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著紛紛揚揚的大雪,包廂裡靠著暖烘烘的爐子,一派愜意。
“錦華,蘇遠東的職位可是你跟長公主提議的?”
蘇錦華喝茶的動作頓了頓,“是,怎麼了舅舅,可是有什麼不妥?”
“蘇遠東並非廉明之人,給他調到這個位置,豈不是……”
季海潮欲言又止,蘇遠東到底是錦華的父親,他直言說這件事,豈不是有挑撥之嫌。
“不過既然此事已定,你當我沒問過這個。”
“舅舅,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此事我已有衡量,既然能把他放到那個位置,自然也知曉他的動作。”
“他清廉也就罷了,如果真的做了出格的事,把柄握在手裡,我自然可以製衡他。”
季海潮看外甥女氣定神閒的神色,心中明了,輕笑道:“好。”
兩人敘了會舊,季如海喝了口茶,想說什麼可是張了張嘴,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舅舅,你想提娘親的事嗎?”
季海潮一愣,抬眼看去就見蘇錦華神色凝重,眸子冷淡如幽深的神潭。
和妹妹溫柔清澈的雙眸截然不同,隻是那幾分相似的臉,還是忍不住讓他想起妹妹來。
“是,我一直覺得你娘死的有蹊蹺,我人又不在京都,實在是鞭長莫及。”
季如海說著,眼懷愧疚之色,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他的心結。
如果那時他能回來,妹妹是不是不會死,即使是要和離,他也願意力排眾議幫妹妹離開蘇府。
“舅舅,娘的死我也覺得十分蹊蹺,我會調查此事,你放心。”
季如海鬆口氣點了點頭,目含慈愛地看著她。
“好,舅舅相信你。”
“舅舅今後可有什麼打算?”
外公外祖母都已經去世,舅家又沒有人,舅舅亦沒有官職傍身,在這世上,舅舅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若是舅舅想做些什麼,蘇錦華自然要幫忙的。
“我現在手裡還有些鋪子在打理,能在京中站住腳,大抵就不會走了,你一個人在京中,沒有可信的人不行,我要留在這幫你。”
蘇錦華眼眶微微濕潤,笑著道:“謝謝舅舅,舅舅一心為我考慮,錦華慚愧。”
季海潮一臉此言差矣道:“我們是一家人,彆說這麼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