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碎裂的椅子,洛小落索性就席地而坐,“先生,今天我們先不上課,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聽到洛小落這樣說,謝芝鴻也是露出了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即將挨到椅子的屁股也是被老人家給拉了起來。
“公子問就是,老夫知無不言。”
洛小落道:“假如您老看到了一場凶殺案,凶手明明另有其人,但卻有人扭曲了這個事實,作何解?”
謝芝鴻看了洛小落許久,“公子,老夫可是有九族的人。”
大致可以猜到洛小落他們一家三口在禦書房的事情,謝芝鴻覺得自己跟洛小落之間的空氣都是辣的。
“我不是已經說假如了嘛!”
洛小落詢問的看向謝芝鴻,臉上寫滿了求知。
謝芝鴻忍不住歎息了一聲,洛小落也是趁機將酈珠公主和崔成則的事情都告訴了謝芝鴻,並且強調了假如兩個字。
回想起剛才豆雲諫盤問自己的樣子,洛小落就是滿臉不爽,舅舅做初一,外甥做十五,這沒什麼。
看著洛小落的求知模樣,謝芝鴻也是暗道了一聲罷了,然後才說道:“假如你說的這些串成一個故事,你想問的是,為什麼已經基本上確定了凶手是誰,而且也無關我盛唐的利益於口碑,為什麼還要去誣陷一個無辜的人?”
洛小落點頭,謝芝鴻在確認了四下無人,才輕聲對洛小落說道:“崔成浩代表麗句國,崔成則則代表南漳國,怎麼看都好像是兩國交戰,外人可以獲利更大。”
洛小落繼續點頭,這就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按照豆雲諫所說,從酈珠公主的傷口判斷,幾乎可以斷定那一劍是崔成浩刺出的,為什麼不把真正的凶手供出來,反而嫁禍給崔成則,這就是在豆雲諫走了之後,洛小落一直都想不通的問題。
見謝芝鴻等待的看向自己,洛小落也是說道:“真話和假話我都想聽。”
謝芝鴻道:“假話是聖上體恤眾生疾苦,不忍看他國國戰。”
稍稍沉吟了一下,謝芝鴻的聲音又輕了幾分,“真話,自然是這樣的國戰,會有很多想要開疆擴土的人參與進來,水攪渾了,還怎麼抓魚?真相會慢慢的水落石出,但查出來的人肯定是南漳國的人,那個時候,我相信會有一支部隊名正言順的駐守在南漳國。”
“這也行?”
洛小落滿臉的難以置信。
謝芝鴻道:“是公子說的假如,既然是假如,那為什麼會不行?況且公子覺得,以一聲道歉,幾乎是兵不血刃的換一國之地,有何不可?”
看著還處在震驚中的洛小落,謝芝鴻繼續道:“戰爭有時候不光是在沙場之上,桌案上也可以,有人提供器械,有人提供糧草,有人隻能提供孩子;但這一切之後,有人可以取回剩餘的器械,有人可以種更多的糧草,但是有人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在洛小落的目光中,謝芝鴻緩緩道:“這找不到自己孩子的人,最好不是我盛唐子民!”
洛小落忽然感覺自己背上的衣服有些潮濕,“先生似乎名不副實。”
謝芝鴻笑道:“我隻不過是拿著俸祿養活著一大家子的臣子,隻不過在自己的學生麵前,放肆幾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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