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無敵,天佑善心,一切都有定數,宗族引來繁衍生息盛世,就是白文琪對蒼生的憐憫和善念。
這天,白文武又像往常一樣,從雞冠箐走向山帽山。他突然發現了可疑人影,不確定是不是白文琪追蹤自己,但確定這些人身手了得,並且都是陌生人,難道是外族入侵?還是另有所圖?白文武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不知道,一直跟隨其消失在雞足山方向。
這密林中三五人,行走很快,明顯感覺為軍武之人,身影變化莫測,仿佛知道有人跟蹤一樣,神出鬼沒。他在白雲峰等待,司機觀察,確定對方是敵是友。
白文武想到蒼山洱海白文琪有甚於瘟疫,已成為是非之地,如果外族入侵,自己也責無旁貸,但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於雞足山方向,他沒有跟隨,害怕對方發現自己。
三天後,白文武在山帽山,又發現了那道身影。並且由原來的五人變成現兩支隊伍,合起來百人之多,或品字形前進,互為犄角而行,魚貫而進,各個雖然身體單薄,但精神抖擻,筋骨體強,背弓搭箭,刀槍棍棒,繩索鉤鐮刀。攜帶這些野外生存必備之具,很專業,訓練有素,這是一支軍隊無疑了。
白文武百思不得其解,為了整個蒼山洱海生死存亡,他很想給白文琪通風報信。
白文琪一直都想擒獲自己,自投羅網不說,這些支來自何方的隊伍其目的是什麼,一路而來並未侵民害人,雖然極具有戰鬥力,但是少了戾氣。不像是敵人,如果是朋友還可以利用。
白文武未敢輕舉妄動,也沒有主動驚動和接觸對方。這些人,警惕性很高,如果稍加接近肯定被發現。
他們奔跑跳躍,出藏穿插,特彆是前後數人,各個身懷絕技,武功巧技都在自己之上。
白文武悄無聲息,遠距離觀察,這蒼山洱海對於他來說閉上眼睛都行走如飛,隻不過自己孤獨無援,勢單力薄,正麵對抗絕非明智之舉,所幸對方行動並不快,也不急於向大理城進發,好像在尋找什麼?可能是其人生地不熟,雖然前幾天來探,但其並未掌握更多信息。
白文武方圓搜索,在幸福溝發現了百餘人,不過這裡老弱病殘居多,外圍有兵士防衛,他們好像要在此安營紮寨,但並未有營帳之類。幾乎所有人都在尋機草藥,鍋灶裡一股濃濃的草藥味。
有一機警英俊少年佩刀亮劍,英氣勃發,精神抖擻,往來巡查。此人不過十五六歲,高七尺,藤盔藤甲,腰配短刀,身背農奴,羽翎箭數十根。
這群人看似老弱婦孺,樂觀向上,滿心的希望,幾乎每個人都在勞作。即使不能動彈的病殘之人,手裡也是縫縫補補,為自己也為彆人,這是一個有凝聚力的集體。
白文武很容易就能判斷,這和已過山帽山的那兩隊人是前一起的。他很好奇,心想:“他們從哪裡來?這裡是目的地?還是途徑之地?他們的戰鬥隊顯然是前麵那些人,但這裡的戰鬥力也不弱,隻是人太少點,如果白文琪大軍攻伐,這些人不堪一擊,但白文琪身居城池,高牆壁立,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如果前麵百人對大理偷襲,白文琪也防備。
這些年大理城的兵士枕戈待旦,弓折舷斷,自認為高枕無憂,對付手無寸鐵的民眾,他們如狼似虎。但在這些精兵乾將麵前有可能不堪一擊。
白文武雖然對白文琪之流恨之入骨,但為了蒼山洱海的未來,他還是決定向艾羅求援,以防不測。
對付前麵兩支隊伍,自己力不從心,但這些老弱病殘,還有清秀少年,自己還是有把握的,這些除了外圍的幾個兵士可做少許搏鬥,其餘百人老少婦,都手無縛雞之力,自己完全可以消滅他們。
但是轉念一想,他們現並未蒼山洱海有任何劣跡,一路向大理城搜尋而進,但也未進行燒殺搶掠,自己如果行不軌之事,何疑於白文琪惡行?
自己從未離開過蒼山洱海,距離大理城近在咫尺,但有家不能回,有家不可歸,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和這些老弱之人無異。
自己的目的是拯救蒼山,還萬民於安樂。他們都是無辜的生命,為何有謀殺其生的想法?白文武一頓自責,一路向白雲峰而進。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白文武不知道的是,自己跟蹤觀察對方,同時也被跟蹤,並且生命在對方手裡,隻是和自己一樣有愛心憐憫之心。
在三天前,口袋帶人對蒼山洱海偵查之時,口袋被白文武發現,同時口袋也發現了白文武。
口袋在白雲峰就想甩掉白文武,直到繞過下關,到芭蕉箐才甩到尾巴,同時讓戚容和爾朱臣隱藏於大石岩背後等待後麵跟蹤的白文武。
而口袋帶領楊冠林和崔永江返回雞足山和突覺彙合,並在途中故意留下蛛絲馬跡。
白文武跟蹤到芭蕉箐,對方失去了蹤影,但想雞足山方向有其隱約的痕跡可循,他繼續跟蹤到大石岩旁邊的淼溪,想著人既然離開蒼山洱海,就沒有必要再趕過去,同時也防止自己處於危難之中。
殊不知戚容和爾朱臣成了白文武的尾巴,緊隨其後,三天來,他們兩個從未離開過白文武的身影。
突覺和王增兩支隊伍出發以後。口袋小分隊也悄然出發,他們才是真正的幽靈,在暗地裡保護明暗的自己人,口袋與戚容和爾朱臣接上頭,讓兩人繼續跟蹤白文武,並見機行事。
就在幸福溝,白文武觀察良永之眾許久,猶豫不決。不遠處的戚容彎弓搭箭,爾朱臣握柳葉飛刀。一個緊盯著目標,一個四周警戒。隻要白文武對良永之眾有威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