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增說:“白文武手裡無兵無權。沒有十足把握,艾羅也不會向白文琪宣戰,並且艾羅信任白文武,但不一定信任我們。傷寒也不可短時間內清除殆儘,良永眾人還等著落腳之地。我們無法攻城,也不知道後麵有沒有滇海的追兵,所以進入大理城,獲得幫助和認可,我們才能無後顧之憂。當然白文琪不是我們的合作人,隻有白文武才能成我之勢。”
口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同意,但要求自己和他同去,以防不測。
突覺做了文書交由王增,令口袋和鄧海濤隨王增同行。
王增反對說:“去一個和去三個人一樣,如果我們有千軍萬馬,直接拿下就行了,哪裡還費什麼口舌,不過我們現在確實沒有這樣的實力。我一人獨往,眾人兵臨城下,如若白文武能請來援兵勝算更大。”
突覺也同意王增一人前往,第二天一早王增出發。突覺派口袋和鄧海濤緊隨其後,司機進城,在暗中保護。
突覺合兵一處,等待王增和白文武的消息。臨近中午,爾朱臣和三個年輕人急匆匆麵見突覺。
爾朱臣向突覺報告說:“蒼坡、征龍和祥雲,這三人是白文武的親信,怕大人您擔心,特回來複命。白文武大人正在組織人馬,明早可到達。”
蒼坡、征龍和祥雲向突覺一一自我介紹,並行尊卑之禮,蒼坡對突覺說:“突覺大人,白文武大人請人稍等,大軍圍城逼迫白文琪之眾就範投降。”
蒼破繼續說:“白大人和艾羅族長已按照大人吩咐,廣集藥材,通告百姓。”
一時間整個蒼山洱海,都在傳揚白文武找到了靈丹妙藥,可消除瘟疫,並且民間藥方也廣為流傳,家家戶戶,人人按方尋藥,整個蒼山洱海彌漫著中藥馨香,也都把各自房前屋後,庭院舍內打掃清理。
與此同時,王增孤身到大理城下,對城門守衛展示通關求見文書官方印信。
守衛統領白英序觀其貌,聽其音,不是本地人,見其手中文書之類,自己從娘胎裡出來,從未聽聞過有外人進入這大理城,還是官方印信,當然自己也還不到三十歲,或是自己年輕見識少,還要求見城主。
英序大喊:“佚指鐵,佚指鐵,快給城主白文琪千總報告,有異域外邦信使求見。”
白文琪器小誌大,好高騖遠,癡心妄想,總以智謀自詡,廣羅美人,縱酒肆情。搜羅蒼山奇石珍,洱海海貝珍玩,填充這內城宮院殿堂,每天酒肉歌舞,時時醉生夢死。
城門兵衛佚指鐵快馬加鞭,白馬飛馳直道而來,停在內城南門,對守城兵士大喊:“有外域異人求見族長,要事相報。”
佚指鐵知道這城門守衛的德性,欺弱怕硬,狐假虎威。無除了白文琪和其親衛之外開不開門看心情。自己是外城守衛,在身份和地位上低矮他們一等,進程見主辦事還要靠關係,他們就是鐵將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沒有好處不行方便之門,這白文琪的大理城到處都是人情世故。
所以,佚指鐵把王增說的高大上,是為自己爭麵子,以期順利進城的可能,不然這些龜孫子總會想方設法的刁難。
守衛值守寸得金,今天心情好,讓兵士放吊橋,把城門開條縫隙,佚指鐵縱馬奔馳進入內城。
這內城沒有外城寬廣,亭台樓閣,廊道池河,顯得很擁擠。白文武掌控大理之後,又在正廳偏西南之地修建了鬥雞走狗的場地,再往南就是鬥獸場,不是獸與獸鬥,而是財狼虎豹和人搏鬥,獸死殺人,人死喂獸。他對外宣城選拔蒼山洱海第一勇士,抓獲青壯年少之人,與猛獸搏鬥,血肉橫飛,慘不忍睹,十年來死亡無數,沒有一個或者走出鬥獸場。
大理城外無人可抓,就把忤逆的親衛和兵士人獸同籠,妻妾達官貴人,觀殺戮,看死亡,飲酒食肉尋歡作樂嬉戲無常。
兵士出城怕窮苦饑荒,進城又怕進入這猛獸之口,人心惶惶,終日不安,大理城成為弱勢群體的夢魘之地,城外有瘟疫,城內有惡魔,這蒼山洱海無安身立命的是非之地。
佚指鐵轉身折道朝鬥獸場跑去,跑了兩步,他放慢腳步,他真的不敢看血腥場麵,這當官人心比鐵石還堅硬,不是血肉嗎?
但不得不去,鬥獸場看台人不多,大部分侍衛站在身後,白文琪身邊兩個絕美少女,左邊是鼓山族的族長施袁,右邊是銀橋族的隗泰。鬥獸場花白猛虎正在吃藥一赤身裸體的男子,頭被齊齊的咬下來,血淋淋丟在一邊,老虎正在啃噬腹腔,五臟六腑散落一地,吃飽了老虎嘴刁著場子東奔西跑。嚇得兩個女人噤若寒蟬不敢直視。
施袁和隗泰推杯換盞的勸白文琪和兩女子喝酒,左邊的女子已滿是醉意,看了一眼老虎嘴裡的人頭,忍不住嘔吐了白文琪一身。
白文琪也不發怒,擺手給後麵的兩個侍衛,侍衛走到跟前,白文琪指著這女子對侍衛說:“把他丟入虎籠。”
女子撕心裂肺的求救,但無奈被嚇得有氣無力,高大威猛的侍衛如同拎著一隻雞一樣,提著女人往虎龍走。
白文琪故作鎮定穩坐不動,眼睛盯著女子給丟進虎籠,也許老虎是真的吃飽了,或是司空見慣,也許是女人被嚇的昏,一動不動,沒有讓老虎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