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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我們換個話題」
倫敦。
離救濟站**案已經過去了五天。
而今天是我在倫敦大學所在院係的orientationday迎新日。
過去已經是過去,新的開始已經帶著陽光推開了我的窗戶。從那場救濟站的**到現在,我感覺到自己仿佛在不同的世界中行走。
雖然漫畫說我被莫裡亞蒂陣營盯上,但是這五天裡,我都平安無事,平和地度過了每一天。
我對此進行思考。
有兩種可能性浮現:
第一,他們現在分身乏術,無法抽出時間關注我。
第二,他們已經深諳我路人本質,決定不予理睬。
除非第三種情況,那就是他們正在觀察試探我,認為這是一項比較長期的工作。
那麼,我隻要發揮我自己是良民的本質。他們找不到我的錯處就會放過我了。
我是這麼樂觀地積極想著的。
畢竟,我總不能像是《等待戈多》那樣等待不確定事件發生,然後自怨自艾。
話說回學校的迎新日,我等了很久了。
隻有讀書,才能真正開啟我的留學生活。
話說。大學迎新日要比開學日早一個星期。
也就是說,下個星期一才是開學。
這個活動會持續一個星期。而開辦時間根據不同專業而定。具體信息是學生學校郵箱關於迎新周的郵件裡麵找到的。郵件會告訴學生哪天是自己學院的迎新活動日。
華生就有告訴我,在大學裡,迎新日並不是必須要參加的。
“你可以不去,迎新日並沒有什麼實質性意義。”
華生今天不用麵試工作。
他已經連續幾天參加了醫院和診所的麵試,現在正等待回複。我看過他做的簡曆,非常完美,不帶一點虛字。他不僅擁有醫學博士學會,還曾參與戰地醫療工作,獲得過軍銜。因此在某些特殊情況下,曾任戰鬥醫務人員的醫生可以擔任更多職位,比如操作醫療和實驗室設備,以及執行或協助程序,無視某些從醫資格的門檻。
據說有幾個單位都在詢問他什麼時候能上班。
然而,華生似乎並不急於在醫院工作,因此並沒有立即做出回複。
我本以為,他獲得工作機會,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接受,結果他似乎在斟酌很多的因素。這些因素是我暫時不能了解的。我猜想是跟他在戰地受傷的經曆有關,但這一點他難以啟齒,我更不能貿貿然去打探。
我希望原著中華生和夏洛克建成好友關係的案子快點到,至少華生不會像現在那麼茫然了。
看到我要外出,加上他準備出門,便主動陪我走一段路,順便和我分享了一些關於在英國讀書的生活細節。
“迎新日主要是一些課程介紹和校長的演講。其實並沒有太多內容。”華生說他整個大學生活就隻去過一次迎新日,“不過去湊湊熱鬨也可以,第一天去感受學校的氛圍,對學校儘可能地早點熟悉起來,對自己以後的大學生活先寫好一章序言,也很不錯。”
我很喜歡華生這種鼓勵的態度,雖然他有些地方不接受,但他不會完全否定,而是順著彆人的話去給對方信心和支持。我順勢拿出打印好的資料手冊,說道:“而且,學校也有給選課建議,我打算去看看。”
我的主修大方向已經確定好了。但還有一些選修課需要選擇。我不想全盤專供自己的主修,也不想自己與之毫不相關。比如說,我知道有些留學生來海外留學會為了提高績點,選擇選修中文、韓語或日語等基礎語言課程,獲得高分數。而我並不想這麼做,所以希望能找到一些有效有益且有趣的建議,不錯浪費時間。
華生看了一眼,又提醒我說道:“其實這些一般都是由大學誌願者提供的建議。最多隻是幫你解讀小冊子冊的信息,幫助你登錄學校的選課係統,了解學校官網的使用。這方麵其實我也可以在家裡麵幫你。最好不要抱太多的期待比較好。”
要是夏洛克說這些,我會覺得糊弄我,隻是不想讓我去參加迎新日。再加上我們也不同校,夏洛克估計連他的母校都看不上,(從原著分析夏洛克應該是劍橋或者牛津裡麵的一所),更不會覺得我現在就讀的大學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華生跟我是同校,身為博士的大學長都這麼說,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在的。
我對此做好心理準備了,順勢點頭說道:“我隻是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有趣的選修課程。”
華生知道我是讀的數學專業裡麵的計算數學。
他想了想,說道:“話說我們大學最近好像出了一名數學係教授,他用自己探討二項式定理的論文為依據,編寫出基因相關的數學模型,在法庭上做交叉驗證,破了一起懸而未決的案子。學校專門給他設了一門課是與犯罪學相關的數學課程。你有興趣可以聽一下?”
