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落微微搖頭,“那是一匹黑馬,但是卻不是馬,先生給出這麼籠統的定義是為何?如果按照先生的理論,那豈不是棗紅馬,白馬和青鬃馬都可以稱作是馬了?”
衛冉道“本就是如此,有何不可?”
洛小落嘴角微微上揚,見到這一幕孔禮和黃真顏都是緊緊地注視著洛小落,隻不過前者是憂心忡忡,後者則是喜出望外。
有司空空空的前車之鑒,黃真顏就知道,在衛冉提出有何不可的時候,關於這個馬的話題,洛小落就已經贏了。
而洛小落也沒有讓黃真顏失望,對著衛冉說道“先生的話自然是沒有沒有不可,但若是按照先生的說法,白馬黑馬都是馬,那麼紅紙白紙都是紙了?哎呀!那如果是要用朱砂在紅紙上批注,那可是有點費眼睛呢!”
洛小落笑著,卻不給孔禮他們三人開口的機會,指著冷老頭說道“倘若這人是官府要緝拿的要犯,我是不是可以跟不快形容,這個趕著白馬的車夫是個穿著紅色的衣裳,朝南去了?”
韓炎的臉色稍稍有些漲紅的說道“豈能如此,我剛才隻不過是沒有準確的形容而已,馬為類彆,其顏色為區彆,我隻是回答的粗獷了一些,但大多數人都是可以聽明白的。”
洛小落點了點頭,不過看向韓炎的目光卻是帶著些許的同情。
“我倒是聽過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的故事,看來這位先生不是大多數人,但是卻能知曉大多數人的想法,泯然眾人矣的典故先生知道嗎?”
洛小落臉上的笑容很溫和,但是卻讓韓炎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洛小落再次將目光轉向衛冉,似乎是在詢問他的高見,但衛冉卻是搖頭苦笑,婉拒了開口。
最後洛小落才看向孔禮說道“先生是否說一說?”
孔禮捋了一下自己的胡須,然後苦笑道“公子找的這個論點不錯,幾乎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洛小落也不托大,直接對孔禮承認道“以三位現在的本事,自然是有辦法駁倒我的,隻不過三位先生都是君子,不屑於用那種地痞流氓的辦法!”
孔禮三人都苦笑著搖頭,不過洛小落卻是說道“但這就是我想要跟三位說的!”
“三位行的是君子道,我所施的是不上道,可是我們踩著的土地卻是沒有什麼區彆,這可不可以理解為,大道?”
孔禮三個人先是怔了怔,而後又點了點頭,隻不過點頭的這個動作有些牽強。
洛小落又說道“古往今來,多少人都在出家求道?儒釋道三家,方式不同,亦不過是殊途同歸,大道而已,方式方法再多,終點不都是一樣的嗎?”
“就比如儒家的《大學》和《中庸》講的大概也是如此吧?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詢問的看向孔禮他們四個人,洛小落也是安靜的在等待著一個答案。
期間洛小落也是偏頭看了一眼黃真顏,但後者卻是一副茫然的樣子。
孔禮他們三人相互看著彼此,但最後三人都是起身,直接給洛小落讓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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