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龍給蒼坡和祥雲說:“這人我認識,你們先走,我看看什麼事?”
征龍走近佚指鐵,見突覺也在,就轉身喊道:“蒼坡、祥雲,你們也過來,突覺大人在這裡。”
佚指鐵提醒征龍說:“我是佚指鐵,大理城外城南門守衛。”
“我知道,你怎麼在這裡?”征龍問,又看看佚指鐵身邊的女人。
佚指鐵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說給征龍他們聽,征龍聽後笑言道:“蒼山洱海要變天了,應該成家過日子了,大理城大部分女子都是被搶掠了去了,能早一點離開也是解脫,這是天配好姻緣,等白文武大人光複大理城,重新掌控這黑山白水,我們的好日子就開始了,你大可以放心把這女子交給突覺大人,他們會毫發無損的還給你。”
蒼坡也接話說:“就是突覺大人把治療瘟疫的方子給了白文武大人,公布於眾,救水火於萬民,何等大局?白文武大人要和突覺大人共治蒼山洱海,用不了幾年,都能豐衣足食,安居樂業。艾羅宗族有丘北組成的大軍,明天一早就趕來,艾紮老族長要親自主持祭祀大會,告示都已經發下去了,恐怕明早這祭壇下就會恢複十年前的盛世景象,如果白文琪仍然執迷不悟,繼續與人民為敵,勢必要收到民眾的審判,將被打到萬萬劫不複之地。”
祥雲開玩笑的問佚指鐵說:“這嫂夫人叫什麼名字?”
佚指鐵真的被問啞巴了,跟了一路,還真的沒有問女人姓字名誰,女子也不怯聲,抬起頭回答祥雲說:“我叫溫贏家在香水箐今年十八,離家十年之久,也不知道家中是否有親人在?”
佚指鐵對溫贏說:“你先跟了他們去,我就跟隨突覺大人了,能白文武大人光複大理後,我就去接你,一定等我。”
溫贏點頭告彆。
這邊施袁聽大兵壓境,正想要爬到城樓上看,城門外有一騎棗紅馬飛馳而來,邊跑邊喊,喊聲瞬間到眼前,就聽其喊道:“後日祭壇祭祀,蒼山洱海十個宗族必到,推選最高宗族長,重新選定各族的族長,公布千總之人,能者上,所有人都可以推薦自己心中的人選,艾羅族長親自主持祭祀大會。”
“重新選定?......”施袁重複著飛報信使的話,棗紅馬四蹄生風,一閃而過。施袁猜想這是艾羅的人,是給白文琪傳達通報的。
身邊的白英序問施袁說:“這白文琪大人一直想召開祭祀大會,召集了十年都沒有成,這艾羅族長的一馬飛報就能成?”
施袁沒有回答他的話,而對白英序說:“要變天了......要變天了,吃人飯歸人管。大理城三萬大軍對抗艾羅那點人綽綽有餘,蒼山洱海依然被白文琪大人所控製,識時務者為俊傑,擦亮眼睛不要被白文武所欺騙,不然沒有後悔藥。”
施袁扭動身體鑽進轎子,跳開門口大聲喊道:“蒿?大人出發吧,白英序把藥拿過來,我要奉給白文琪大人,人你給我看好了,不能讓他跑了,等命令行事。”
眾轎夫麵露難色,都不想抬著比牛都沉重的人,蒿?對眾人說:“走吧,人家都兵臨城下了,再不走,飯碗可就沒了。”
王增感覺很好笑,弄了半天,又把自己晾在這裡了,連口茶水也沒喝到,他大聲對施袁說:“這就是你們白文琪大人的待客之道嗎?”
施袁聽到,把窗簾跳起來,他想伸頭回王增的話,無奈動靜太大,整個轎子吱吱呀呀的左搖右晃,左後的周左林、胡順波被壓的呲牙咧嘴,一個趔趄。哢嚓,嘩啦,稀裡嘩啦,把轎子丟在地上,後麵轎杆折斷,裡麵裝藥的罐子破碎,藥液流淌一地,藥味彌漫四散。
施袁橫躺在裡麵,轎子抬不了啦。
蒿?扶著傾斜折損的轎子對施袁說:“出來吧大人,壞啦。”
施袁嘟囔說:“什麼壞啦,怎麼不走了?”
“轎子壞啦。”周左林、胡順波揉搓著被擦傷的手臂,異口同聲的說。
施袁吃力的爬出來,看轎子確實壞了,他上不了馬,騎馬就怕摔,轎子又不可能馬上修好。最要緊的是四罐藥無一幸免。
施袁和蒿?麵麵相覷,轎夫也很震驚,但心裡總有種幸災樂禍的快感。
無奈,施袁走回城門樓下,招呼白英序說:“貴客原來,你們茶水也沒有,怎麼一個待客之道?平時城主怎麼教訓你們的?”
白英序令寸得金給王增端茶倒水,矗立侍奉。
突覺令口袋帶領口袋、靈動和蒼坡,裝扮山民村婦早已進城,分散於民眾之中,暗自和王增打了招呼,彼此心照不宣。
眾人對於大理城現在的反應真的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反應遲鈍,憂的也是反應遲鈍。
突覺執政偏於仁慈,慈不帶兵,仁難為政。和白文武脾性道合,可定能成為好搭檔,如骨子裡再多一些殺伐決斷就完美了。
不過突覺大人顧全的是大局,仁政教化,萬民歸心這是長治久安的根本,這點自己就少了這些格局。
口袋也看到剛才進入驛館上下一半粗大人又返回驛館麵見的王增,蒼坡尋到口袋,把施袁身份和轎壞藥損的事情說了一遍。
口袋問蒼坡:“這狂妄自大而又卑微的小人,現在最需要什麼?”
“車。”蒼破恍然大悟說:“轎子找不到,幫他找輛車,就可一同去內城。”
突覺和眾人散步城門內外,攔截或者找尋車輛,如論牛車馬車,隻要是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