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傭坐下,等待文武百官磕頭完畢,趙傭對著邊上的太監趙福點了點頭。
趙福趕緊上前一步,高聲宣讀。
“聖上口諭,今日大朝,限一個時辰,各位大人請挑選重要的說。”
昨晚上,趙傭想了一晚上,才想出一個辦法。
就是後世最常用的精會簡政,核定時間,不要浪費生命。
站在下邊的文武百官,聽完這句話,一下子躁動起來。
趙傭示意太監退下,自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官家,臣有本。”一個文官直接站了出來,跪在地上,將手中的奏本舉過了頭頂。
趙福正想下去拿,趙傭一揮手,製止了他。
“說。”
下麵的人就是一愣,怎麼官家變了性格。
“臣黃履有本奏,想昔日唐太宗任用魏征等人......”
“臣認為,官家不能因個人喜好,輕易免除重臣......”
“等等,等等,黃禦史,你要說什麼,直接說,不要浪費時間。”
“官家,此為朝堂,請官家......”
“好,你要說是吧,你說吧,我先回去了。”
趙傭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就往後門走。
所有的文武百官全部跪下了,可是抬頭一看,皇上早就沒了。
這下,整個大殿裡都吵開鍋了,一會這個說那個,一會你說他......
還有很多大臣嘀嘀咕咕,竟然提到了前段時間的立儲,越說越遠。
這不是胡扯是什麼,官家在位,又不是不能理事,都是廢話。
“安靜,”章惇是在忍不住了。
“各位大人,官家大病初愈,你們一點都不體恤嗎!”
“現在有多少事要做,都需要官家定奪,你們,你們不知道輕重嗎?”
這下大部分的文武百官都安靜下來了。
“章相,你這話說的有點過了。”
“為人臣者,君不明,臣自鑒之。”
“是嗎?”
“敢問黃大人,官家身體初愈,不能久坐,規定朝會的時辰有問題嗎?”
“再問黃大人,是不是非要在這個時候,讓官家知道你的用意?”
章惇也不是紙糊的,這一較真起來,也非常強硬。
目前朝堂上,好幾個大臣都是他舉薦上來的,表麵上的關係還是要維護。
很多勳貴就不用提了,隻要皇上好,什麼都好。
他們對於這些酸腐的文官,也看不慣,特彆是黃履這種老朽的頑固派。
“黃大人,官家要是再病了,耽誤了事,我們可是要奏你幾本。”
“就是,有些事等官家痊愈了再說也不遲啊。”
幾位大臣在邊上說說講講,有威脅,也有勸說,反正就是一個意思,不能這個時候給官家添堵。
黃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支支吾吾不敢再辯解,惹了眾怒。
說起來,還是前段時間曾布那事埋下的引子,黃履確實對曾布被趕出朝堂心中有怨氣。
今天上朝,他就是來上奏,給曾布鳴不平。
這還沒有開口,就被趙傭撅了回來,所以他更加不服氣了。
要不說作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