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兄接連乾的這兩件大事,如果不是火龍果來攪和,可以在都城建祠立碑警示後人!”
“那霍敷真不是我乾的。”曹壬雖然嘴上否認,心裡卻在罵古塔,多美的人給殺了,真他嗎暴跌天物。“可惜了......”他不由得頭口而出。
外麵,天空熱空氣,冷月光,烏雲遮月,風掃星辰。夜深人靜,兩人依然對飲。
張坤心裡膈應,起身出門,身後的曹壬說:“沒事,你乾啥去?”
“我撒泡尿。”
“出門,南牆根糞坑就行,黑燈瞎火,彆掉廁所裡了。”曹任嘟嘟囔囔:“從那屋,搬這屋,你還疑心疑鬼,後麵雖是軍營,但無門無窗。這裡偏僻的很,巡邏的兵士都懶得走。”
張坤邊撒尿邊說:“你這家也太冷清了,霍敷那妮子,城主確實不該殺,給你這老光棍,這家裡也有點人氣。”
曹任歎氣說:“五年前爹娘死了,老婆難產,和孩子一起死了,我這心也死了,直到遇到霍敷,又被幻想,天命難為,隻盼古塔大人能和那火龍果大王和解,我們也謀個一官半職,都城豐衣足食了,我們豈不是要錦衣玉食?”
這張坤個高體壯,三十五六歲。曹任矮矬單薄,年長體弱。兩人都為古塔心灰意冷。
張坤撒萬水全身激靈著鬥了幾鬥,哈哈大笑的回屋,坐上的菜蔬已儘,燭光被進屋的風吹滅了。
石頭和成方兩個閃身,隨張坤一同進屋,站在兩人身後。
黑暗裡,曹任說:“慢點,走路帶風,點上,繼續喝。”
張坤說:“菜吃完了,酒也沒有了,就連這燭也燃儘,你這古塔的紅人,怎麼混的?明天到我家繼續喝,酒肉管夠,我把暖床丫頭賞給你。”
黑暗中,石頭和成方拿出繩索,把張坤五花大綁,張坤先也不掙紮說:“這是乾什麼?曹任......曹兄,可不開玩笑......”
繩子越來越近,張坤掙紮著說:“你個狗日的,是不是把我出賣了?開什麼玩笑,快點給我揭開。”騰出手的成方用手巾把張坤嘴堵上,塞的緊緊的,張坤支支吾吾。
曹壬不明所以,醉意朦朧的說:“這是什麼話,我坐在這動都沒有動,你......你真的喝醉了......我點燈......我點燈。”
燈光亮起來那一刻,繩索也套在曹任身上,他正想大叫,一塊抹布塞進嘴裡。
兩人拚命掙紮,兩眼突兀,眼神裡滿是疑問,又露出憤怒之光。
成方把兩人身上的繩子緊了緊,把兩人推在一起,坐在飯桌旁的木床上,這是一個套間,正堂和二房連同,房間不大,一床一桌就占滿了。飯桌裡麵靠牆還放一個香案桌。鋪蓋在床上淩亂的堆放著,頭頂上吊著幾張蜘蛛網,周邊腳下還淩亂的放了很多東西,真不愧是個老年光棍漢,豬窩一樣。
成方用佩劍放在兩人肩膀上,眼睛死死的盯著。石頭坐在對麵,看著張坤說:“不要耍花招,我問什麼你說什麼?”
兩人嘴裡被塞堵的想吐,身上繩索又被捆的結結實實,實在難受,兩人都拚命的點頭。
成方拔掉張坤嘴裡堵塞物,張坤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張大嘴巴看著兩個人,感覺成方麵熟,他就多看了兩眼。曹任也支支吾吾的要拔掉自己嘴邊裡的東西。
石頭見張坤真沒喊也不叫,就把曹任嘴裡的抹布拔掉,曹任乾嘔了兩下,喘息著對成方說:“我見過你,你是成方。”
成方點頭說:“知道就好,不要以為金堂銅牆鐵壁,不但兵臨城下,抓你們還如探囊取物。”
石頭說:“我是火龍果大王帳下先鋒石頭,你曹壬俘殺關占山,是不是得意忘形了?”
曹壬搖頭。
石頭問道:“古塔在哪裡?這金堂多少兵馬?城池地圖哪裡有?一一回答。”
曹壬看看張坤,他低頭不語。
石頭起身,從地上拎起來剛從曹任嘴裡拔出的抹布,直接塞進其嘴裡,他又是搖頭,又是點頭。
石頭說:“給你機會了,你不珍惜,怪誰?”
石頭坐下,看著張坤說:“說吧,不說直接殺了。”成方的劍尖深入其頸,他疼痛鑽心,感染熱熱的血順著脖子流到肩膀。
“我說,我知道的都說......饒命!”張坤說:“古塔在摘星樓下暗室,城裡部族八萬四千五百人,騎兵一萬六百,百姓十萬七千。”
“關押多少百姓?多少其他部落的將士兵眾?”
張昆說:“百姓兩萬三千,全部放出,都集中於北城和西城。俘獲其他部族兵眾殺戮殆儘。”
“古塔殺了霍敷?隨關占山一同入城的兵士都殺了嗎?”
張坤點頭,低頭不語。
石頭又問:“金堂布防和街巷地圖在哪裡?”
突然門外傳來石頭和成方可辨的信號,成方順手把張坤的嘴塞上,石頭吹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