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卞自從回來京城,就沒有一天舒心過。
回來之前,真是高興的不知要怎麼樣才好。
曆經5州,吃儘了多少苦頭,終於回來了,怎麼能不欣喜。
可是,就是路上那段時間還好,一點都不覺得長路漫漫,更不覺得寂寞。
可是到了京城,就好像從雲端掉落凡塵,天天處在無儘惶恐中。
皇上暈倒了,重病不起,本來可以順利上任,泡湯了。
好不容易聽說皇上醒了,甚至都可以上朝了,但是旨意一直沒來。
就像後世差不多,朝堂旨意下來的時候,隻說調進京城任職,一直沒定什麼職位。
哥哥權戶部尚書蔡京倒是探聽過,說是官家透露出來的意思,是中書舍人。
但是這都快一個月了,什麼消息都沒有,彆說中書舍人,就是個中書都沒有了。
“兄長,官家這次大朝有什麼異樣嗎?”
“說不好,蘇頌、曾布兩人被貶斥,非常蹊蹺。”
“聽說,是因為端王的緣故?”
“端王,也就是一個托辭,我估計官家有其他想法。”
蔡卞就是一愣,兄長這話說得很有意思。
“不是說,是端王立皇儲的緣故,難道不是?”
“當天在現場的幾個人,都沒有說出什麼有用消息,就是兩個小太監露了一點。”
“曾布應該是說了犯忌諱的話。”
“蘇太師不一樣,立場還是在江山社稷上,所以算是榮歸。”
“估計有人這幾天說了什麼。”
蔡京想得更深、更遠,皇上的脾性,他認為已經摸的差不多了。
他們這個皇上是個心眼很小的主子,不允許下麵說一句壞話。
再有就是這個主子,偏聽偏信,沒有自己的主見,經常被下麵的糊弄。
“兄長的意思,官家不是對我有成見,是因為有人說了我的壞話?”
蔡卞很快明白了兄長的意思,肯定有人跟官家說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中書舍人這個位置太關鍵了,如果說曾布還在,你在這個位置肯定很合適。”
“但是現在曾布免官,你在內廷,我在外,估計某些人睡不著了。”
蔡京苦笑了一下,他很清楚,要說能阻止這事的也就章相一人了。
“兄長,要不要去找章相,畢竟就是他推薦進京。”
“沒有意義,就算是見了我們,隨便敷衍兩句,我們難道去問官家?”
“兄長,過幾天,我要去太後那邊,是不是,請她說兩句好話?”
蔡卞號稱書畫琴三絕,是個非常有名的才子。
“據聽聞,太後跟皇上稍有不睦,不過,可以試試看。”
“要是耽誤久了,困難還有更大的變故。”
蔡京覺得也行,總不能就這樣等下去,遲則生變。
趙傭沒有想到,才把一個公主送走,又來了一個公主。
隻是這個公主還不會說話,經常睡,醒過來就要吃。
趙傭病重的時候,孟皇後不敢把女兒帶過來,一直放在皇後宮裡,讓嬤嬤帶。
現在皇上沒事了,再加上安國公主一直嚷著要見小侄女,所以不但3個月的小公主也被抱到花園這裡。
先做了便宜哥哥,這次做了便宜爹,趙傭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第一次把小公主抱在懷裡,趙傭還真有了一種做父親的感覺。
“官家,還是我來吧,你身體還沒有恢複,彆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