來英國幾天,我還沒有習慣用這邊的瀏覽器,不太了解這邊的動向。
聽到華生這麼說完之後,我不得不說,這人是業界真大佬。
要知道,人體內有30億個dna。在處理dna數據時,不僅僅要參考n+1人的dna樣本,還要考慮dna被汙染、破壞、或退化的因素,這計算體量絕對不是僅用一個龐大能夠形容的。我覺得,那位教授已經在處理天文數字了。
再插一件事情。
可能是因為視網膜效應。
跟著夏洛克相處那麼幾天,我開始覺得,我周圍到處都是犯罪學專家。昨天早上,我還遇到一個在超市裡麵找到小偷的小孩,堪稱英國版的名偵探柯南。今天,我就從華生那聽說我們大學有能夠破案的教授。
“是挺有趣的,但是犯罪學方麵的內容,我已經在夏洛克身上學到很多了。再來一個犯罪學教授,我實在無暇顧及。”
大概是因為在我家,我父親是刑警,母親是法醫。我也曾協助調查過救濟站**案。而我正好又跟夏洛克借錢,所以夏洛克已經在充分“運用”我了。
像是給蘇格蘭場跑腿送信;
跟著茉莉法醫幫忙盯著夏洛克的實驗結果;
解剖屍體;
培養屍體上的蛆蟲,分析蛆蟲體內的化學物質;
四處搜集懸案資料等等。
我覺得我一個人被夏洛克掰成三個人用。
要是我還選修了犯罪學,夏洛克一定會以為我樂在其中,給我找更多的事情做。如果那個犯罪學教授也是對懸案癡迷的人,我不得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再次陷入另一個類似的局麵。
“可是,如果你剛好選修犯罪學,還可以順便請教夏洛克,不是挺好的嗎?”
且不說他幫不幫吧,幫的話,我還要承擔巨大的風險。
那就是,我怕夏洛克會因為作業的觀點分歧問題,和教授撕起來。
放過教授吧!
教授可是給我打分的人。
我半條命都掐在教授手裡。
夏洛克可不會管我的死活。
“福爾摩斯先生太忙了,不用不用。”我堅決婉言拒絕。
為了轉移話題,我順便問華生出門的原因,“華生先生今天出門是為什麼?”
“打算去超市一趟。”華生指著超市的方向,說道,“要順便給你買什麼嗎?給你買lotusbiscoff怎麼樣?”
我不知道怎麼翻譯這個牌子的中文名,要音譯還是直譯?
直譯lotus的話就是「蓮花牌」。
那是產自比利時的焦糖餅乾,不論是配茶還是配咖啡,又或者乾吃,都很好吃。
這是夏洛克有一次吃下午茶的時候,分給我吃的。
聽說是麥考夫留下來的。
原著裡麵並沒有寫麥考夫喜歡送夏洛克甜食的習慣。不過,他本人確實是甜食控。我一開始收下國外的餅乾糖果特彆甜,就很害怕,不太敢吃。然而,這個餅乾,我才剛吃一口,就驚若天人!
夏洛克偶爾會拿那個餅乾當做幫忙的獎勵。
“超市有賣的嗎?”
我震驚。
我還以為得是從國外進口買過來的高級零食。
華生笑道:“有啊,在貨架上,一小盒10小袋,總共不到2.5英鎊。如果你去歐洲旅行過的話,這種餅乾在酒店裡麵是可以免費吃的。”
“哇,真的嗎?”
歐洲人居然可以那麼幸福嗎?
華生說道:“你想要的話,我就給你買了。”
“那我先給你錢。”
我從手機殼裡麵取了五英鎊遞給華生。
這張五英鎊並不是羅德給的那張。
羅德給的那張被我裝在護身符的小袋子裡麵,放在我書包底層。
一張小小紙幣裡麵能夠承載那麼多故事,已經超越了使用意義,比黃金還難得。我是舍不得用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