說的對。”唐婉把頭靠在德高肩膀上,吐吐舌頭,撒嬌的說。
德高說:“無論在麥溪還是在海晏,以後,我們一家人永遠不分開。我離開王廷,跟對東覺大人,謀個安穩的差事。”
“滇海哪裡有安穩?如果不是東覺和勤裡將軍在這裡,王廷的那些驕兵悍將早把麥溪村洗劫多少次了,如果讓杜良知道你有二心,這裡就不能久留,他們不敢對付東覺,但怎麼不拿我們出氣?”
德高說:“杜良覬覦王位,對滇海又行不軌之事,我們這些侍衛要麼替他繼續做傷天害理之事,要麼就無緣無故的消失,離開杜良,離開王廷,才是長久之計。”
在眾人期盼中,玲瓏生了個男孩,一家人情不自禁,唐婉一直陪伴著,也逐漸顯現孕相,這喜事連連。
德高離開王廷終於等來了。
東覺對德高說:“杜良大人答應給我幾個侍衛,下個月中旬,小年前杜良大宴群臣,最為可能,不要錯過機會。”
德高領會,機會難得,並且隻能成功,要做的不動聲色,天衣無縫,自己也要努力。
臘月二十三,德高給領班請假說自己肚子疼,要請兩天假,不參加執勤站崗,德高就留在宿舍。
第二天小年夜,杜良在自己府中大擺宴席,權貴重臣,,齊聚一堂,鶯歌燕舞,杯箸交錯。
酒過三巡,東覺趁杜良酒興大發,東覺湊到杜良麵前,舉杯祝慶說:“軍師萬壽無疆,滇海之幸,萬民之福。”東覺一飲而儘,杜良也喝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